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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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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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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狮子山记

鬼说,流于人间久矣。但实际世界上有无鬼呢?汉代的王充说过:“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階人思念存想所致也。”

读师范第二年年底,我与一个同学走出学校游览。我们游览了钟林水库,后又来到了梅江一个姓陈的同学家里。第二天,在这个陈的同学带领下,我们游览了这里的狮子山。狮子山不高也不大。状及狮子头,因而得名。我们一行三人,爬陡路,穿草经,爪藤攀登。在费了一番神后,来到了狮子山顶。山顶上有一小坪。陈同学说,从前有一个庙,风景异常美妙。我们站在两三平方米的狮子山顶上,饱览梅江全景,大坝在我们的眼里,象一盘棋。狮子山的一方绕来河水,从顶上往下看,悬空而下,真也够惊骇的。不多会,我们便将狮子山玩够了。

我们返回下去是走近路。十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公路上。下午,我们来到了另一个姓杨的同学家。当晚就住在他家。入睡前,我们几个谈了许多。当谈论到鬼神时,我们的看法各不相同了。杨同学讲:“那里头(即指我们早上去陈同学家里面的那条沟。早晨,我们在那里观看了岩崖上的菩萨),听说,那个洞里能借出谷子。说是后来借的人还糠壳,现在借不出来了。”与我一起同行陈同学说:“就是有这种神怪的事。”

“我认为,这是人为的。”我们争论起来。

就这样,我们分成了针锋相对的两种观点。他们说了许多鬼灵的事,我就是不信。杨同学说:“你不信,狮子山是最冷淡的,夜里谁都不敢从那里过路。”

陈同学以为自己的观点赢了,说:“只要你敢去,我赌这双皮鞋……”

我们好写了条例后,我拿了一把稻草,一个人向狮子山前去。

刚出门,我似乎有些后悔。夜,一片黑暗,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寂静的夜里,内心还是非常害怕的。梅江街上的电灯给大地生气。我慢慢走过田间小道,来到公路上。路两旁的树,影影丛丛,使人惊心,我再一次感到恐惧。过了梅江大桥后,我离开公路,顺着田间小路小心前行,前去狮子山。我一路摸黑前行,狮子山隐隐约约出现在我前面。远处的电灯光似乎给我增添了一些胆气,我开始上狮子山了。墨黑的立石,时不时让人毛骨悚然,让我心惊肉跳,有的怪相更是抽人胆志。忽然,一个模糊人影般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我仿佛被惊醒。还去吗?但此时,我仿佛以为我的没有鬼的看法是唯一的,那鬼为什么不过来找我呢?我慢慢靠近那人影的东西,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棵不大的松树。

天下着毛毛雨。路很滑,我无比小心地在山间路上爬涉。幸好,没有摔大跤。不知什么劲,我最终安全达到了狮子山顶上。我划了火柴,燃起了手中的稻草,火焰随我而游动。我高呼了一声:“胜——利——了——”。

眼前的夜色,其实也是十分美妙迷人的。梅江大坝静静无声,较远处的街上如星光闪烁,街道再远处,就是无边无际的夜空了。夜色是这么朦胧,空旷,无边无际,我和狮子山似乎分外渺小。我无心继续观看夜景,找到了白天在山顶上看见的那张金纸纸,捡起来收好后,便下山了……

狮子山这最冷淡的地方,我一人夜游,不仅什么鬼怪都未看见,而且看见的景物,一切都与白天的无别。只是夜色浓隐它们,夜色仿佛有一种神秘的色彩。这次夜游狮子山,我懂得了一个事理:世界上是没有鬼和神仙的。客观世界是不以人们主观意志为转移而存在的。也不因时间和空间的不同而变异。白天有的东西,夜间照样存在,如果不同,无非是人们对无光的夜色的一种神秘吧了。

当然,夜里的事物并不是我们经常看见的东西,特别是我们生活中,都听到过许多鬼怪神仙的故事,这更加深了人们的心里畏惧,一个人走夜路,当然非常害怕了。总之,夜是黑暗的,我们在夜间见到的东西是模糊不清的,加上人的古怪的想象,似乎那些鬼怪东西就活灵活现了。其实,就是在白天,如果我们看到从来没有看到的古怪东西,人也会感觉毛骨悚然和异常神秘的。

夜里没有亮光,看见的东西模糊不清,因而以为见了鬼神,其实是见怪不怪。这正如王充所说:“思念存想,自见异物也。”我见松树时的神色不全是这样吗?

个人夜游梅江狮子山,感觉很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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