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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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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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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雨水

文/张成磊

老人常说,雨水是老天赐予之物。没有雨水就没有粮食,人也会活不下去的。小时候我对老人的话深有感受,因为我曾亲眼看见有一年春夏连旱,地里的庄稼差一点就绝收了:本来单株能长两米高的苞米因为缺水长了不及半米,最后只能拔掉。六七月份正是花生蓬勃生长郁郁葱葱的季节,可是那年连旱,花生枝叶恹恹的竟然连地皮都没盖上,萎缩的只有苦菜大小。 后来上了学校,听老师说雨水多少乃是自然现象,是受大气循环流动产生并影响的,不是老天赐予的。我的老师白发苍苍,我非常尊敬他,我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后来经风沐雨的时候特意观察,发现落雨果然如老师所说。

大自然变化多端,既然是自然现象,雨水也就显得有点随意。有时候雨水下个不停,有时候天天不下。今年春夏季节,老家就很少下雨。听父亲说,庄稼又旱的几乎没怎么长。父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焦灼,我仿佛又见到了父亲嗓子眼里往外冒烟。

周末值班,外面天空黑得很厉害,只有远方还有点亮色。要下雨了吧?我趴在窗户上看了好几次。等到正午,窗玻璃忽然啪啪几下轻响,雨水终于落了下来。雨水一开始落得不是很密,虽然千丝万缕,却能看见其中的间隙。开了窗子抬头往空中看去,发现雨水滴落的速度就像电影里的慢放,一滴一滴的都能看得清楚。在我的印象里,老家的人是非常喜欢雨水这种慢状态的,因为雨水慢慢落,土地不会被冲坏,可以得到更好的滋润。慢雨中,人们在屋檐下闲谈,或对弈。或捧一杯茶、慢慢品,直到凉了掌心、湿了情怀。还有的带上钓鱼竿,撑一叶小船,到水库里钓鱼。乌篷推桨渡桥外,细雨薄织青山绿。我坐在船头,撑一把伞,从伞四周洒落而下的雨珠,像极了古代轿子上垂落的珠帘,而我就像是端坐在轿子里的王公贵族。

忽然一阵疾风来,雨帘从远方漫过来,哗地一声,雨落不再是慢状态,而是变成暴雨从空中倒下。大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气势汹汹毫不留情,顷刻间天地间水茫茫一片。雨珠猛烈得砸在地面上,地面上的水位瞬间升高。有的地方汇聚成汪,有的地方水流成河。一阵风来,成汪的水面起了水泡,打着旋儿往外扩散,接着被另一个旋儿吞没。成河的地方雨水随风漂泊,留下翻着涟漪的背影踩着树叶消失。我正在感叹这雨的暴烈,忽然雨声骤小,落雨小了很多,变得淅淅沥沥。就这样,一会儿暴雨、一会儿小雨,落雨反复无常,随意挥洒任意飘荡。我翻看老家微信圈,发现很多乡亲冒雨在察看雨情。有的感叹这雨下的真大,有的抱怨为什么不早点下,还有的说如果春夏两季雨水能够平均一下那多好……

雨水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淡水资源,是地球水循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几乎所有远离河流的内陆植物补水的唯一途径。但雨落随意,会造成有的地方降水多,有的地方降水少。落得太多,就会形成洪流给人们造成灾难。落得太少,又会使庄稼得不到很好的滋润不能茁壮成长。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雨是如此,人亦是如此。人如果不安正行不定性,忽疾忽烈,或风或雨,随意为之或肆意妄为,那难免就会做出出格行为,造成恶劣的负面影响。红尘落雨轻轻醉,雨落心扉淡淡香。我们要时时以眼前事物为例,汲取好的,抛弃不好的,加强自我约束时时严格自律,这样我们才可以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活出自我。(原发《山东青年》20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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