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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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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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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树

我天天在康城明珠B区的水池边打太极拳,对着这潭池水,池水中用水泥雕塑一朵莲花,高有三米。下面池水中镶嵌一块太湖漏石,从漏石底部穿上一个换气的白管子,池中放了几条不大的金鱼,有红色的白色的黑红色的,物业人员也经常换水,使池中水保持清澈,观赏鱼儿也清楚,有时也放些小蟹小虾的,但被调皮孩子捞走了。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莲花座下面长出一颗小柳树,有二十厘米高,喝牛奶吸管那么粗,有二十个叶子绿绿的,杆是褐色的,油旺旺的,小风一吹,它还撒着欢,左摆右摆的,像个小少年在合唱队里的律动,忽然一只小鸟又落在这摇晃的树枝上,鸟的尾巴上下摆动,鸟的头左右观望,树枝也上下摇晃,好像要撑不住了,这幅画面,不就是“喜鹊蹬枝”吗,但我是可怜这颗小柳树了!

是哪股可爱的风,把种子吹在了这莲花座下微小的缝隙里,在这里孕育了它的生命。这里的泥土得用微粒形容也不过分,因为用我们的肉眼你根本看不到,阳光强的时候照在这水泥雕塑的莲花座上,所有水分都会蒸发的,看不见谁给浇水,只有这清澈见底的池水,有阳光、有风。我惊讶,这怎么可能,但这就是事实,它就在你的面前,而且还快乐的舞动着它瘦削的身姿,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天真!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12月16号温度在2℃/-5℃。昨晚下雪了,今天早上要去看看小柳树,让我去河下古镇溜达给耽搁了,下午3点回来我到院里的水池边看那颗小柳树,那几个叶片蔫了,底部那两个叶发黄了,我担心它的生命了!果不其然,第二天去看他的时候水面已结冰,淘气的孩子们用石块砸冰玩,使冰面破烂不堪,那颗小柳树也夭折了。它短暂的生命给我带来了无线的遐想,想到了风从何处把它送来,想到了是哪个鸟把它衔来,短暂的时间在那个恶劣的环境中生长出来了,然而在这几天的气温的影响下,和孩子们的顽劣下毁灭了!

小柳树啊小柳树,从你夭折以后我再也没去那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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