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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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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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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寿山记

美在任何地方,即便是在苍茫无际的山川间,也留下了大自然的“神妙之笔”。对于聚寿山来说,大自然好似格外青睐,却又煞费心机;他挑选出一块风光宝地——位于太行山南脉间。巧妙布置,别出心裁,随后又毫不吝啬地赐予给了人类。

越是向前走,越是感到仿佛穿越了一般,却见云气氤氲来,飞升于宝积塔,揽月台,飘拂过月牙池,罗汉洞,弥漫于舟山慈航,普陀别院。佛堂之高,望乎其然,白露凝结在斑驳的泥石瓦上,雨霁过后,露珠晶莹地依附在檐璧折缝中,云雾或聚或散,庙宇忽隐忽现。

沿着白色石阶向上缓行,位于山脚下的书院和宝阁,晨昏时的梵音响起,好似来自幽远的净土,又似空灵悠长的钟声——每一次敲响,都能让那些旅途中的人们,经年流离的心灵得以安抚和净化。

当我们走进普陀别院里时,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叹为观止——在凿壁间竟有着七十二尊观音泥塑,这在国内佛教寺院中可谓独具一格,亘古未有。彩光灯烛映射其表,每一尊观世音泥塑栩栩如生,所涂饰的颜色,所披着的白色纱装都恰到好处。其中位于悬壁中心——高达数层楼高的主尊——金光万道般的圣观自在菩萨庄严竖立于前,双目微闭,手拿净瓶、杨柳枝,以此中的甘露水遍洒世间。据《悲华经》中记载:观世音无量劫前是转轮圣王净王的太子,名不拘;他立下宏愿,生大悲心,为此,宝藏如来给他起名叫观世音,以为化渡众生的苦痛,在佛法中为求涅槃解脱。

从普陀别院出来后,我们看到聚寿山景区里的义工,信徒还有游客,正汇聚在寿山书院里一起听法师主持的禅课,这里的人们整齐地站在那,虔诚得聆听着,不发出一声一响,将生命的痕迹和真谛寄托在明诚的信仰上,领悟人生,香炉的轻烟飞绕在周围,像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礼赞。

在聚寿山的群山怀抱中,我们的内心受到了某种启示。远地里的山岗,不似早晨时尽被白漫漫的云雾笼罩着,青青地闪出一种很散漫的薄光来。在登上山腰处的凌空飞阁时,久日幽闭在胸间的烦闷便如是地发泄了出来,像到了自由的国土,我们坐下来,观着那青空里的白云,一团一团地像棉花糖,有的却一卷一卷地像波涛,连山一般地拥在那,有的形态各异,变化万千。在不远处,还有内外相连的山洞,长象奇态的钟乳石,宛如来到仙境,隔世一般的僻地,竟蕴含着如此“无限美”的力量。

我们又开始攀缘,山径曲折,螺旋而上,若向山下看,伸出地平面的洞穴,洞窟和错落的高大楼院,共同形成了佛国的神域啊。

在到达峰顶时,我们找到了一个天然石台,居临高下,放眼望去,但见周围的峰嶂,有的呈浓青色,或呈浅绿色,明蓝色,有如画家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百步云梯间,一条条蜿蜒的斜坡,纵横交错着,太阳慢慢得挣脱了层云的束缚,拨开了浓密的阴云,更远处的太行脉络渐渐有了轮廓,方圆数百里的锦绣川河便可尽收眼底。群峰上耸起的云的波澜,像是一床兜罗棉被平铺空间。有时,我却愧于自己的语词有限,无法将眼前的光景描绘一番。不过在想到曹操、李白、杜甫、白居易,都对太行山有着独特的情怀,不惜笔墨来举酒赋吟,心里又仿佛得到了些许慰藉。

若继续向前走去,山顶上的路不好走人,浓密遮天的绿荫,数不清的奇花异卉仍然散发着雨露般沁人心脾的清香。在路边的密林里,响彻着一片鸟鸣和蝉叫的嘈杂而又悦耳的合唱。有时透过树林的空隙,还能看到远处大片而平整的田畴,往脚下看,便是佛寺高大的塔顶和院庙在闪着耀眼金光。我们不禁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样一种安谧和谐的地方——静静地体悟着生命的本真。

“铁仙观”立于悬崖峭壁之上,被夕日的金辉映照着,直到巴望着天边的火烧云锁住整个地平线。凉风习习,最后一抹余晖斜射过来,我们像是得到了指点——与天地同生,敬畏自然,原来苦苦想要追寻的就一直在我们的内心里——在这,我们是不是也变成了一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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