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在时光的长河中徘徊。故乡的老屋,宛如一首沉默的小令。
那是一座用土坯和木头搭建的屋子,岁月在它的墙壁上刻下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像岁月的鳞片。推开那扇嘎吱作响的木门,仿佛打开了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母亲是一把理家的好手。
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十八岁结婚,十九岁时便生下了我。她勤劳善良,心灵手巧,凡是有关农家生产、生活的技术,一学就会。耕田耙地,播种育秧,除草施肥,肩挑背扛,样样精通,甚至家里的背篓、撮箕、竹篮、箩筐、簸箕、筲箕、扁担、锄头把…这些有关农村生产、生活的家伙什,都是母亲完美的杰作。
堂屋里,一张老旧的木桌摆在中央,承载着一家人的欢笑与团圆;旁边的几把竹椅子,虽已破旧,却似乎还散发出母亲当年亲手打造时的余温。墙角和墙顶,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像是老屋饱经沧桑的一枚枚勋章。
走进里屋,那扇小小的木窗洒下一缕缕阳光,尘埃在光线中舞动。曾经的我,在这张窄窄的床上入睡,成长的梦里充满了无尽的童真与幻想。
老屋的院子里,有一棵上了年轮的柿树,每到秋天,红红的柿子挂满枝头,像一个个醒目的红灯笼,阵阵秋风吹过,闪耀着甜蜜的乡愁。
如今,故乡的老屋在风雨中静默伫立,它是我灵魂深处的归宿,无论我走得多远,它都在那里,守望着我对故乡一往情深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