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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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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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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湖的雨

北方雨季来临的时候,雨总是骤然而至又狂泻直下的。雨季的衡水湖,雨中也更会与众不同。那是一幅天然的画卷,美得让人心醉神迷。那如丝如绸的雨幕,那晶莹剔透的雨珠,那翠绿欲滴的柳树,都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若你“有幸”被淋在雨中,正行于湖边,你会被这里的景色所征服。湖面、柳树、荷叶以及那些美丽的花儿,都在用它们的情致和方式向你诉说衡水湖的美好和神秘。

若以诗之情境来诠释雨中湖面,则浩渺而又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灰蒙蒙的天空和迷蒙的雨丝。周围的柳树被雨水润泽得翠绿欲滴,新叶婆娑,如同舞动的翠翼。

那柳丝的轻柔,也如同湖水的波纹,在这个雨中的世界,构成了诗意的画面。连远处的水鸟,于这蒙蒙细雨中,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湖水的温柔,它们低飞在湖面上,偶尔点点水面,若即若离得留恋不已。雨中的湖面,因着雨丝别样的风情,湖面涟漪微漾出诗意的平仄,让衡水湖水天染作一色,带着江南的温婉,又不失大自然的磅礴,说是一部诗经,又有谁来纷争呢?

然而,转眼间,雨滴打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勾勒出雨滴义无反顾来临的痕迹,并悄然扩散,连累倒映天空的云彩,随着雨滴的击打破碎,化作湖面漂浮的水纹。湖面上的雨丝,则是有感而发,奋笔疾书,书写一篇又一篇动人的诗篇。

你则仿佛化身为一位流浪的诗人,将心事融入雨中,流淌在衡水湖的每一个角落。凝视湖面,却又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衡水湖的自然的神奇。只能沉浸在这份感动中,感激这场雨,聆听雨丝写出来的字字句句。

若以画之写意来观雨中衡水湖,则婉约而深远,此时,雨丝如笔,湖面如纸,那如丝如绸的雨幕、那晶莹剔透的雨珠、那翠绿欲滴的柳树、那各色花儿躲在大树下的窘情,则是一幅幅流动的画卷,是一篇篇在雨中永远不会完稿的写意或工笔。

湖面云影,树影,鸟影,交织错落,让衡水湖的轮廓会在雨中显得模糊,蒙上了轻纱。有雨滴打破了宁静,便也渲染出一种别样的美,有了雨水打在湖面上,才有涟漪轻轻荡漾,湖面好像堆起好多微笑,让画面扑面而来。而那种微妙的律动,兼有雨滴入水的轻灵和悠然自得,又让人心痒得想多画上几笔。

湖面上雾气缭绕,宛如海市蜃楼,让人仿佛流转到西子湖畔,看到了时光的轮回。你看那远处的湖心岛,被雨水浸染得青翠欲滴;你看那近处的荷叶,被雨水点缀得翠绿如玉;你看那湖面上被雨水击打溅起来的水滴,晶莹剔透。远处眺望,湖中倒影着天空的云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恍若仙女琼阁的镜像。所以,说雨中的衡水湖,是一幅不断更新且不停流动的画卷并不为过。

若以琴瑟合奏来听衡水湖,则先有雨轻轻落在湖面上,如琴弦轻拨,漾起一圈圈涟漪;之后则有一首温柔的摇篮曲,轻轻摇晃着这片碧绿的湖泊,后又变作疾风骤雨般猛击在湖面上,如同古老的战鼓,敲击出千年水兵训练的回响。

待到雨真得下起来时,那淡烟笼罩,雨滴敲击,都是从琴弦上滚滚而落的音符,纷繁而和谐有致;那湖面如镜,雨滴轻轻弹跳水波上,自然有一曲悠扬的琴音。雨变缓时,雨滴打在湖面上,则又悄声细语,似乎在诉说着千古往事,音律悠远而穿云不绝。

忽大忽小的雨,让落在湖面上的雨滴,如同琴弦上跳跃的音符,琮琤奏响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而雨滴落向湖中荷叶景象和声音,则太像击打架子鼓上用杆支撑着的吊镲;雨滴落向湖面上画出无数圆圆毂纹线,又仿佛是一片片光碟上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雨歌。这打击乐与雨歌的协奏,有古老的回响,有悠久传承延续的滔滔不断。它以最深情的弹触,拨弹出铿镪顿挫的流转,和鸣出衡水湖琅琅然的神籁自韵。

若拟以人或物来看衡水湖,则细雨中,湖面变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从有神仙从天际挂起了一幅厚重的绸缎。雨滴落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有风刮过,那躲在绸缎后看不见的仙子则赶紧收敛身形。

湖面上的荷叶,被雨滴压得低垂,每一片荷叶都托着一颗颗闪闪发亮的雨珠,如同多少克拉的钻石,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躲在大树下的小花们,被大树繁枝茂叶挡住了雨水,偶有水珠落下,惊得花枝一颤,但每一朵花都有独自的表情,它们在雨中挺立,漾着幸运的欢颜,显得更加娇嫩可爱。

你仿佛能听到荷叶伸展开来的声音,能感受到柳枝在风中摇曳的节奏。

湖边的垂柳,在雨中轻轻摇曳,柳枝上的水珠滑落,如同珠帘一般挂在枝头。透过珠帘,一只白鹭在湖面上飞翔,它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矫健,它在寻找着自己的归途,与湖面上的荷花、莲藕共舞。

湖岸边,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雨中绽放,它们娇艳欲滴,如同一群害羞的少女,躲在草丛中偷窥这个世界。这些花朵的色彩,在雨中显得格外鲜艳,那是万绿丛中点点红,给这片湖面带来了无尽的生机。

然而,仅仅用诗、画、音或拟人或物,来描述衡水湖的雨,还是不完整的。因为雨季衡水湖的雨还有许多启示,你看那雨丝从天空中飘落,看那雨点在湖面上跳跃,看那雨水在荷叶上驻足……,仿佛看到大自然给予万物生长的力量和谱写给生命的旋律,看到世间百景百象皆有蕴藉的内涵所在。

而你,也会觉得衡水湖的雨,感心动耳而心往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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