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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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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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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聚会

走马观花地逛了一趟北京。

塞车,酷热让夏季更为夏季,但走在通州的丛林中却有一丝凉气。冲天的白杨树,茵绿的草坪,茂密的丛林,火热的诗歌,燃烧着的热血。知了的鸣叫像一首无韵的诗点缀在绿色的海里。

无邪的童真,欢乐被那只东蹦西跳的蛐蛐点燃了。

儿子惊叫:白杨树长了许多眼睛!那是白杨因痛苦而流出的树汁,一些深刻的记忆总与痛苦相连,人和树一样,只有把痛苦留在记忆里,才能长得如此茁壮和挺拔。

诗歌的林子里要有鸟叫,这是自然的需要,而土地一般真实的素材是诗歌必须的养料。

没有一种生物能像树木一样与人类息息相通,我们吸收和呼出的氧气与二氧化碳正好是树木呼出和吸收的,这种关系真的是水乳交融亲密无间的。可是我们有时却把这种关系给忘了,因而有沙尘暴,而沙化现象在世界范围内日益严重。

老玉米的穗子随风招展,那是一种雄性在张扬。一只蟋蟀成了我儿子手下的玩物,蚂蚁洞里蚂蚁正用一对触角和外界交流。

诗的灵魂是意境吗?是发现吗?是探索吗?不是!诗的灵魂是凸现一种自然特有的美感,而这种美感只能用心灵抵达。

京津高速的车声被这片巨大的林子吸收了,我想森林对于噪音的消化是痛苦的,就像诗歌之于人的心灵。我们像牛一样地反刍,只为吸收那一点点生存的养份。

“没有诗歌,人类也照样能够生存。”车流中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但是没有了诗歌,人类便没有了灵魂。”就像没有了树林和绿茵,人类面对的将会是一种不可想象的情形。

树叶的高度就是阳光的高度,阳光的高度是通过树叶来展示的,树叶就是阳光的舞台,但树叶知道回报大地的恩情,当树叶把阳光储满之后,就会落回大地的怀抱,这是一种美丽的感恩过程。

诗歌的营养来自于土壤,它的高度就是树的高度,它的舞台就是树的舞台。诗歌意象的营造也只能以大地为起点,离开了土地的怀抱,所有意象的营造便是空中楼廓。

一只红晴蜓飞过草丛,飞过知了的空间,知了对于红晴蜓的入侵只是偶尔警示一下,大自然的和睦就是相互包容对方。

诗意的空间会被散文侵占吗?我一深思,李旭的小女儿已把一枝凤凰花戴到了自己的头上,那刚打花骨朵的花正像小小年纪的她。

“诗人需要有一团正气”绍民说这话时还是充满了力量,就像当初非典时期他给诗刊李小雨老师打电话时一样,让每个诗人的心灵都为之一振,这是一团红色的火,烧得人的热血沸腾,烧得人充满激情。

林中是各种昆虫的天地,也是孩子们的天地,小李红朴朴的脸蛋与我儿子顽皮的跟斗,相对于我们是一个久远的真实,是一个诗人内心深处宝贵的素材。

814开过来了,这只是一个短暂的聚会,而在诗歌的长河里却是一个让人忆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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