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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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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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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叶老师的过往回忆

微风渐起的凉夜,没有月色来衬托时光的易老,又或者只是我们皮囊的易老,也许时光从不曾长满皱纹,只是我们作为人却是太容易被时间雕琢。

今夜的窗外不曾有明月在窗前俯瞰,但是我却还是会低头想起故乡的老师,那曾在这样乌黑无月的夜里,督促我练字的语文老师,想到这,不免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不知不觉时间的小偷,已经把少年的回忆偷走了那么久,那么远!久远得已经忘记了,那当时经历的过往与点滴,还是要赶在这副笨脑子还没完全格式化青春记忆之前,写点什么,让时间没那么容易偷走我的青春。

我与叶老师结缘始于1998年的秋天,对的,所有与老师相遇的日子都是在秋天,相信你们也一样,毕竟大家都是九月开学的。无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九月开学,所以每个与老师记忆有关的画面,总是与秋天脱不了干系。

依稀还记得,我们被分到一三班。班主任叶早良老师,他那时大概二十来岁,也是学校毕业刚参加工作不久,很年轻,有年轻人的朝气。比如他那一头三七分的黑发,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现在想想我这些闲暇时刻写写文字的爱好,就是叶老师那时候启蒙的吧!刚进初中,对一切都感到很新鲜,在小学浑浑噩噩的脑袋似乎是有点开窍了,偶尔能得到叶老师的夸奖,这使我受宠若惊。

也使得我能在平常的学习中更有劲了,记得那时候我普通话很差,老师为了提升我们的普通话表达能力,让我组织一个节目,就是晚自习前给10-15分钟时间,让我们上讲台用普通话朗读一篇文章,当然不是课本上的。要是课本上的就没什么新鲜感了,老师给我们提供报纸、杂志,然后我们自己挑选觉得合适的文章上台为全班同学分享。

至今我忘不了我上台念的第一篇文章,那是写当时的国际足联主席的文章,内容已经全部归还给过往的岁月了。唯一还记得的是那很有些拗口的名字,叫阿维兰热。刚刚又特意查了下,全称太长了,一般都称他为--若昂·阿维兰热。磕磕巴巴的总算把那篇写阿维兰热的文章念完了,只要一想起我那卷舌头普通话,念那拗口的外国名字,现在都觉得好笑。只是当我磕磕巴巴念完后,叶老师还带头在课堂的最后一排鼓掌了。当时把我给激动的,心里像是无数暖暖的虫子爬过。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活动办好。

初中时代的语文也就在叶老师循循善诱下,不断提高,胆量也是在那个时候练起来的。现在偶尔还做梦回到初中的课堂,应该是那时候的记忆太美好太深刻的原因吧!

那时候特别羡慕叶老师,还有班长,他们能在黑板上写得一手漂亮的粉笔字。当然这也与我小时候经常翻阅爷爷练过的毛笔字稿有关,他们都是字写的漂亮的人!所以很佩服那些字写得漂亮的人,大抵是因为他们字写得好看,就和爷爷一样是可亲可敬的人。

那时叶老师为了提高我的书写水平,常常下晚自习的时候,叫我去他房间里练习。他挑出一些语文试卷,或者是一些作文范文,让我在那刻板上刻。就是那种刻好了模版,然后可以拿去复印的。虽然字写得一直不怎么样,却是让我还在生活闲暇之余,多了涂涂写写的爱好可以消磨日子。

犹记得那时候学校搞校刊,由叶老师他们推动的。让我们写些作文,到时候他们筛选来稿,从班中选出优秀的发表在校刊上。我也写了,写的是一篇我自认为是诗歌的东西。那时候觉得写作文长篇大论的多伤脑细胞,还是诗歌好,简短又新颖。其实是懒!我写的那首诗,好像是叫《教师颂》,具体的又记不太清了,可能这是通病,写过的东西,通常忘记也很快。开头一句却是记得的:你,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它,一根教鞭......

叶老师当时很认真的帮我写的给修改了,然后学校的创刊号,就有了我那篇现在现在想想很幼稚的诗,那应该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投稿被录用吧!还记得那崭新的书页上大大的两个苍劲有力的字——《原石》,那本书就是奖励我的稿酬,我拿着这本小小的成果回家,向亲人们炫耀了好久。那份喜悦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激荡人心。

不觉间时间流速是如此之快,那些青涩稚嫩的记忆,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我与叶老师不见面已经有好多年了,虽同在一个小镇,大家都为了各自的生活忙碌奔波,却是不曾见面。他依然还有一届又一届的学生要带,而我也还有打不完的工要去浙江打。

平常我们微信上也偶尔联系,我也时常把我闲暇之余写的一些诗文发给他看,而他也还时常鼓励我到处投稿,不期今年写的一些小文被《作家美文》、《楚文学》公众号发表。我每每有新的作品发表了,也愿意第一时间把我的那份喜悦分享给叶老师。

转眼已经是第39个教师节了,写些与叶老师过往的回忆画面。没有别的,只是希望我们这个社会像叶老师那样兢兢业业,在平凡的教师岗位上坚守初心的老师多些,再多些!如此薪火相传,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我们这些曾经受过老师恩情的学生,也能有些有趣有意义的回忆可供回忆,可供书写。如此这个社会才能越来越好吧!教师节也就不会只是流于形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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