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曾忆泰山,感慨万千,叹而记之,以绘其壮美。泰者,大而无极也,区区言语何以为“辞”?故名之“词”。随纸而作,久则不存,复,是此“新·泰山词”。
风和日丽,天高水长,万里长空风飘飘,百年古道旗扬扬。未入正牌实门,但见华服锦裳,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无路事农,有街经商:货真价实,南北东西,物美价廉,左右琳琅,或叫卖两侧,或草标中央,玉石满目,金碧辉煌。
地之茫茫,主色为黄;天之苍苍,正颜成霜。树林葱郁,鸟语花香,蠓虫结伴,流水叮当。只知初始之景清与幽,不知中间之路险且长。一人一衣一念定,一心一行一志强。
伊始,不知天高地厚,不明山复水长,欣欣然健步如飞,惶惶乎难晓所往:三路五弯,大似平原;七道九沟,小如羊肠。跨道道坎,越个个梁。时辰有几,目标闪于不远方。
终至,却也悲伤——路漫漫其修远兮,人团团其路向上。起,谓之“一天门”;了,称曰“顶玉皇”。一去海拔一又半公里,独行路程万又千尺丈。三急三缓未尝减慢速度,落得双腿直觉酸痛麻木;十盘八盘可有轻重缓急,以致两脚不知烈火冰霜。山谷凉风,烈日热浪,高地阔宽,心胸坦荡。此半路之奇景,中天门之特长。由此前行,复转向上,平巷越走越窄,坡地愈变愈长。葫芦口,大嘴张,兀地并排几人,突然前途宽畅。哪的严肃?怎样巍峨?如何惊耸?此处高尚——路边山石,矗立一旁,横几百尺,立几十丈,或滑或糙,有棱有平,且凸且凹,也圆也方。虽无法攀岩登顶,却有人提字壁上,真个行云流水,方正阳刚。此非富贵名豪,即为天王巨相;此非德高望门,即为高丞大将。刻字而漆者,绝非一般之平素白丁,应是天下之能工巧匠。时时可以幻想,久久勿使遗忘。
行一时,停一时,飞檐能见,胜利有望。前是群峦尖端之南门,后乃山峰穹顶之玉皇。稍作休整,暂避河北锋芒,一举砥砺,直驱乌桓边疆。是路,彳亍者驻足,修顿者远望,携幼者长叹,负囊者怀伤,斑白者倚树,细齿者拄杖。好个南天门!到底通何方?
高挂火云,低落残阳,轻轻飘飘,南天门上,俯视世界,仅一隅方。阔街直连前后,店铺坐落两旁,是天街也,云雾腾腾,仙气罡罡,大道通天,远眺若盲。再逛高台,登顶玉皇。此泰山之巅峰,伟人之所向。五岳独尊,仅此一处;天下至伟,只拔玉皇。虽未见日出之壮丽,但仍有巍峨之雄壮,独览众山之渺小,俯瞰人间之沧桑。泰山浑厚,浓酒醇香,天下圣居,华夏故乡。于心不畏千险者,东方炎黄;于志力敌万难者,中国儿郎!定,手指青天,万事彷徨。
谨此言:不到长城非好汉,未登泰山假霸王!
乙未年作,丙申年新作,壬寅年新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