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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巴拉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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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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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学的路

散学的路


    五年前的那个春天,我读完了初中,从一所九年制学校毕业了。三个春夏秋冬,在那个邻河的校园里,度过了一段既艰辛又快慰岁月。
    我们的学校位于一片植被葱茏的河谷地带,卡车河像一条洁白的哈达从她的身边流过,“哗哗......”的水流声与朗朗的读书声交织着,谱成一曲优美,隽永的青春之歌。
    每每想起那时的时光,总有许多亲切的面孔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是我的恩师,我的同学;是我永生难忘的知音,伙伴。记得当时,教我们语文的是一位庆阳师专毕业的赵老师,对于他的课,我都保持着一种愉悦的心情去聆听过。他讲课幽默,风趣,声调抑扬顿挫,那种无法用词语去表达的美感,就连再厌学的同学也会禁不住笑上几声。当讲到《范进中举》一课时,大家都像当时现场的旁观者,对中举前,中举后周围人对范进的态度,尤其是他岳丈和其他显贵的态度的巨变,及范进范进个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给予了最为贴切的解说。那时的他,不仅仅是一位正在讲台上授课教师,更是一位演技精湛的演员:他的“范进”是那样的可怜,又是那样的可鄙;他的“岳丈”是那样的趾高气昂,又是那样的低三下四、唯唯诺诺......
    我们的《代数》和《几何》课,由一对夫妇带。他俩都毕业于州内一所师范院校。他们的课,曾给过我刺激,怪爽的感觉。但,可惜的是,我是一位比较偏科的学生,自始至终都没能学好他们的课,这个短处,使我一直都很内疚、惭愧,我对不起他们辛勤的教诲。到了初三,一位刚刚从甘师毕业的女教师接过了我们的《物理》课。后来,我也报考了那所学校,并且还收到她的一封来信,那封信,至今还在我的记忆里珍藏着---
   “......师范也是我的母校,在那里,有许许多多新鲜的东西,需要你去掌握;在那里,你终将获得丰硕的回报;在那里,自有你展翅翱翔的一片蓝天。希望你,刻苦学习,在不久的将来,作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
    我们的学校是一所半寄宿制学校,有部分离家较远的同学就选择住校,也有住在当地亲戚家或个人在外租房住的。我在那里虽然有几家亲戚,但家人还是让我选择了住校。一来,为了自己孩子有一个洁净的学习环境;二来,便于学校的日常管理。现在想来,我很庆幸当时家人明智的决定。那些住在外面的学生,由着自己的性子,过起了一种被他们自豪地称为“神仙”的日子:逃课、打架、酗酒、抽烟......
   但是,有一点不太尽人意的是当时学校的住宿条件极差。一栋以旧翻新的瓦房就是我们的宿舍,窗户老是漏风,七八个人通铺而睡,最要命的是要忍受十几个灶台同时做饭时的整个屋子里翻滚的浓烟。一到冬季,没有热水洗脸,还得时时提防门前自己制造的冰原 ,一不小心就摔你个人仰马翻 ,好不狼狈。
    初一下半学期,让人窒息的浓烟总算得到一定缓解---学校终于同意让学生在自己的宿舍架起铁炉,分开做饭。一个宿舍架起两个炉子,也有三个的。这样一来,宿舍也暖和了,烟也少了。在当时,这是一件多么具有历史意义的“德政”之举。
    就像去年,那段时间也嘎然停止在了百花竟艳的春天。只有那条小河,依然在不停的流淌---映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映着那一座座连绵的青山。
    ---涛声依旧,读书声依旧。只是,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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