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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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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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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中诗意栖居

 

在季节中行走,我学会了观察,感受和思考。在文字中行走,我学会了阅读,体会和感悟。

在季节中,我且行且看,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无论繁茂的春夏,还是落寞的秋冬,我都满怀激情地行走在它的怀抱。无论是生命繁华的花草,还是沉寂于大地的泥土,我都予以生命的关注。

在文字中,我且读且思,如一个渴慕快速成长的孩子。学生时代,充满了对经典的渴望和恐惧。渴望能走进经典,走进经典中的人物,更渴望走进他们的内心;然而,每次看到那些长长的文字,我的内心还充满了恐惧,我害怕自己读不完,害怕随故事的跌宕起伏而伤心流泪,也害怕自己对人物的生存状态与思想意识充满了疑虑。当年读《红楼梦》时,就有过这样的恐慌。我为黛玉的成长或喜或忧,当她的母亲去世后,能够到外祖母家跟那一大家子在一起热闹,我以为为不再孤寂,并为此替她高兴了好一阵子;可当她到贾府后,那种“时时小心,事事在意”的谨慎以及敏感多疑的性格,又让我为她时时处于担惊受怕之中。世俗观念中,亲上加亲本是好事,可幼小的我一直不明白贾母为什么要让那个姓薛的女子跟宝玉结婚,而不是与之情投意合的林妹妹结为终身伴侣呢?我还不明白黛玉为什么要葬花,而且还是在病中?我更不明白贾家的老爷们一个比一个肮脏、龌龊,为什么对晚辈的要求又那么严格,而且还冠冕堂皇?那时,不懂什么是势利,更不懂什么是伪善。

参加工作后,当自己也要求学生读经典,学名著时,自己再回过头去一点点地看,仔仔细细地读。也许是随着阅历的增长,也懂得一点人情世故了,也慢慢地感受到了人性的美和丑。而美丽的人性,在那样的环境中,不一定有生存的土壤,所以它们常常被那些丑恶东西的所扼杀,所掩埋,而且还被消灭得理直气壮。当我明白了这一点,开始学着发现生活中的美。因为读着那些太过复杂的文字,心在悲喜中痉挛,久久不能平息下来。我担心自己的心脏受不了。于是,只将美的东西记下,诸如四季的美丽,生命的美丽,甚至一块顽石,一粒尘埃,在我的眼里,都是如此美。

这样的观点,也慢慢地移用到我的职业中,那些在别人眼里讨厌的学生,或者屡教不改的学生,别的老师极力排斥,甚至要赶出自己班级的孩子。在我的眼里,他们不一定勤奋学习,不一定服从安排,但他们很懂礼貌,在这个冷漠的社会里,能够助人为乐,乐善好施,这样的美,是那些成绩优秀,言听计从的学生所不能具备的。因此,我喜欢。

于是,文字中,就有了花草树木的繁华与落寞;也有了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积累,诸如孩子、家庭和事业,诸如朋友、学生及熟悉或陌生的人们,都成了我笔下最真实的人生。

渐渐地,我从一个读书人成了一位编书人。我跟那些名家名编一起,将自己读过的经典用孩子们喜欢的形式编成书籍引领他们阅读,诸如《中华传统文化读本》;我甚至将自己平时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在全国各种赛事中获奖的作品,收集起来,通过正规渠道反复审核后,出版发行。跟孩子们一起分享阅读与写作带来我的快乐,诸如《尘香》、《柳影随风》。

孩子们在我的影响下,也爱上了阅读。有喜欢读书的孩子告诉我:“老师,你真牛,我在书店看到你的作品被选入《中国优秀散文集》了。”不少孩子还爱上了写作,去年下学期,有个孩子特别羡慕老师的作品能发表,能获奖。他每过一段时间,总会发一篇作品给我,叫我给他推荐发表。结果,去年下学期,这个孩子就在省级学生期刊上发表了两篇文章。

就这样,我们师生都享受到了阅读的快乐,也收获到了写作的喜悦。然而,世间之书,浩如烟海;人生百态,是赏不尽的风景。无论阅读,还是写作,我们仍将不舍昼夜,孜孜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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