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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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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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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了的季节

今早起床,收拾完卫生,洗漱完了,打开手机看家乡辽源月亮广场太极群拳友,今早乘车去本溪老边沟看枫叶,我在江苏这边干着急也去不上,我就在手机里搜索到老边沟深秋风景视频,看其枫叶的独特,小溪的叮咚,溪石的兰色台藓,加之其它好友去过的给我传来的照片、视频,感到好美呀!

同时想起二O一九年的秋季妈妈生日的那天了,我们兄妹七人开车拉着妈妈去辽河源游玩,妈妈说到龙成(弟弟)出生地看看去,弟弟说好啊!走在去乡村的水泥路上,两边的丘陵起伏,层林尽染,偶尔也有几块枫叶渲染,但主要还是柞树叶在唱主角。小溪咚咚清澈见底,天蓝蓝,偶有几朵白云。弟弟说,还去什么枫叶岭呀!这乡村的深秋也同样美呀!是啊,新时代新思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其实多少年多少年,山还是那个山,但绿植却不是那个了。

回想那时我还有清晰的记忆的,这个时候每家秋季都分得山的一条,大致有十几米宽,从山根底到山顶上,稍微成材的树不许动,其它小杂树、刺梅果、榆树条、老姑眼、荒草都可视为烧柴,分这块山林多少烧柴那就凭运气了,这就是一年用的了,统称秋板柴。可是家家都不够用,那时长辈人也有办法,做绳包,搂柞树叶或松树挠(塔和针叶),打包滚下山,少的可以背家,多了用推车,或求生产队的车拉回家,到家还得精心堆好搧上,防止漏水腐烂。想起爸妈领我们上山割柴,打草的情景了。

此时遍地稻谷金黄了,山上层林尽染,落叶飘飘,我们在山上找霜打的葡萄,山里红,还有梨树枝上残留的山梨,你想那时能找到几粒呀!真的找到了,那比过年还快乐呢!也不管干净与否,尽情的享受,牙和唇都是紫色的,更可怜的是牙“吃倒”了,好长一段时间恢复才能正常饮食。还有就是顶杨拉罐,在树的枝叉上找,老姑眼树上多,但树上刺也多,稍不注意就扎着了,找到个大的可开心了,然后和伙伴们互相顶,谁的碎了谁就输了,哪儿知道现在却是一盘价格不菲的“名菜”了。

枫叶红了的季节给我们带来了快乐!也带来了忧愁!因为天凉了,衣服得添置吧,露眼的鞋也不能穿了呀!钱从那来呀?生产队父亲争的工分,年年顶不上粮食钱,妈妈看着鸡鸭鹅屁股,除上交供销社任务外,才允许换点针头线脑,财米油盐,卖了攥俩钱买双鞋换件衣服,谈何容易啊!妈妈只好将现有的衣服洗净缝补,穿了又穿,添置衣服鞋帽首先得老大买,以此类推一个捡一个的,不用争抢,那时老鼠进仓房都“哭了”。快乐的事是,我们可以在生产队的场院,玉米叶堆里翻滚,藏猫猫,玩老鹰捉小鸡,唱我们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如能弄到一二棒瞎玉米回家烧吃,那是何等的美妙呀!

多少个枫叶红了的季节,我们从稚嫩的娃,变成了今日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而原来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却在坟的里边,在世的人说他们上了天堂。

弟弟开车我们到了他出生的地方,过去叫双泉村,现在和新安村合并了叫新泉村,过去叫窑台,就是烧缸瓦的场地。现在还能看到残垣断壁,妈妈说当时住的那个房子一下雨,只有炕头一块不漏雨,其它全漏,生弟弟的时候正赶上下雨天。我和弟弟巡着墙根,追忆那时的老屋,脑海里想象它的模样,其实我俩根本不知道啥模样,只能联想电视剧里那个年代的农村老屋,因为弟弟刚生下来不久就又搬到新安村去了,我比弟弟才大两岁。妈妈回忆当初的情景,是本村的老姚太太给接生的,那时就是烧锅热水,一把剪刀,生下来的时候还“草迷”,就是不知道叫唤,接生婆在后背拍打才叫出声来。在下坡的路上,还遇到一位村民,一提起他还认识妈妈,他那时十几岁,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我们谁家也没有到,毕竟过去五十多年了,熟悉的人少之又少,我们顺着村的自然走向开车上下走了一遍。今非昔比了,家家都是红砖瓦房、有线电视、宽敞大院,个别还有小轿车(代步车),多数是电动车或摩托车,缩短了城市与农村的距离。玉米楼有长方的有正方的整齐划一,橙黄色的玉米装满楼里。

在回来的路上,我在车里看妈妈已睡着了,仔细端详老妈妈,八十六岁的人了,满头银发、饱经风霜、刻满皱纹的脸,她睡的很安详,可我的心里是酸酸的,在那个年代她把我们都抚养长大了,我的眼泪偷偷的流了下来!外边金色秋天的风景也没心情观看了!

姥爷吃饭了,外孙吉吉喊我吃中午饭了,才使我从回忆中醒来。

下午一点五十七分,我拿起手机打开,去辽宁本溪老边沟看枫叶的拳友们,已到达目的地了,在群里发照片、发视频了。火红枫叶陪衬下的拳友们,正兴高采烈的游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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