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在词典上解释是“说明地球表面的事物和现象分布情况的图,上面标着符号和文字,有时也上着颜色。”
在那并不遥远的过去,一份地图可是人们每到一个新地方的敲门砖,是实实在在的认路工具。
小时候学《常识》课,从中国行政地图里,我才知道中国的版图像一只公鸡,也知道了自己所属的省份在中国的哪一个角落。上了中学学了《地理》,看到世界地图,我才知道更远的世界。我也开始在地图里寻找我所关心的位置,首都北京,大城市上海,还有叔叔工作所在的省份云南,都是我心之所系向往之地。
我工作后,也有了机会去省会城市和其他大中城市旅游。每到一地,买一张城市地图那是必须的。有了一份地图,就不怕迷路,心里也不会慌张和茫然。城市地图还标注了公交车线路,看着地图就可知道去哪里要坐几路公交车不会弄错方向。
我在1988年暑假第一次出门,买的第一份地图是《广州地图》,一张报纸大小,正面是广州交通地图,背面是广东省其他大中城市交通地图,深圳、珠海、佛山、肇庆、汕头、韶关和湛江都在其中。
手里有了一份地图,确实可以知道大地方,可是要去一个小地方,里面没有明确的标注,还是得一番好找。
我带着表侄坐车直通到了佛山,凭借佛山地图指引很快找到三哥。在佛山,有三哥的导游带路,去哪里都不用担心。我们坐公交车自己去祖庙,也只是几个站的功夫,看着地图也不用怎么费神。
可是我独自带着表侄去广州寻找舅舅的宿舍时,却花了不少的周折。
三哥告诉我大致的位置和标记,我们就从佛山坐火车前往广州。已是傍晚时分,天开始黑了,街灯也已经亮了起来。我们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走到对面坐5路公交车。我认真而又紧张地听着广播报站,到了中山五路站时,我们下车,很顺当地往前几十米就看到了“陶街”牌坊,可是再进去找号牌时,却总也找不到,大概是天黑了,号牌在阴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
表侄虽说到过这里,可他毕竟只是四年级孩子,之前的印记不知跑去了哪。刚开始又不好意思问路,我只是按着三哥的指引在寻找着。
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让我一度还有今晚会不会露宿街头的担忧,手里虽说有一份地图,可是夜晚时分却不知如何使用。那时还不知舅舅新的住处,也不知舅舅的联系方式,茫茫人海不知去往何处。听人说在省会广州住酒店,动辄几百上千元的,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还不到一百元,我担心手里的钱也不够住宿旅店。
三哥说进入大门的左边有一个小门,门栓开关是在下面的。我来来回回找了几个小门,进去,可就是找不到门栓,我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后来一推门居然开了,大概是新近换了门栓吧,让我一阵好找。我暗喜,终于找到了舅舅的宿舍。我的心中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我们不用露宿街头了。
第二天我们去看五羊雕塑,我按图索骥,很容易找到了越秀公园,大概是因为越秀公园是个大地方有明显的标示吧。
以后,每到一个城市旅游,我总喜欢买一张当地地图,以握在手里心不慌,同时也好了解一下当地的区域大小、人口数量以及一年天气情况。旅游回来,有空再翻阅一下地图,回味自己走过的地方,心里多了一份满足感。1995年暑假我们赴朝参加夏令营活动,我在朝鲜的几天行程里,唯一的消费就是买了一本中文版的朝鲜地图册。回来后再不时翻阅,重温自己在朝鲜到过的地方,我也借助地图册里面的资料介绍写了《赴朝见闻》并见诸报端,让我收获颇丰。
那时候,我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也经常会遇到一些外地游客,背着一个背包,手拿一份地图,还在向人打听路该怎样走。这道独特的风景并不鲜见。
进入新千年以后,购买汽车的家庭越来越多。人们都想着自驾游去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于是车里备一本中国地图册也是需要的,大家也从地图手册里查找方向和目标。有一位导游向我推荐目的地时,就是告诉我在地图里寻找的标注。
后来,又出现了车用导航仪,只要你输上地名,导航仪会告诉你怎么走,直到把你带到目的地,方便快捷。
如今,手机里的高德地图、百度地图,还有先进的北斗导航,高科技含量层出不穷,直接把人送到家门口,再也无需手拿地图还怕找不到地的尴尬了。
我们应该庆幸,我们都坐上了时代发展的高铁,正驶向更加幸福美好的未来。
虽然纸质地图离我们渐行渐远,但存留在我们脑海里的那份记忆却始终温暖着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