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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永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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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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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走访

犹永均

寒冬的清晨,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视濛濛的远山,浓雾笼罩了近处山岗的半个身子,我的心静静地等待昨晚的相约,我们一起去茶店村走访贫困户。眼睛望着河西大道上如箭飞驰穿梭的车辆,忐忑不安的心让我胡思乱想,是不是他忘了到茶店还要培训呀,着急的心有些后悔不该相约,今天就可临时随同事而行了。我正犹豫着,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摸出手机一看,是他打来的,这时怦怦跳动的心才开始平静了。

“犹老师,你到河西大道边等我,我从群众工作中心开车下来“。

“好的,我在体育健身中心前等你。”

挂了手机,我匆匆的走出办公室,来到体育健身中心河西大道路边。眼眼盯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等了好一会儿,毛毛的细雨润湿了我的头发,眼睫上挂起了晶莹明亮的水珠,寒冷的风抽打着我的身子,冷瘦瘦的,打了些寒颤,“嚓”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上车噻,犹师”。我回过神来一看是张师,拉开了车门,我上车后用纸巾擦了擦头上被细雨润湿的头发,抬起头仔细一瞧发现是一辆他购买的新车,我们走出河面大道行了一阵子,一路上他向我介绍这款“博爱”车的功能,因我不懂车,他的介绍得到我默默的的赞许,他心里的乐意象写在了脸上似的,看得出内心的高兴。一路上他都在与这款车里设置而看不见身影的语音美女答讪:

“博爱”。

“请讲”。

“我要打开空调30度”。

“好的,打开空调”。

“博爱”。

“请讲”。

“我想听笑话”。

“好的,在北京高铁站,一位20出头的帅哥,看见一位身穿短裙的美女正在......“我们忍不住幽默笑话,抿嘴嗤嗤的笑着。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注视前方,时儿还叫“博爱我要听歌”,时儿还叫“博爱我要导航”,一路上将这位躲藏的“博爱”美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坐在副驾驶尽情独享,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中坪镇。

我们到扶贫站拿了表卡,到会议室培训了短短几分钟,却十分认的填写了一个多小时的表,然后开车去茶店村,走进茶店村委会办公室,找到了结对帮扶的工作队人员,与他们对接后明白了这次走访的目的。包保这个组的两个工作队人员说他们也要去走访看看,于是同我和张师一道,首先走访的是我包保的去年脱贫的茶店村煤街月亮土李正平家。刚到他家路口,看见他弯着腰很吃力地拉着人力车在新修的入户路上,车上装满一车的生产农具,我们急忙帮他推车,问他拉到那里去。他说拉到他老大家去搁着,把家搬空了好拆瓦房,这时我才醒悟他属三改对象,马上要危房改建。我们帮他把车上的生产农具搬进老大家的中堂屋后与他一起走到他长期居住的木瓦房。他今年65岁,夫妻两在家靠种地、养殖为生,他父亲去年八月过逝了,儿子36岁了还没找到对象,虽说在广东打工多年,钱没争到却欠了一屁股的帐,从犹老师帮扶我家后,多次打电话给我儿了,今年打工才争了点回来,马上回来准备拆木瓦房子重新修建新房子。我又到他家的猪圈看了领来饲养的猪,两三个月了,虽然猪长得不算大,但它光亮的毛我温驯的性格还让人喜欢。我填完了明白卡给他贴在了被紫烟熏黑的屋里板壁上,我又问他愿不愿意养蜜蜂,他非常高兴的说很愿意饲养,他在我的走访表上签了名,还盖上了红红的指印。在我心底暗暗的想:今天的走访这么顺利可以早点回去了,因为我们今天只走访三户贫困户。

离开李正平家,我们到袁仁祥家去看了一下他家住处,他家是2014年建档的贫困户,妻子语残一级,他肢残四级,一个女儿在城里就读初中。工作队给他打了60平方米的院坝,还给房屋拣了瓦现暂住在新土他舅子家,房屋空着。

随后我们踏着瘦长的入户水泥路,来到张师包保的煤街月亮土贫困户赵忠付的院坝边,铁链系着的两只黄狗张着咧嘴想扑来,利齿在皱着的鼻下寒光闪闪,旺旺的两声就就停了,只见它尾巴甩了起来,似乎有着对我们亲密的感觉。“主人家,主人家”,没有人回应,

他家瓦房的脊梁和瓦檐边洁白的石灰明亮可见,院坝也是新用水泥混泥土铺平的,半开着的灶房让我好奇的推开,灶台也贴上了白色的瓷砖,完全看得出他家已经三改了。十多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主人的身影,张师反复打着他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等他回来吗?又不知何时才来。走呀,来访没达到目的,这时我们犹豫不决。高梁坎上躺着的一把椅子吸引了张师,我在他家院坝边徘徊,时儿目视对面的山,听得见寒风摇曳树木的声音。时儿去邻家走走,只年一位古稀的老人在坎子上吸着悍烟,两三尺长的竹烟杆暗红光亮,似乎已有些年轮,白色的烟雾漫过他的面孔向上飘散,只可惜没摄下他的风趣,留下来的是遗憾与羡慕。我向老人打听走忠富到哪去了,他说是他弟,可能去赶场去了,不知他那时才回来。天也渐渐的黑了,我肚子也感觉没有货了,隐隐约约的疼病,这时才想起中午只吃了几块饼干。

暮色隆临,寒风呼呼,赵忠富就竞到那去了......我们已等待了四个多时辰,打听了邻居赵大爷也不知他去向,无奈之下只能驱车反程。

来到茶店村扶贫大本营驻地,本应安静的寒夜,却热闹非凡,几十个工作队员围着一大堆柴火,那熊熊火焰火苗呼呼作响,映亮了茶店大本营的夜空,映红了围在周围的工作队员们的胸膛,映红了他们的脸颊。

那朗朗的笑声吸引了我们,叽叽作响的肚子让我往厨房溜了一圈,见我们的副局长犹品璋正在灶边手忙脚乱地给大家做菜,而且还是从河边卖来的渔,此时更时肌饿与高兴,心想他们都下队回来还没吃饭,我们可以有饭吃了。过了一会儿,大家七手八脚的摆好了七八桌饭菜,张师也很快吃完饭,早早的在操场焦急地等待,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三碗香喷喷的饭菜,走出房外,张师说:“我师,我们又去赵忠付家,看他回来没有。”

车灯划破了寒冬的夜雾,很快就到了月亮组,寂静的村庄几点微光在夜间隐隐闪烁,松涛声溢满月亮组的山沟,张师双手提着自已在茶店便利店花一百多元钱买的牛奶等礼品,我打开手机上的电筒,沿着狭长的水泥小路来到赵家院坝边,赵忠付妻子在坎子上问我们有何事,我说是张师专程来看望你们双老的。他妻子就放开了嗓门喊:“赵忠付!赵忠付!有人来了”对面人家的门开了,一道明亮的灯火映入我们的视野,一会儿,赵忠付来了,见是张师心理十分激动,张师把礼品放到了他家的桌上,就与他交谈了他拉走了家常。他说十多天前,你们工作队人员很负责,帮我把大房子的瓦拣了,猪圈已修好了,他非常感谢。我们说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们满意就行了。我们在他家板壁上贴上了明白卡,时间己不早了,我们准备离走,赵忠付的热情让我们难忘,他硬要坚持把我们送到马路边,看着我们上了车,在社停的招呼和挥手中,他才消失在夜色里。

张师终于放松了,晚是晚了,但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他的脸上充满着喜悦,汽车飞驰在夜色中。

快到去新土村的路口,我打电话给煤街组袁仁祥,叫他晚一点休息,我们要到你家来,拐了几道弯到了新土村,我们穿过一个窄巷来到他家,他在火炉边取暖等我们。我问他,你家里的房屋瓦拣了,院坝打水泥了你知道?他十分激动地说,感谢政府!感谢工作队!因为太晚了,我们给他家贴上了明白卡,离开了新土新。

汽车穿越山坳,博爱车中的美女的音韵伴我们放开了心情,返程回家的路距离似乎很近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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