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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辉 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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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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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小说参赛作品:王城隍

红彤彤的高粱地里,风很轻,窸窸窣窣的响声,让韩兰发感到更加闷热。他不想再掩饰自己了,猛然掏枪指住了王土二:“说,你是怎么把我们行动告诉黑四的?”

王土二一看韩兰发的枪口,二话未说扑通跪下:“韩大哥,是黑四……他不是东西,他先是让俺喝酒,再是用鞭子抽俺,俺实在受不了,就说了游击队的事,俺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韩兰发:“你他妈的软蛋,稀泥糊不上墙的东西,你知道你这一下出卖了多少兄弟?上次我救了你,今天我再也救不了你了……!”

王土二:“大哥我知道,可你怎么也得再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呀大哥……”

韩兰发:“我没有办法,你这死眯塌哈眼的东西,你听好了,去了那边,不要对你大哥有什么意见,这是你自作自受,你要知道,这次就是你大哥放过了你,锄奸队也照要取你脑袋,因为你是革命的叛徒!”

王土二:“哪……这可咋办?要不大哥你放过俺,我去投靠别的组织,兄弟没别的,就是想混一碗饭吃,怎么现在就没了生路!”

韩兰发:“你这想法好,那我就成全了你!”说话间韩兰发举枪再次对准了王土二的脑袋,王土二一看无可挽救,眼泪刷地下来了:“哥,我的好大哥……”

叭,一声枪响,王土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这时,兰英和王友清出现在他面前。

兰英说:“王土二死有余辜,他苟且偷生出卖兄弟,罪有应得,刚接上级指示,下一步我们的锄奸行动更加艰巨,很多内奸就在身边。他们往往平日里一本正经,暗地里却在给敌人甘做走狗,这样的人最可恶,我们发现一个就得除掉一个,决不姑息。”

韩兰发点头:“对待汉奸绝不能手软,发现一个必须尽快铲除,刚才王土二又说出了另一条线索……”

王友清:“日伪队有几只狗,他们和王土二沆瀣一气来往密切。”

兰英:“除掉王土二简单,可要除掉日伪队的几个汉奸就有些麻烦。”

韩兰发:“我有个想法你们看如何,到时候,我必须生擒日伪队的汉奸!”

兰英:“你就吹吧,你要真能生擒日伪队的那几个汉奸,我这个锄奸队队长就让给你当!”

韩兰发笑了:“呵,说话要算数,到时你可不能失言。”

王友清:“三人之行我作证,你们的事先约定我心里早已给签字画押,到时谁都不得反悔,现在就看兰发大哥那三刷子,这三刷子要是真刷好了,那就是人生之风采!”

韩兰发:“有老弟这话,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问个曲直,要不咱这锄奸队,除什么奸?”

兰英:“兰发大哥说话实在,听着就舒服,我相信土地爷自然会给你作证,你不许食言。”

韩兰发:“我敢对天起誓!”

兰英:“我也敢对天起誓!”

韩兰发急欻欻地往家走,一进家门把匣枪往院门顶龛一搁,对小妹说:“叶子,你去小卖铺给我买盒烟来,哥想抽烟。”

叶子:“哥,你就将就着点,咱家不是还有烟叶吗,我给你卷几支就行,怎么老想抽小卖铺里的烟卷呢,那个贵,你就省点吧,省点钱到时你可娶媳妇用,要不到时你可就难堪……”

韩兰发:“妹子,你别替哥操心,哥心里有个小算盘,哥今天高兴,就想抽几根小卖铺的烟卷嘛。”

叶子:“哥,今天我给你买这一回,以后妹妹为省钱,再不给你跑这个腿。”

韩兰发:“好妹子,哥答应你,以后再不让你买烟卷,其实哥也知道将来要成个家,可一旦高兴,就容易犯浑……”

叶子:“哥,今天啥事让你这么高兴,说说看,是不是你有了对上眼的人?”

韩兰发:“妹子,你真是好眼力,不愧是哥哥的好妹子,过几年你也参加游击队,我相信妹妹也是一把好手。”

叶子:“那还用说,过几年,咱娘的病好了,我就跟你参加游击队,到时也拿一把匣枪,谁要干坏事我首先送他去西天取经……”

韩兰发:“好妹子,心明眼亮,佩服,你一定是穆桂英式的人物。”

叶子按照哥哥的意图去买烟,一进小卖铺,三叔就问:“叶子,你哥回来啦?”

叶子说:“叔,我哥想抽老刀烟,你说这烟除了贵还有什么,难道花钱就能格外好抽?”

“其实香烟是能让人上瘾的,这人啊,一旦上瘾,就是个麻烦,你要是心疼花钱,干脆就说服你哥把烟戒掉。”三叔说。

叶子说:“我劝过他,不管用。”

三叔点一支旱烟,边抽边说:“那就没办法了。”

就在叶子回家之时,叶子突然看到日伪军小队长黑四带领一伙人已经把他家院团团包围。大事不妙,叶子赶紧躲避,就在这时,她看到黑四和几个随从已经把哥哥五花大绑押出门外。

叶子看得泪眼婆娑,可没一点办法,她不能跑上前阻止黑四,她知道那样的后果,于是撒腿去找兰英姐,这是她唯一的选择。要不就得去找王友清,可她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去找王友清,因为王友清的家有点远。现在想来,一定是黑四侦查到了哥哥回家的踪迹,看来这个黑四鼻子比狗都尖。

叶子跑到风兰家发现兰英并不在家,这可咋办,她赶紧再去找王友清,可到了王友清家喊半天,王友清也不在家,于是立马顺河滩寻找,她知道河滩上面是山坡,山坡下有片小树林,小树林里游击队常聚会。

叶子跑啊跑,一不小心让树根绊倒。一抬头看到了王友清。叶子一急就哭了:友清哥哥,我哥被汉奸捉走了,现已在大寺里关押,你和兰英姐姐快想想办法!

王友清打了个愣怔,半天没有说话。

这可把叶子急了:“友清大哥,你天天和我哥哥在一块,他现在出事了你咋就不急?”

王友清半天才说:“我……我要亲手砍了那狗日的黑四!”

叶子:友清哥,你真有胆量去砍黑四?

就在这时,兰英跟随游击大队的孙书记赶来了,兰英一见叶子就说:叶子,我们刚从你家赶来,真没想到……,孙书记到你家看了你的母亲,放心,大家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你哥,这件事还必须立即行动,时间不等人哪!可怎么营救大家得好好拿个主意,这跟小鬼子打交道不能仅靠一时冲动,我们得讲究策略,决不可掉以轻心,要不就会得不偿失。

孙书记:“敌人现在猖狂得很,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兵力,昨天来了一个班,今天又来了一个两排,看来我们不争取主动是不行了,可我们现有武器稀少,也缺少弹药,要是想办法弄到炸药那就会事半功倍,可眼下我们怎么才能弄到炸药……”

王友清:“孙书记,你说的弄炸药是要准备炸敌人的炮楼和据点吗?我倒有个主意。”

孙书记说:“快说说,你有啥法子。”

“村里有几个发小在铁山矿做矿工,让他们想办法弄到炸药应该不成问题,我的一个兄弟就在井下作业,这个我去动员……”

孙书记说:好,你要真办成这事,可是为游击队立了大功!

大寺牢房内韩兰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刚从老虎凳抬下的韩兰发双腿麻木不能站立,他强忍着疼痛,躺在潮湿的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间牢房,但他坚信游击队不会让这里消停。

“说吧,你们的组织都有哪些人组成,还有共党的活动,只要你提供详细名单,你就会得到皇军的奖赏,得到奖赏,你的生活从此就会很好。否则,你将会经受最严酷的惩罚,他们会把你打个半死,盖在箩筐里,只要你的身体动弹,或者是某一个部位露出筐外,他们就会用烙铁一点点地烙你的肉…… 直到你慢慢变为一个失去水分的人。你知道一个好好的人,经过这样的惩罚,那种滋味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黑四不厌其烦地絮叨。

韩兰发:“我想过了,你们来吧,我不愿当叛徒。你们这帮日寇的走狗,不会有好下场的,记着作恶多端必遭天谴!”

黑四:“死到临头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我再告诉你一遍,只要你投靠日军,我还可以给你能弄个排长干干,那时你会很风光的,要不你就会很窝囊的!”

韩兰发:“好,这差事看起来真是不错,可我不能那么干,其实你这是在让我作死。如果真是那样,我将怎么面对父老乡亲,一个游击队员,怎么摇身一变就了汉奸,我丢不起这个人。再说这愧对祖宗八代的恶事就是打死我也不干,你还是干脆让我死吧。”

黑四咧嘴一笑:“那你先尝尝这烙铁烙脚指甲的滋味,你如果能咬紧牙关挺过这一劫,我黑四从此真就服了你!来人,上烙铁。”

话音刚落,一把烧红的烙铁出现在韩兰发面前。“嗤——嗤——”烙铁下一股白雾升腾,气味有点难闻。

韩兰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歇底斯里:“狗娘养的,你再狠一点,干脆让我痛快地死,死得痛快到了阴间我不骂你娘!”

黑四咬牙切齿:“一碰南墙不回头的东西,给我再上大刑,我看你牙硬还是这烙铁硬,见鬼去吧,你这个不中人可怜的东西,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作自受,咱庄里乡亲我已经尽力了,你愿意这个结果,这就不能怨别人了……”

韩兰发:“少啰嗦,你有本事就使!”

黑四:“孙二秃,孙二秃,韩兰发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往死里整,死了就抬到外面喂野狗!”

孙二秃:“王大哥,你放心,你放心,待一会我再给他加码,准让他哭天求地。”

韩兰发:“你以为都像你个软蛋,你韩大哥宁作石头不愿做软蛋,别以为你做软蛋就能逍遥自在,有你哭的时候。”

孙二秃:“韩大哥,现在你兄弟能混晚饭吃就已经知足,黑铁山起义那几天我去了,可部队缺吃少穿,有时一天都吃不上两顿饭,你说我怎么再跟这样的部队,后来黑四大哥吸收我当了日伪军,这才好歹有口饭吃,人就是为了一张嘴嘛,要不怎么办?”

韩兰发:“贱骨头,纯粹的酒囊饭袋,一点脑子也不动,到时死了就是一坨狗屎。”

孙二秃:“凡人,凡人没别的大贪恋,有口饭吃就不错,就咱能打跑小日本?还不是跟着敲铛铛,对不起,你跟我唱反调,那就真要吃点苦头了。”

韩兰发:“来吧,一群不争气的窝囊废!”

孙二秃:“韩大哥,对不起了,你有什么冤屈就找阎王爷念叨去吧!”

孙二秃说着,便举着红红的烙铁再次靠近韩兰发。

嗤——嗤——烙铁的声响再次让韩兰发撕心裂肺。

山坡柳林里一声口哨划过天空,王友清赶紧往村外奔跑。兰英老远就看到了王友清疯跑的样子,她边跑边问:“友清,事情办得怎么样?”

王友清:“我想去找黑四的堂弟王宝鹿。”

兰英:“那怎么成,他和黑四毕是一路人。”

王友清:“人不能仅凭感觉,他们虽是一个老爷爷,可做事大不相同。昨晚我们聊了很久,他要我和他一起去下矿……”

兰英:“你这一说,我明白了,他是想找个帮手。”

王友清:“那还用说,再说这弄炸药实际就是拿命冒险,一旦出现纰漏,全家遭殃。日本人对私藏炸药者格杀勿论,前面已发生多起这样的事,我们必须多加小心。王宝鹿想参加游击队,我让他先立功再参军,那就看他的行动。”

“我知道现在日本人管控的矿井一天比一天严,我要是男的,也会报名下矿!”兰英说。

王友清说:“为了尽快救出兰发大哥,再危险我也要去!”

兰英说:“好男儿就应该为兄弟两肋插刀,你的心真够善良,难道将来你要变个王菩萨不成!”

王友清:“我不变菩萨,我要当个守护城池的‘王城隍’,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小鬼子闻风丧胆。”

兰英:“这还差不多,我第一个支持!”

大寺内,一场特殊的演出正在进行。

演出刚一会,日军少佐冈田一个手势,日伪队大队长黑四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太君……”

随后,黑四一个手势,几个士兵便抬出一个箩筐,箩筐内的韩兰发已经瘦小的没有一点声息。

就在这时,冈田又一个手势,几个士兵就将箩筐抬到了井边。

黑四这时高声大喊:“这就是韩兰发的下场!大家好好看看,看以后谁还敢私通八路!”

话音刚落,箩筐就被扔进了水井。

就在这时,日伪队押进一个矿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宝鹿。王宝鹿一见黑四就哭喊上了:二哥二哥啊, 你快救救我,我这是被别人陷害栽赃了啊……

黑四:“大侄子,你甭怕,你说,我看他们是怎么给你栽得赃!”

王宝鹿:“我是跟最后一个罐车下班的,可哪曾想这罐车里怎么就有了炸药,这不是陷害我无辜是怎么?”

黑四:“那你估摸是谁干的这损事?难道你就一无所知?你们一快下班的都有谁?”

王宝鹿:“哪……那他们不也要跟着倒霉?”

黑四:“你要想死里逃生,就得老实交代,你只有老实交代,我才能给你找到真正的替罪羊,否则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的兄弟,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王宝鹿:“大哥啊, 我有几句话要亲自对你说……”

黑四:“好,里面说。”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日伪军乱作一团,日军少佐冈田望着坍塌一半的炮楼,拔出战刀大声疾呼:“八嘎,包围村庄,剿杀游击队,这次要让游击队插翅难飞!”

黑四这时赶紧来到冈田跟前低头哈腰:“太君,其实我早已把兵力部署在各个路口,这次游击队就是有八条腿也跑不掉!你在这等候我们抓获游击队的胜利消息,这消息即可就来……”

冈田刚要说话,孙二秃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太君……太君……我……我们在各个路口设伏后,没想到游击队也在村外设了埋伏,我们一看大事不好,就开火了,可打了不一会,发现身后又来了一支游击队,这就麻烦了……”

冈田一怒之下两耳光打在孙二秃的双颊,孙二秃只得自认倒霉。

黑四赶紧解围:“太君,你放心,我这就带人去追,我就不信有堂堂的皇军在,干不了几个泥腿子,他们一定是顺着沟岔往南跑,因为南边地势复杂,我们就那给他们设个卡!”

孙二秃:“大哥,现在游击队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你要三思而行……”

黑四:“少啰嗦,你是不是要找死,你没看太君正窝着火?”

孙二秃:“大哥,你说得极是,你看我这脑筋,挨了两巴掌还不开窍。”

“你呀,就是喝酒最机灵,别的总是少一窍!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立即跟踪游击队!”

孙二秃:“是!”

这天,镇子上一家名叫“老兄弟”酒店里,只接待了两位客人。一个是王友清,一个是黑四。

黑四:“今天我们把各自的枪放在桌上,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王友清:“明白,你是看在我们毕竟一笔写不出两兄弟的份上,这情义实在。”

黑四:“看来你真是不糊涂,我就纳闷,那些整天跟着土八路瞎窜的人,朝不保夕,缺吃少穿,你说你们到底图个啥?你看看我,天天吃肉喝酒这不就是最大的自在,叫你说怎么才叫自在?”

王友清:“王大哥,你说得对,我也是个想自在的人,说吧,我要是投靠了你,你给个啥差事干?”

黑四:“这个嘛……第一是个班长,第二是个排长,这第三嘛就是个副队长,你总不能早早就骑在我的脖子上吧,但有一条,你必须带着你的锄奸队全部来到我的麾下。”

王友清:“这好说,我还能带更多的人,他们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并且各自都神出鬼没。”

黑四一听这话马上倒吸一口凉气:“说到这,我有话要问,就在前天晚上,有个奇人半夜三更闯进日军大本营拿走了日军好几支枪,那伸手确实不凡,你最好能请到这个人,那人挂出条幅‘王城隍’。王城隍何许人也,他竟敢冒充起庙里的大神来了,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友清这时端着酒杯来到黑四的跟前,一只手敬酒,一只手竟拿出了别在身后的菜刀。

黑四一看傻眼了:“兄弟,你不讲信用,怎么还留了这一手。”

王友清声音淡定:“不留一手不是王友清,其实王友清就是王城隍……”

黑四:“王城隍……?你就是王城隍?”

王友清:“城隍是固守城池的大神,是保卫家乡抗击侵略的象征。”

黑四:“兄弟,今天你放过我,以后我也会放过你,咱们互不侵犯,相互关照,不忘兄弟之情,你看如何?”

“我做不到,因为你作恶太多,时报一到谁都代替不了!”

话音刚落,一把菜刀便落到黑四的脖颈上,只听咔嚓一声,黑四人头落地。

就在这时,外面的枪声响了,显然是锄奸队与黑四部下开始交火。

王友清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拎枪刚要冲出饭馆,只见一个黑影举枪对准了王友清,这让他无处躲藏,他只好说:“好一个孬种,你回头看!”

话音刚落,果真有个矫健的身影突然杀出,两声枪响一起对射,两个身影同时倒下,王友清上前一看竟是兰英,他抱起兰英大声疾呼:“兰英——兰英——”

十一

次日,黑四被吊在城外树下,他的胸膛前挂着一个纸牌,上写:王城隍奉命铲奸!

日军少佐冈田望着死去的黑四气急败坏:八嘎,这个王城隍到底是谁?

部下回答:“太君,城隍是神,是中国古代城池的保护神……”

冈田:“在这个小小古镇,什么保护神,我要亲手抓住这个王城隍,在这个世界只有天皇至高无上,哪有什么王城隍,我们大日本皇军要踏平这片土地,让这里的百姓信奉天皇。”

冈田一个挥手,他的部下像明白了什么。一袋烟的功夫,王友清的岳父和妻子就被几个伪军带到了刑场,冈田微笑着来到他们跟前:老人家……今天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父女完成一件非常特殊的大事,你们只要服从于皇军,皇军就不会亏待你们…… 这你们该明白?

王友清岳父说:我们并不能为皇军做什么,要杀要砍你们动手!

翻译官这时走上前解释:皇军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父女二人亲手割下王友清的脑袋,即使王友清死了,皇军也要来个斩首示众!

一对父女惊呆了,二人一起怒视着冈田,暗暗攥紧了拳头。就在这时冈田又一个手势,两个伪军立即拿来一把铡刀,一起按住了老人的双手,将王友清的尸体搁在了刀下,就在这一时,二伪军一起用力,王友清的脑袋便滚落下来,王友清的妻子一声尖叫扑了上去,她一边哭一边喊:你们真是一群畜生啊……

就在这天夜里,一场激烈的战斗拉开帷幕,当冈田因惨败躲进城隍庙时,望着城隍塑像,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双目模糊起来,眼前立刻闪现出城墙大树下黑四惨死的情形,就在这时,他听到一种声音:“你要记着,多行不义是在自掘坟墓……!”这声音让他不寒而栗。

时隔不久,冈田突然疾病缠身卧床不起。从此,王城隍的故事却越传越远,远传越奇。1938年7月,长垣地区行政委员会在卫固建立,卫固群众积极拥军、卫固民兵积极参战,逐渐成为当地抗日斗争中的一支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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