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独步吟怀赋
帘帐重重,懒卧香衾,灯火昏昏,呓语倦身。
纵其光阴飞逝,任极浮生须臾,孑然而已,无所睱顾。
只因一人推窗惊呼:“好瑞雪,如米粟,路湿滑,黯穹庐,凛冽北风,人不可出”。
吾不语而窃喜:新居此地,适逢寒冬,即有烟波浩渺,天地相接之胜状,何不敞怀迎风,雪下吟诗?
既出,果见其大,盖若九天米仓倾翻,穷其囤积,纷纷直下;或似天外雪山崩塌,浩浩荡荡,飞奔如流。
余悠然赏景,安步当车,随风而行,遇路而往,天下之大,仅此而小。
至于湖畔,雪粒渐大,形近鹅毛,无谓其匆忙飘落,仓皇附着衣身;急行不返,孤零羞吻香肤。
唯感素面冰凉,倒不同湖水似平镜般烨烨微亮,又弗如坪茵上矗立之雪人般无视风霜。
怎奈何,忆起故日时光,伊人模样,彼时欢喜一场,未曾料年华如梦,尽杯酌,畅娱游,壮怀激烈,洋洋自得。
今欲追问境况,却各天边,自落泪千行,更一闻风奏折柳,湖水弄霓裳,心入寂寥,失了雅致,独倚枯树,怅恨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