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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辉 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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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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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固古槐

古槐下,六十多岁,曾在村里负责过宣传工作的魏范茂介绍起卫固古槐的有关背景时充满感慨,近四十年来这棵粗壮而高大的古槐一直由村里的崔大伯负责管理,每年他都要为古槐打药、施肥和浇水。在老人的精心呵护下,古槐才得以枝繁叶茂。

一把碧伞遮过街,

行人沐香若梦来。

芬芳使得人心醉,

满枝斗妍竞相开。

这是卫固古槐的美好写照。据说这棵古槐的主人曾姓周,栽植于明朝,相传,这棵古槐生长多年后有了灵气。有天夜里有人看到树杈上有条银蛇在游动,恰巧被一只正在寻食的猫头鹰察觉,于是,一条银蛇便与猫头鹰展开殊死一搏,最终银蛇被猫头鹰叼走。就在这时,周家要刨树建房,这日一个在树下磨香油卖麻汁的老人告诉周家,他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半夜夜黑风高时,电闪雷鸣中从树杈上飘落一白须老人,老人目光炯炯,声音哀婉:“你们不要将我挪走,我已在此扎根数年,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水土一方树,现村人已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村人……”

周家主人在听到这番言语,豁然开朗:怪不得这几夜总看到一个白须老人闪现在老槐树下。原来它是不信任于我,看来这老槐树是通了人性,当把它好好侍养才是。想到这,他便在夜里与家人在树下上供焚香。就在这时树下一阵清风吹过,满树槐花随即盛开,只见那一树花蕊煞是壮观。就在槐花盛开的那一霎,一白须老人手持一把拂尘来到树下,他微微点头:“只要你们不把我挪走,我定能保佑这一方百姓……”

从此,周家决定盖房不再挪动老槐树了,就这样老槐树在周家的呵护下枝繁叶茂。后来周家离开此地,老槐树就由崔家来保管了,崔家知道这是棵有灵性的老树,便对老槐树关心备至,他们不仅在每年的春天要为老槐树浇水,还要为老槐树默默祈祷:“一树槐香庇护一方水土,一树槐香滋养一方百姓;一树槐香安抚十里八乡,一树槐香纳福千家万户……”

还有一段传奇是这样:战乱时期一乞丐携母从此路过,他要给老母治病,却没有银两,眼看老母奄奄一息,就在这时老槐树竟花蕊绽放,乞丐望着槐花禁不住爬上树枝采摘起来,就在这时他发现树杈上竟挂着一个蓝色布包,他爬上树杈打开一看,原来布包内有一个金色的元宝,乞丐的眼睛花了。这时他看到元宝忽然又变作一个白胡子老人,老人飘浮在树枝告诉他,元宝可以为母亲买药,再不够的时候,就来采摘槐花去药房换成银两。古树的槐花是一味良药,也是庇护村人健康的香茗…… 老人说到这,就化作一枝槐花生长在树杈。

乞丐惊讶地望着槐枝花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便决定再将那槐枝取下,他坚信那槐枝就是一根摇钱枝,于是便上前想折下,可那树枝怎么也折不断,折了半天他不但没得到槐枝,反而从树上跌落下来。这时他发现手中的那个蓝色布包也不见了,他这才慌了神,仔细观察,发现那个蓝色布包又挂在了树杈。这时他才意识到,人不能贪得无厌,贪得无厌是会遭惩罚的,得学会为人质朴厚道和知恩图报。他这才意识到,这一定是遇到槐神了,槐神显灵多么难得,自己怎么就如此卑贱呢……

于是,他便赶紧在树下作揖膜拜,就在这时母亲告诉他她的病好了,头不晕,心不烦,一切正常。乞丐这时说:“娘啊,我们这是遇到了槐神啊,是槐神保佑了你啊……”从此,乞丐便决定不再四处乞讨,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开垦农田,懒惰改变不了命运的,只有靠双手劳动才能改变生活。经过几年的辛勤劳作,老槐树不远处的山下,便呈现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庄稼……

从此,村人看到老槐树总会想起老槐树的故事,想起老槐树那个美丽传说……

时光如流,岁月沧桑,据说老槐树也曾经历过一段战火的洗礼。1938年的深秋,正是槐树挂满一串串金黄果实时,日军要进村了。先是敌机轰炸,后是日军扫荡。一颗炸弹偏偏落在了老槐树上,老槐树轰的一声没了树冠,犹如一中年汉子被侵略者砍去了头颅。老槐树当场就变得萎靡不振,全身像失去了生长的气力。有人说,这会老槐树是活不过来了,必死无疑。可哪承想,老槐在沉默十几天后,突然又焕发生机,这令村人十分震惊,老槐树果真是起死回生,可就在那些日子里,百姓都在传说那个日军飞行员在轰炸了老槐树后,夜里做了个噩梦,一白须老人取走了他的一条命脉,他哭喊着要讨回自己的命脉,可老人说他罪不可赦……

从此,那名日军飞行员就得了一种怪病,常常看到眼前有个白胡子老头在望着他,于是,他便常常在半夜悄悄溜出营房开始四处漫游,后来又出现精神恍惚或是胡说八道。可很少人能听懂他的语无伦次,再后来就驾着飞机撞向山崖……

“老槐树的故事很多,据史料记载,卫固古槐迄今已有近500年树龄,现树高4米,粗壮圆度周长3.25米,树冠覆盖面积160平方米。1996年被淄博市园林局确定为“国槐名木”。其树树干虽已空芯,长势依然茂盛。真是令人欣喜,我们全村的人都对老槐树情有独钟,但愿这棵老槐树永远长绿,成为卫固文化的象征。卫固村远古因保卫家乡,固守家园而得名。这里文化积淀内涵丰富,相信卫固古槐会成为卫固文化长河中的一颗明珠。”魏范茂说到这不免有些激动。

站在古槐下,我们再次凝望它的尊容,竟发现它有几分老人般的肃穆,也有几分童真般的朝气;我们祈盼老槐树年年都是一树槐香,我们祈盼老槐树年年都是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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