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车上游

湘西凤凰古城是湖南怀化、吉首与贵州铜仁三地之间的必经之路。我驾车从苏州到贵州旅游，抑或从贵州回苏州，总是绕不开杭瑞高速公路上的“凤凰古城”指示牌。

我比较喜欢看山看水看风景，尤其对于历史悠久的古城、古镇、遗址等，总想抽空去看看。对于凤凰古城，亦是如此。

2021 年国庆长假第二天，我和老爷子自驾去贵州的路上，在常德桃花源短暂逗留后继续向贵州进发。下午 4 点多，车子到达凤凰互通，见时间充裕，我跟老爷子提出“去看看全国有名的凤凰古城”，老爷子应允了。

车子下了高速凤凰古城出口，我打开车窗准备呼吸当地的新鲜空气，没想到一股热浪从窗外扑了进来，“赤日炎炎似火烧”，夏天傍晚的太阳还是很热辣，恰似湘菜给我们“很辣”的感觉一样。

顺着导航，我们穿过凤凰县城里的一段路后，车子到达沱江上的南华大桥，透过车窗往右侧看，沱江水面距南华大桥的桥面较高，仿佛悬在峡谷之上观看，美景尽收眼底，视觉极具冲击力：江水清澈宽阔，近一点的，是一片像瀑布一样的跌水，煞是好看；远一点的是一座古亭桥横卧沱江之上，伴随着远处山水和峡谷的映衬，这座桥的历史感和现代感兼具，壮观俊美；再远一点，是沱江的“跳岩”，一排的石墩，一个隔一个地摆放着，老远看着游客行走在跳岩上，比较浪漫。

最令我感到震撼的是沱江两边吊脚楼建筑，沿江而建，木质结构，檐角飞扬，上下好几层，这是凤凰古城特有的苗族建筑，它们与山水融为一体，特别养眼。

虽然只是在车上只瞄了几眼，但那山、那水、那桥、那屋，一下子让人的心沉了下来，甚至有点迷失，一幅唯美的画卷呈现在眼前，令人爱不释手。

老爷子坐在车里也称赞不已：“风景不错”“有民族特色”“房子也漂亮”。

如果说此前没到过凤凰古城，只是道听途说她很美丽，那么今天刚到达这里匆匆一瞥便一见钟情。

毕竟开着车，不能分心欣赏风景，我立即寻找停车场，准备下车后到沱江边走一走，仔细品味湘西古城的独特韵味。

过了南华大桥右拐，道路变得狭窄，小汽车一辆接一辆，后面也陆续有车子跟进。我们的车子行进速度非常缓慢。这时我才发现，如果不是沱江边有房屋，这条拥挤的道路其实就是悬崖边的山路，且高高低低，有的路段坡度很大。对于驾驶着手动档小汽车的我，停停走走的坡道起步是个严峻考验，你得轰大油门紧跟前车，否则溜坡就麻烦了。

当看到路右侧一处悬崖边的停车场时，准备拐进去，但管理人员在入口处挥手表示无停车位，示意我们向前走，但一路开去，几个停车场均“客满”。

我本想将车子停在路边，但这条路实在狭窄，而且道路上边还有交通监控设备，到处写着“严禁违停”。若随意停车，这条路真会“肠梗阻”。出门在外，还是要遵守当地的交通规则，不能因为自己的方便而给别人或这个城市带来麻烦。

那就继续开吧，想再找个路口调头往回走，再穿越这个陡峭高低不平的山道，结果还是没找到停车位。

当我们的车再次开回到南华大桥时，老爷子说，算了吧，继续赶路，我们也看到风景了。

此刻，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将车子停远一点，花费的时间会更多。于是答应老爷子：回高速公路继续向贵州开进。

这次，我们只在车上简略地欣赏到了凤凰古城的风景，不免有点遗憾。遗憾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体会沈从文《边城》中的那个温柔、原始、淳朴的属于翠翠的美丽边城；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领略凤凰古城那古朴典雅、灯火阑珊的夜景；没有时间去欣赏凤凰古城纵横交错的巷子、石板路、老城墙、老屋子……但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便难相忘。

有人说，旅行也是人生，路上总会充满各种未知和变数，从而产生多多少少的遗憾和错过，正是因为这些小小的缺憾，才使得旅途有了更多可以回味的细节。此次凤凰古城车上行就是这样。但我觉得：不虚此行。因为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