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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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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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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遇登塘山野之美

寻一处静谧乡镇,隔绝尘世的喧嚣与烦躁。山青水秀,风光旖旎,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区登塘镇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因山高林深赐予秘境般的地理位置,令人仿佛不经意间闯进桃源秘境。这里的青山,挺拔俊秀,峡深谷幽;这里的绿水,淙淙潺潺,清澈见底;这里的乡路,四通八达、纵横交错;这里的田园,静美诗意,绿浪翻滚。

蓝天白云,绿野围绕,油菜花田蜂蝶飞舞。登塘镇不再是那个藏在深闺人未识的少女,她领着你去赏她的千种风情,品她万般滋味。一垅垅绿色田野散发着菁菁草木的自然味道,一条条洁净宽阔的水泥路蜿蜒盘旋,一幢幢错落有致的清新民居,构成了一帧水墨丹青画。倾听着溪水的呼唤,邂逅着安静的田园。昔日诗人笔下恬淡静谧、优美宜人的美景,如今正在登塘镇演变为现实。我走在整齐干净的街道上,看着野花开,听着鸟鸣唱,好心情像风筝在空中雀跃着。村道上晒着咸菜干、粿条脯,灼热的日光透过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映得地面熠熠生辉。房前屋后的边角地,村民们精心打造“小花园”“小菜园”“小果园”。他们用青春的光和亮,照耀希望的田野。还在家门口不时点缀上几块登塘腊石,让原本杂乱土堆蜕变成错落有致的美丽小景观,诗情画意不言而喻。

我缱绻在登塘的山野之间。大山孕育着色彩斑斓的生命,迸放出静谧盛放的娇艳,生命的翠绿就从土地上蔓延开来。溪流于乱石丛中默然流淌,从万重山川中迤逦而来,像极了美人凌波微步姗姗来迟。目之所及到处绿意葱茏,一种心旷神怡感油然而生。我闭上眼睛轻吸一口气,青草的清香沁人心脾,连毛孔缝里都感到舒爽。迎四方宾朋,登塘镇莞尔而笑。一垄垄齐整的番薯地枝叶正茂,勤劳的村民拨开表层浅土,红通通、肥嘟嘟的番薯便露了出来。享受着夏季充足的光照,环绕着疏松的沙质土,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造就了登塘番薯的优良品质。经过山水的浸润和荡涤,薯皮粉嫩光洁、薯块色泽清透、薯肉软糯香甜。番薯滋味绵软好嚼,平凡质朴中透着讲究,不奢华却讲尽了排场。咬一口香气四溢,那是一种清爽与醇厚并济的味道。

盘中天地宽,粿里有乾坤。在登塘镇的许多村落里,对潮式粿食代表“粿条”尤为看重。每逢有“劳热”活动或者家中喜庆之事,家家户户都习惯将粿条当作馈赠亲友的必备礼品,称为“送粿条”或者“贺粿条”。

 聪明的登塘人用粿条皮包裹各种食材,制成外表晶莹、口感柔滑的粿条卷。透薄韧弹的粿条皮里,精致内敛,毫不张扬,看似简单平常,却内里大有乾坤。芋头土豆酸菜白萝卜竹笋香菇虾皮菜脯粒,种类繁多的底料相得益彰。新鲜水灵的时令蔬菜组成一盆又一盘满满的菜码,里面冒着油汪汪的肉丁儿,闻着就让人流哈喇子。只见师傅秋风扫落叶般,按照食客的口味儿,舀上一勺又一勺香喷喷的馅料,匀匀地平铺搅拌。粿皮因加入各种咸鲜可口的馅料,顷刻间化为一条条圆鼓鼓的银白色胖圈儿。蒸熟间便手起刀落,眨眼切成一段又一段,接着鱼贯装盘。饥肠辘辘,趁着热气夹起大口吸溜,醍醐灌顶,恍若来世。素食的甜、荤食的香、海货的咸、粿皮的滑,都沉淀在这盘包罗万象的“登塘粿条卷”。我便在雅舍悠闲地配上一壶炒仔茶,在炭炉的烟雾氤氲中尽享舒畅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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