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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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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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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水,不在于所谓的“水利万物而不争”也不在于什么上善若水,只是因为我喜欢水,泡在水里时,水裹着身子,堵住耳朵,水紧紧地抱着我,张开手,我又抱着水。

很多人看海看江河,看波澜壮阔,看汹涌澎湃,看的是水的力量与强悍;或有的人看溪水潺潺,看泉水汩汩,看的是水的轻柔。人们不愿看井水,潭水,死水,或是遍布藻荇的绿水,毕竟这些水失了灵动,失了变化。但与我何干,我喜欢水是喜欢在水中与水共眠的感觉,孤独的人总是迫不及待向与他邂逅的人伸出双手,于是,我学会了游泳,爱上了水。

讲真,我讨厌游泳,准确地说是是一个人游泳,那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利用水,水向我伸出了手,我却把他当做梯子,泡在泳池里看着满池的打打闹闹,我才看见我只有水,水却不只有我,泳池的水有其他游客,瀑布的水下有顽石,清泉的水里有跳动的音节,水不只有我,但水没有克制内心泛滥的爱,接受了所有,即使是我这样一个人,也迫不及待地张开了怀抱。我只有水,水却不只有我。

我怕水,因为我溺过水,在短短几秒下沉了三四米,我没有挣扎,反而是努力睁开了眼睛,水推着我,拉着我,水压在我耳朵里怒吼,我却没有太多恐惧,只是感受着深沉的绝望,水外的世界模糊的像一个水中的泡沫,只有我从泡沫中沉沦出去。

“噗呲”,有人进了水,捞起了我,把我又灌入泡沫,届时才是恐惧繁盛的时候。

我不理解水的愤怒,他有着那么多的朋友,却还是在水底发出死神般的怒吼,又接待着新的朋友,这还是那温柔的水吗?

水是照进我人生里的一道光,在我休学时揽我入怀,给我以目标和希望同样我的几位挚友也是,就像把漫漫长夜砸出了几个窟窿,灌进了希望与爱。父母是我的避风港,但并非什么事都能随意告知父母,比如慕心之情,又或是灾厄的事,所谓报喜不报忧着实是从小就贯彻了。所以相对于父母这几个挚友所破开的那层障壁更深更厚,我只有这几位挚友,但这几位的挚友却不一定是我,何曾几时啊,罢了。

我喜欢水,但不是喜欢他的灵动,死水也好,富水也罢,都和我一样,养育着腐烂的希望,对于憧憬与希望的世界,腐烂注定是反面,注定是被遗弃的,即使他面上长出了繁星似的浮萍,也不过是烨烨宇宙中不起眼的星系,所谓一抹灿烂的绿,也比不过活水一抹悦动的白。

孙武写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卷子也出过水的神奇,在于变化。活水权当为了世界,只把死水留给自己,为什么却没人在意着一汪死水呢,同样是爱水者所谓水之变化的一种,却只是捏着鼻子皱着眉,扫一眼便匆匆离开,这大致也是喜欢水的表现吧-------见过水的灵动便不愿见到失活的水,不敢于相信这种水的存在。实在是低劣的想法,与之叶公好龙者又有何二置?

说到底,我只是感谢水,在沉默中默默地喜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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