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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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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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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礼赞

盈盈秋水,闲暇秋日,漫步校园,绿树成荫,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大王椰高大威武,芒果树青翠欲滴,玉兰无暇飘香……站在楼顶,放眼眺望,众多花草树木尽收眼底,碧绿茂盛,郁郁葱葱,融汇成一片绿色的希冀,不分彼此。唯有那棵木棉树最为突兀,最为刺眼,与其它树木显得格格不入。粗糙的树干,光秃秃的枝桠,没有绿叶,没有花朵,没有果香。

木棉看似不起眼,却有个响当当的美名——英雄树。木棉在中国,主要生长在南方,属于大号乔木,高度可达二三十米,树干基部密生瘤刺,以防动物侵袭,除短暂花季,鲜有长叶,也基本不结果。

朵朵红花破春寒,挂满枝头百尺竿。每每旖旎三月,春临大地,看似枯枝残梗的木棉,在早春的呼唤下,神奇般地爆出朵朵红花,争相吐芳,争妍斗艳。有绽开两三瓣的,犹抱琵琶似得欲露还羞;有五瓣完全开放的,尽情展露灿烂的笑容,落落大方,款款迷人。木棉的花朵硕大有型,花瓣肥厚饱满,形似羽毛球,又像小喇叭。一朵朵,一簇簇,花红似火,蕊赤如焰,灼灼逼人。红遍枝头,红遍树梢,尽情散发着炙热的生命色彩。此时,其它的树木全然成了木棉的陪衬,所有的眼光全都聚焦在红艳艳的木棉花上,万众瞩目,唯“它”独尊。

傍晚时分,我站在木棉树下,抬头仰望,除了红还是红,连天上的朵朵白云也深受感染,幻化成绚丽斑驳的霞光,与木棉花交相辉映,在空中激情跃动,在空中翩跹舞蹈。慢慢地,我的脸上也莫名地微微泛红,直至发热发烫,火辣辣的跌进滚滚红尘……阵风吹来,夹着阵阵花香,让人欲罢不能,如痴如醉。

突然,眼前坠下几朵红木棉,我弯腰蹲地,顺手拾起,好好的一朵木棉花,没有散掉一片花瓣,完完整整地跌落于泥尘。木棉花,你不仅来时如此轰轰烈烈、红红火火,连离去都是那样坦然完美。我想,或许正因木棉的凋谢是整朵花从根部折断,以致有开花而鲜少结果。

落尽一树繁花,退去一生芳华,木棉树又站成了一棵黯淡无光的枯树,没有绿叶的陪伴、没有果香的留念。走过酷暑,走过秋天,藏进冬季,木棉树又要在漫长的等待中,为下一个花季的娇艳缤纷养精蓄锐、积蓄能量。木棉树在夏、秋季就极力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和养料,储备过冬的充足能量,曾有说法,冬季越是寒冷,越是持久,来春,木棉开出的花朵更灿烂艳丽。

木棉,甘愿隐去绿叶,甘愿舍弃结果,将全部的精华凝聚花朵,去美丽,去壮观。木棉对花朵如此执着专住,让人为之动容,心生敬佩。我想:木棉花的一生无需一片绿叶作陪,竟能独自绽放,傲视整个春天,越是地冻风寒,越将生命怒放到底,或许是英雄树、英雄花的美誉由来之缘。木棉,为了花朵的芬芳娇艳,付出了毕生的成长代价,它凝重厚实、坚定刚毅、不屈不饶,不正是英雄高尚品格的写照吗?

冬去春来,木棉花开,英雄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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