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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羞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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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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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水河畔

喜欢来到西水河边散步,是因为这里环境优美,有河有水有树木;还有那成群的白鹭,一会儿在河边觅食,一会儿停在芦苇上,一会儿又飞到山上去了。每次来,都喜欢拍些照片,然后发给同学或者朋友。特别是春天,河边的樱花、海棠花姹紫嫣红,吸引着不少的游人来游玩、拍照。

西水河发源于湖南省郴州市北湖区与桂阳交界的仰天湖、龙渡岭,流经桂阳、苏仙、北湖、永兴四个县区、八个乡镇,在永兴塘门口镇汇入耒水,全长142公里,是郴州最大的本土河流。桂阳段位于县城东面,距县城2公里,流经县境内太和镇、黄沙坪街道、正和镇等多个村。每次走到河边,先生都会说:原来这里的水好清亮的,河里还有捞沙船,那沙子质量可好了,这河边上都是沙滩,很多人都喜欢到沙滩上来玩。可后来污染多了,水质发生变化,就再也没有捞沙船了,沙滩也变成了污泥。现在经过多年的治理,水质才变清,河边全部种上了各种树木,才有了现在的美景。

我没见过这里的捞沙船,但我相信先生的话,因为在我的家乡,小时候也总是看到有捞沙船在河里划来划去,现在也同样看不到了。

水源污染,伤害的不是一条河,而是整个人类。

河边总有些钓鱼人,安静地坐着,等着鱼上钩。有时我会走过去问他们是否钓到鱼,他们都是笑着说:小鱼,不多。我总觉得他们钓的不是鱼,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悠闲、满足。

有一天,我们沿着风光带从正和镇一直往上游走,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大溪古村,下面记载着村子的来历。我惊讶地发现,它居然是骆宾王后裔居住的地方。那首千古流传的儿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唱响大江南北,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了他的足迹。

我知道自己有种名人情节,对那些古代文人和在科技方面做出了贡献的人,我都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如果有一点点能与我的家乡沾边,我就会沾沾自喜,与有荣焉。如蔡伦、周敦颐等。记得读初中学到《爱莲说》时的爱不惜手,我不知道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把莲写的这么美,这么有神韵,这么高洁。一直到读大学,我才知道周敦颐先生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在我的家乡汝城做县令。也就是说,他的这篇文章有可能是在汝城写的,(还有一说是他在江西南康任知军时写的,所以只能说有可能)。看到这个信息时,我是震惊的,没想到这位北宋理学家的开山鼻祖、著名的文学家、哲学家,我一直崇拜的偶像,居然在我的家乡做过官。而且,他在汝城兴教育、创县学、传理学。遗憾的是,在当时,没有任何的宣传。连我的老师在讲课的时候都没有提过,估计他也不知道。他当时创办的濂溪书院遗址,现在已经“修旧如旧”成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汝城被称为“理学名城”,而他也被家喻户晓。

今天,我又在这里看到了骆宾王的后裔居住在西水河畔的信息,心情又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沿着水泥路走进了桂阳黄沙坪街道大溪古村,一排排古香古色的房子错落有致,古朴的青瓦灰墙似乎在讲述着数百年的历史。走进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大溪昆曲古戏——骆氏宗祠”,站在戏台下,仿佛看到千百年来居民坐在下面看戏的情景,八仙桌、茶水,包厢,穿来穿去的小贩拿着瓜子在叫卖。那情那景,仿佛就在眼前。

整个古民居群落布局有序,以四条纵巷一条大横街道,形成一个“册”字型。村西南为一区,谓“南阁”,布置一公祠。村中为一区,是明代建筑区,建筑祠堂和钟楼,留置休闲小广场,场内置有凉亭。

古戏台、古牌坊、古巷,老宅,都在吞吐着沧桑的余味,一块块留着斑驳痕迹的墙壁,都隐藏着一段段古老的故事,记录着一段历史。

村口西、南各建门楼一座,门首有“四杰”牌匾,彰显唐初“四杰”之名望,大溪文化之内涵。古民居群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极为丰富。骆宾王作为“初唐四杰”之一,一生著作颇丰,对荡涤六朝文学颓波,革新初唐浮靡诗风,对唐代文学的繁荣局面作出了贡献。他出身寒门,七岁能诗,号称“神童”。据说咏鹅诗就是此时所作。骆宾王尤擅七言歌行,名作《帝京篇》为初唐罕有的长篇,当时以为绝唱。他有着“顺时而行”的人生观念、高尚正直的人格信仰、建功立业的爱国热情。徐敬业败亡后,骆宾王结局不明,但他的家人都逃离出来,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隐居起来,这里应该就是其中的一支。

我了解到,大溪村开村迄今540余年,先辈曾有“瑞取八代”之盛况,自宋以来族人登科出仕甚众,据谱记有进士4人、举人3人,登氏郎15人,六品军功以上的33人,现今培养大学生及研究生、博士生上百人。一个只有三千余人的村子,始终秉着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宗旨,并坚持将其发扬光大。

砖瓦斑驳的老屋,岁月的洗涤,沉淀出更加瑰丽丰腴的神韵。摸摸门窗,感觉摸到了年代的沧桑,触摸到了远古的气息。古房古巷,安静、安宁。

黑墙青瓦 ,略有些发霉的墙皮,愈发显得清风古韵,岁月的沧桑洗刷不了它的魅力。祥和,宁静,不被世俗和喧哗感染,深深的巷子中,散发着江南建筑的优雅。

古村傍边有一座原始次森林,叫后垅山,小路幽静,微风吹来,空气带着森林的气息,又有河水的味道,清香、纯净。

沐浴着古风古韵,凝视着这透着历史韵味的建筑,仿佛回到那个年代,我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久久不愿离去。

据说,西水河畔,有古居、古桥、古渡口,往日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它还是一个红色革命根据地,有着烈士的故乡,有地下工作者的秘密联络点旧址等等。

原来,在我们的身边,有着这么多的历史故事,值得我们一个一个去寻觅、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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