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天，太冷了。街上，行人缩着脖子，街边，小花小草也瑟瑟发抖。餐厅里，人们正吃着火锅，喝着热汤，驱逐这料峭的倒春寒。

他怂着身子，缩进餐厅。

“你好！吃点什么？”老板迎上来。

他招了一下手，没有说话，老板转向另一拨客人。

餐厅角落的一桌，吃闭，离席，没打包。他瞥了一眼吧台，然后走过去，吃起剩饭剩菜来。

“这乞丐，够聪明，免费的午餐。”有人轻声地议论着，“外面冷，饥寒交迫吧。”

“菜都凉了，他……”一个小孩说。

“傻孩子，那是乞丐。”大人打断小孩的说话。

“肯定是六合彩害的，输到吃不起饭了。”几个在喝酒的后生家嘀咕着。

“兄弟，干！我们照输照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一个板寸头的后生家，一昂头就干了，脖子上露出一条黄金“大草绳”。

他，听而不闻，自顾自地吃着。

“还不快去收拾，等下客人来了，坐哪？”老板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可能是聋哑的？听不到。”洗碗工配合地应着。

他吃完了，起身走了出去。

“叔叔好！”大门口，恰逢老板女儿放学回来。

他顺手摸了一下老板女儿的头。

“跟谁打的招呼？”老板教育起女儿。

“他，今天去我们班，分发学习用品的，他说是什么志愿者的。”

餐厅里的人，追了出来。他，消失在习习的寒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