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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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农历2008年底，南国的这场雪，遍布我国南方十四个省市区。这场罕见的雪，由雪至灾，历时一个多月，给灾区人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害。本人作为重庆、湖南、贵州三省〈市〉交界处边城的一个居民，亲历了这场罕见的大雪。
一、初雪新意
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站在家门前的雪地上，举目眺望，南丘大坝上一派白茫茫的雪景；山上银装素裹，房上的雪大约半公分厚；整个世界都换上了新装。
踏踩在雪地里，手捧一捧雪，往脸上抹去，冰凉的感觉随即流进全身，顷刻，人就精神倍振。
这场雪开始于丁亥年腊月初七的凌晨。雪来时，我正沉睡在老家的木屋里。沙沙的声音从屋后飞进窗来，飘入我的耳朵里。“下雪了”我心里想着，跳下床来，打开后门：雪的银白景色跃进我的眼里。由于没有穿衣服，寒气使我迅即回到被窝里，思绪也在梦里开始了飞扬。
这场雪自夜间悄悄地来，给人一个十分的惊奇。前几天，我还写了一首诗：“腊月初日/满眼阴沉沉/灰飞烟雨/冷风如气/迎面无语……”接着，又一口气填了两首词，十六字令：
“天/满面愁灰不笑脸/寒光漫/处处见残颜/”“天/雾雨烟飞冷气间/时钟转/岁末正新年。”
盼望雪的早点下来。这场雪，终于神神秘秘地来了。
我腊月初六回的老家。原来打算初八天给父亲等老人们安碑，待将一切都安排就绪，雪于初七的凌晨悄悄地来了，只好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吃了早饭之后，我离开老家回洪安边城家去。看着地上的雪，踏步着路上的雪，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迎风行走，人更感悟到雪的气质。
一辆三轮车过来了，我跨上车，车上已经坐着五个人。我坐在车尾，观赏着沿路的雪景。大坝上，雪下面的麦苗，展示出欢快的笑容；还有油菜，也是那么精神焕发。不一会，到了青溪，我转乘中巴。车一路慢行，也没有超载。车窗外，一派茫茫。雪，没有融化，一点没有消失的气势。公路上的雪，被车轮压成了浆。
本来喜欢雪，可是这一次的心情，却很异常，对雪仿佛提不起情趣。
这场雪，前前后后已经是好几天了。总是神神秘秘的来，总是夜里悄悄地来。虽然不是很大，她让大地换上了新装。初九这天，还专门与妻去赏雪，还用随身携带的手机摄了影。这天的夜里，我看那美丽的飞雪，得了一诗：“夜看飞雪/窗外/听不见一点异常/推开窗/看见雪花阵阵芬芳/此时/夜二十三点的时长/一朵朵雪花/在路灯光中飞舞匆忙……”
这两天，山上，房上的雪还没有熔化完。夜里总是飘飞着雪，可又仿佛不是雪，这是凝毛毛。野地里，被撒播了一层晶莹的冰。小草，树枝，都举起了透明冰棍。
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二日，也就是二零零八年元月十九日，这场雪，已经就是一周了。天空仍然飘飞着凝毛毛。
今天是腊月十二日。这场雪，给我出了几件事情：为父亲安碑推迟了时间；我的家用储水池也冻漏水了；我的电脑也出现意外而打不开。
原本喜欢雪。这场雪，却使人凭白失去了以往的兴奋与兴趣，真是心里有事，美景也不迷人。
这场雪的如今，似雪非雪，找不到令人心动的新鲜。
你看，房子上残存着雪，野外地上，却是一层露珠般的冰；树，一动不动；小草，则举起一条条冰的棍；天，灰着脸；空中，飘飞着毛毛雨一般的冰晶。
这景色，真让人难以痛快。要下雪，就痛痛快快地下，痛痛快快地下一场大雪，那才是谁都会高兴的呢。
二、长雪十天冰世界
腊月初七凌晨开始下的雪，到今天已经整整十天了，准确地说应该是第十一天了。
中国新闻网报道：我国出现大范围持续阴雨雪天气，部分地区成灾。大渝网报道：未来三天继续低温，主城闹市区有雨夹雪。十四年来主城今年最冷。预计渝东北部城口、巫山、巫溪和渝东南部黔江、酉阳、秀山，有小到中雪。渝中西部和渝东北部大部地区气温1～5℃。城口、黔江、酉阳、秀山等地气温－3～1℃。这是刚刚在网上看到的。
此时是元月二十四日上午九点半钟，天空中正飘飞着毛毛冻雨，天气的寒冷异常。
八点半时，我去给妻存烟款，人走在路边的踩板上，脚滑了人一个惊。一看，踩板上冻了。
天空里冻雨纷纷扬扬。冻雨就象透明的雨，只不过是固态的如粉沫般的冰晶。落在人的身上，一点点微型的晶亮的冰的沫儿，掉在地上即刻就变成了冰。只一会儿，地上、房上就铺上了一层白亮的冰。
我一边观赏，一边下意识的走动。脚一滑，我一惊：斜坡路的路面，脚的前面的路上，黒黝黝的冻面。我自言自语：“不能开玩笑！”赶紧退了回来。
早饭之后，妻对我讲：“玉成在邓阳坳撞车了！喊老念莫去了！”
玉成是我的一个亲戚，开车的。老念是妻侄，我家刚刚接回来的车是他在开。起先一会，他与儿子开车去县城了。我们给老念打了两次电话，又给儿子打了电话，要他们格外小心点慢一点，不行就回转来。
今年的这场雪，开先下的没有融化完的雪，都变成了冰。野外的世界，全在冰之中，就是一个冰的世界。从腊月初七的元月十四号到今天腊月十七的元月二十四号，这场雪，特别是雪后的冻雨，已经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危害。
元月二十一号这天我写下了《今天的天气》：上午十点二十三分，天上正飞着凝毛毛。天就象放在坡上的一样，很低很低。天空好象有无穷无尽的凝毛毛，不停地飘飞下来。
山上已经看不到雪，只看见放光的一层冰。房子上、地上的残雪，都变成了雪白的冰块。树枝上也涂上了透明的冰，有的冰还悬挂着。
早上七点钟才起床，才去外面跑步，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去跑了。寒冷想包围人，人奋力冲向前去，寒冷也只好让路。满身的热气，仿佛血也沸腾了。在做健身器的活动时，差点让冰滑了一跤。带着手套，冰很滑，去掉手套，冰则化为水……
今天的天气可用四个字概括：“冰天雪地”或者“天寒地冻”二者都可以。
雪，已经一周多了。如今变成了凝，已有好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天气了。
二十三号的昨天，我又写记了《冻雨纷飞》：今天的天气仍然是冻雨纷飞，手放在外面，感到刺骨的冷。早饭后与妻去花垣，沿路的山上，都罩着冰装。房子上的雪都变成了冰，路两边的树，都穿上了一层透亮的冰衣，树枝简直就是冰条。办完了事回来，沿路再一次欣赏了冰天雪地的景色。这天气，得用两个词八个字来描绘：“天寒地冻”与“冰天雪地”。
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号上午十一点五十二分，天仍然冻雨烟飞。野地里的春木树、泡桐树等树都直立着，天没有一丝风，树枝上都亮着冰。小草都举着透明的冰条……严寒的天气，也没有能挡住人们对生活的忙，赶场的，街上忙着赶场的人。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有各种水果：柑子、苹果……有各种蔬菜：白菜、萝卜……有各种肉：猪肉、牛肉……有各种衣服……路上有人们来来往往，尽管天气恶劣。
我从街上回来，一路小心防滑，还把风帽也罩在头上。心想：你冻雨又能把人怎么样？
三、天寒地冻路难不通
早上，洗脸时发现脸帕也冻成了一块冰。其实，这是上一天就知道了的。本来冰随处都是可以见的。
夜里的雪，其实是冻雨，又将大地上铺上了一层冰，公路也没有能幸免。公路被冻了，车几乎没有了。刚才看见有两台拖拉机车开过去，其后轮上套上了铁链子，慢慢地开过去。
吃早饭时，妻对我说：“昨天有几个打工回松桃去的，走路回去。脚上套着码子，我给了他们一点布头子。”妻还讲：“有一辆中巴车去秀山，一百元一个人。”我说：“那么贵？八倍多啊。”
冻雨，已经把人们的外出的路封了。在公路上步行，也得小心谨慎。街上，有几个行人在慢慢地走。天上，仍然飘飞着毛毛冻雨。
我来到家门前的街道上，也就是三一九国道上。想沿着以往晨跑的路走一趟，观赏一下冻雨的野外风景。只走了几步，还没有五米远，脚一滑，我没敢继续朝下坡路走了。看着脚前面下坡路面上亮晃晃的冰，不敢再继续前行，站着看行人行走。一辆长安牌面的车套着铁链开过去，压过的路面，冰块粹着。有一个人杠着一个包，慢慢地慢慢地一步步挪动着……
我掉回头走，心想，直接去三省交界的大桥边看看。还没有走到离家二十米远的加油站边，脚下一滑，我又站住了。站在那里看行人走步，我不想体味摔跟头的滋味，转身就回家来了，时间是元月二十五日十点五十分。
我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日记本开始日记。窗外的冻雨，飞进窗来亲吻我的脸，我侧身于窗边，弓身站在写字台前观景而笔。
今年的这场雪，看眼下的这般气候，仿佛腊月都不会有什么好天气了。这冻雨，老是如春天的毛毛雨一般地飘飞。
晚饭时，妻说：“烟看后天能不能送来。”我问：“封路了？”妻说：“酉阳那边，有人专门拦道，不让通过。”
晚饭之后，我去外边散步。沿着以往跑的路，慢慢前行。公路上的冰融化了，街两边的踩板仍然冻着，我没有走那上面。
下坡路时，我把自己的双手放出来，尽管很冷，尽管没有戴手套，万一摔倒，好应急。
打算从学校这边走过去绕回来。学校前面的路，仍然冻着，我走小步甩着手走过去。这里平路，尽管滑了两下，我心里也没有虚。来到医院原来的地方，坡太陡而且冰也没有解冻，我退了回来。回走到医院新址边的拐弯处，打算从这里下去，直接去大河边。前脚伸出感觉好滑，退了回来，我站在那里观看。一群天真烂漫的儿童正在玩“土飞机”：一张小方木桌，上面还有三只桌子的腿，底贴地面三只桌子脚朝天，从上坡滑去下坡。我看见姚医生站在这木桌上，随孩子们而去了下边。看见我的到来，那群孩子忙将他们的“飞机”开上来。问我：“来不？”“来不？”“来不？”我问：“稳当不？”他们齐声答：“稳当！”并伸出小手来牵我上去。我看着他们天真可爱的面孔，一大步跨去木桌之上，刚上去，“飞机”就起飞了。桌子顺坡下滑，五六个孩子分别在除上坡外的另外三方，大家口中呼喊着驾驶他们的“飞机”。几个可爱的孩子或推或拖，让桌子保持平稳。我站在桌子上面，用两只手分别掌捏着两只桌子的脚，身上出了一身热汗。我左边的一个小姑娘摔倒在地上随桌子前进，仍然表现出十分的尽力尽职。“土飞机”终于开到了平地的终点。我异常兴奋：“好玩！好玩！”摔在地上的小姑娘已经大笑着站起来，大家都大笑着。我拍了一下摔倒的小姑娘的肩膀，高声说：“谢谢你们啦！谢谢你们啦！”望着他们又玩去了，我也慢慢走开了。
这后，我又一次逼迫绕道，才来到出省大桥边。在这里，我欣赏了冻雨天的景色。有了一首打油诗：《观雪三省边》“天在山顶上/山顶在天上/满眼冰天冻/满面冽风凉/步步冰雪路/波波春水漾/天苍苍/野茫茫/飞雪不受人间管/飘扬何处不家乡……”
这天早上起床来，妻告诉我说：“今天的凝比昨天更大了，路上是桐油凝。有一个过路的人，在坡坡边摔了一个‘翻天亮’。”妻还讲：“我刚洗的头，头发也凝了。”我说：“你赶快吹干起呀！”
我来到家门前，看见几个打工回来的人，扛着包，拖着箱，在下坡路处慢慢挪动着脚步……
我踩在冰冻了的三一九国道路上，一辆套着铁链的小车开过去，小车压过的路面冰，只显现了白白的印子。
妻给在涪陵五中读书的女儿打了电话，问她是几点的火车 我告诉重庆读书的女儿没有车。并告诉她：“到了秀山可能回来不了，路凝了，没有车。万一不能回来就去满舅家吧！”
就在妻子收拾屋子的时候，我拿来拖帕，拖地板上的灰尘。谁知，残留在地板上的水竟然也结了冰。我告诉妻，妻根本不信，我要她来看，看之后她方相信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清除了地板上的冰。
面对这飘飞的冻雨，面对这冰天雪地，我顿来感悟，有了一诗：《冬感》“季到天寒已尽冬/雪花舞蹈正春浓/笑看冻雨冰天闹/转眼新年喜庆中。”
今年的雪，我到要认真地看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四、万里雪乡苦难堪
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冰雪一点没有消融的意思。这天早上，天上又开始飞雪，雪花虽不大朵，却也纷纷扬扬。有的飞进了我的窗，来到我的身边。
从元月二十六的夜里开始，雪花将大地铺上了一层新雪，冰冻的路上也变成了白色。夜里，路灯周围的飞雪，就象夏天的蚊蛾之忙与灯光。
今年的雪，已经整整下了半个月了，整个世界都是天寒地冻。刚才我正在洗澡时，妻子问我：“钟老板的车要下来，没有铁链，叫耀东他们坐他的车管不？”我问：“我们的车要上去不？”妻答道：“慢点可能要去。”我说：“那就让他们坐我们的车回来吧！”
没有带铁链条的车，太危险了，我不能拿儿子与女儿的安全开玩笑。钱是小事，安全才是大事。
今天是赶湖南茶洞，街上的赶场的人三三两两在雪花中，在冰的路上行走过去。车很少，今天下的是雪花，行走并不十分困难。
天仍然阴沉着脸，稍远处的天仍然放在山上，山上又有新的白雪，这是新的雪花所致。房子上，地上，随处可见新雪。
下吧，美丽的雪花。
雪后冰，冰后又雪，冰夹雪，这样的冰天雪地，要持续多久呢？然而，下雪了，天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阴霾，晴天就会尽快的到来。太阳一出来，什么冰，什么冻，都将消融一空。我喜欢下雪，喜欢飞雪。但是，不喜欢下冻雨，不喜欢飞冰雨。下雪的天根本就不冷，可是冰冻的天就全然不同了。
窗外正在飞雪，雪花又让人感到兴奋，感到欣慰。我把头伸去窗外，尽情地让雪花亲吻自己。
下吧，飞吧，美丽的雪花。
元月二十八吃早饭时，去抽筷子，筷箩兜里的筷子也凝了。只一会儿没有烤火，就感觉脚好冷。脸帕是冰，盆里有冰，自来水拢头好象被冻了，开不出水了。这冰冻的世界，真也让人够意思。
昨天夜晚，我连电脑也没有上了。因为手伸在外面，都快冻开裂了，上电脑实在也非常辛苦啊。
下午去一个朋友家吃酒，吃饭时间不长，人的脚冷了，身上冷了，喝酒也把人喝冷了。回家时，我特意包路，走曾经晨跑的山湾路回家。路上是冰，冰上又一层很薄的雪。我快步而小跑，这是下坡路，人的身子只能与路面垂直，一点不敢后仰，而且随时随地准备摔倒。
夜里的凌晨，天又下起了雪米子，那响声在屋后，就象有人在活动。我一惊，是狗在吃东西？是有小偷？我把电灯打开，防备着打开后门：原来是下雪米子，大颗大颗的雪米子到处乱跳。
早上起来，地上全白了，一层沙沙雪铺盖在大地上。公路上，也有半公分厚的雪。天仍然彤红，雪米子仍然在下着，不是很密，也不是前天的毛毛冻雨，也不是雪花。
今年的雪，算是齐整了：雪花、毛毛冻雨、雪米子全都赶来了。
路上，行人走路，没有了前几天的艰难，车也可以自如地慢慢地开走。
看来，这雪还没有成完。如果今天不停的下，加上阴天，再有两天，地上就更厚了，雪景也更可观了，绝不会象前几天的冰冻世界那么枯燥乏味了。到时候，天上也不会再有什么雪了。
今年的雪，真是飞雪不受人间管，南国万里皆雪乡。
五、雪雨冰冻 灾祸南国
今年的这场雪，已经成了人们的灾害。
昨夜午夜，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报道：湖南省有三名电力职工在抢修输电线路中殉职。
清晨，腾讯新闻报道：中央气象台发布暴雪红色警报，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湖南湖北安徽浙江江苏等地有大雪局部有暴雪。未来一周，我国大部地区天气状态不会明显改观。
早饭前，我正在电脑上看新闻。忽然断了连接，显示说接头未插好，我弄了之后，仍然无效。一看，电压极不正常，赶紧关了电脑。开灯一看，灯根本开不亮。这才知道是电有问题了。这场雪，已经严重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了。
下午，女儿回来了，说：“路上有好多人走路，有些人骑自行车。”我说：“不怕冷吗？”女儿说：“坐车要两百块钱，买车骑回来，也只要那点钱，以后还可以给家里的人用。”我说：“这些人好聪明啊。”女儿说：“就是嘛！”
开自来水，开不出水来，水管冻坏了？
今天早上开始，电，一直都是很低的不正常的电压，电灯一点不亮，电视也没有。据说，明天断电。
今年的这场雪，已经十分严重地危害了人们的正常生活。出行没有车，有车也加不到油；电断了，生活没有了亮光；远在异乡的人，回不了家；在家里的人，生活也艰苦异常。今年的这场雪凝，年长的人讲只有五十年代好象见过。
元月二十九日上午，天色放亮，仿佛是太阳的光亮，仿佛气温也不似前几天的冷了。
我去邮局的路上，发现有冰从路旁的枇杷树的叶子上掉下来，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公路上的冰也开始变化，被过路车压成了桨，变成了水桨，车轮压在上面，压出一个槽。不象前几天，车压上去毫无表情。
今天这里赶集，人很多。人们仿佛好久的压抑都要在今天释放出来。也难怪，今天腊月二十二了，在有一周就过年了。
原来教书的一个同事来到我这里。招呼之后，我问他买了什么过货，他摇头说：“没有取到钱，电压不足开不起机，上不了网，就没有取到钱。”接着又说：“网上的电停了，就岩庄电站各发的电，电压太低。”我问他：“你是要点钱吗？”他说：“钱不要，饭我有吃的，肉也有，就是要这个。”他用手比划着抽烟的姿势。我说：“你去拿吧。今年杀几头猪？”“一头，一头全够了。给我取‘条朝天门’烟。”他轻声对我讲道：：“我身上还有五块钱。”我大笑：“自己的钱自己的工资，没有电就变成镜子里的啦！看得见，摸不着！”他也大笑……
这几天，买蜡烛的人好多，我们的蜡烛早就脱销了。
由于交通不通，许多货都运不进来。这雪凝，在有几天就更老火了。车加不了油，人出不去也进不来。
今年的这场雪，是否该谢幕了呢？人门都盼着。
下午三点多钟，阳光终于与观众见了面。阳光一出来，便冰消雪化，尽管残冰残雪都残存着，只要有几个晴天，什么冰雪都会化为水气而蒸发。我高兴地给远方的亲人发了信息：阳光正在走来与观众见面，冰雪正在象消失跑去。只可惜，电没有了。
没有电了，一支蜡烛照亮了一间屋，一盆火温暖着人的心。儿子说：“没有电，没好耍啊。你们那时候怎么过的？”我就给儿子讲起我们小时候的经过：“我家老屋有一个火铺，上面烧一炉火，一个大树老疙瘩燃烧着，周围坐了十几个人。大家都听年长的老人摆龙门阵。”儿子说：“好玩三。”我说：“这是冬天。热天，大家都在院坝里在月亮下坐成一圈，或者听大人讲故事，或者大家唱歌，或者做游戏。”紧接着，儿子的母亲也讲起她们小时候的生活故事……
没有了电，一切都很原始了。仿佛远离了时代，远离了现代生活，电视、电脑什么都没有了。
在烛光下，我写下了心的记录：“没有电的夜里/远离了现代/一个小天地/远离了外面……”
六、灾害无情人有情
今年的这场雪，还没有一点消退的样子，时间已经逼近年关。
元月三十号这天，天阴着。早饭后十点多钟，我去理发，师傅讲没有电啊，我只好回来。儿子问我：“手机在那点充电？”我说：“电都没有了，怎么充呀！”
少量的积雪仍然残存着，天灰灰的黑着脸。今天的公路上没有了冰雪，有车子过往。山上的残雪，房子上的残雪，路边的残雪，仿佛在等什么。
没有了电，生活就那么原始，那么没有生气。这场雪给人们带来了十分的危害。
夜里的二十二点多钟，天又飞起了雪花。今年的雪，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三十一号夜里又下了一点雪，不是很大，是很小的。今天还没有电，我的手机也没有电了。从十四号到三十一号，已经十八天了。还好，路上的冰雪没有了，车可以行走了，加油站运来了几车油。
时间已经逼近年关，今天的天仍然阴着，灰灰的天空没有一点生趣。地上、房上，仍然一层薄薄的雪亮着；远山上的雪，仍然亮着白光，空间充满了冷气。
二月二号这天终于看见了太阳，太阳被雾与云遮着，象一个不透光的圆镜挂在天上，没有一点光芒。远山被雾浓照着，远处山坡上的雪，仿佛不见了，只有房子上还有一点残雪。今年的这场雪，终于决定谢幕了，前后二十天时间危害人们，让人们遭受了惨重的伤害，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这场雪灾，使无数的人没有能够返回家乡到家里过年。雪灾使高速公路无法通行；使京九铁路运输中断；使各地航班不能正常航行；使春运受到严重影响。据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新闻会客厅现场采访报道：广西火车站滞留的旅客成千上万，人山人海。
这场雪灾，给灾区电力造成巨大损失，农村电网受到致命性损坏，使无数地方回到了无电的古老时代。
这场雪灾，使无数地方自来水设施被损坏，无数的人饮用水十分困难，我们这里，至今还无法正常供水。
这场雪灾，使许多地方的房屋倒塌；这场雪灾，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这场雪灾，让灾区生产受到严重危害；使人们的生产生活受到空前的影响。灾区人们的取暖、取水、交通都异常艰难，许多地方不得不靠原始的交通工具抗灾救灾。
今年的这场雪，演变成雪雨冰冻灾害，时间之长久，历史罕见。但是，雪灾无情人有情，党中央国务院及时部署抗灾救灾，国外许多国家的领导人也发来慰问电，人间的温情温暖了人们的心……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当前，全国人民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部署下，正在全力投入灾区重建工作。
今年的这场雪，让我国南国十四个省市区遭受严重灾害。给我国造成惨重的经济损失。
伴随着新春与新年的脚步，这场雪正在慢慢消失……
今年的这场雪，从元月十四日开始至今，延续前后一个月的时间，给人们的困苦是多少时间都无法计算清楚的。
后记
住这场罕见的雪，奇特的雪，这是丁亥年末与戊子岁首的南国长雪。也是我们边城历时最久的长雪，它给我们生活带来了灾害。让我们永远记住这场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