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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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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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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那条路

“乡间的小路啊,我还记得你,这里有爸爸,牵着我的手走过的足迹;路边的杨柳啊,我也曾记得你,你曾被我折下,变成了柳笛”。听到《故乡的小路》这首歌时,我的思绪也回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回到了故乡那条小路留给我的记忆。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未,故乡的那条小路是一米宽的土路,没有雨水的季节,路是干的还好走,如果赶上雨淋,雪化之后,路面就被踩得稀烂,坑洼不平。稀泥很溜滑,路很难走,我们小孩子,即使穿着防滑雨鞋,走在上学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人仰马翻,弄得裤子衣服上全是黄泥巴,擦不掉。走在这条稀泥的土路上,就是平时健步如飞的大人,如果挑着很重的担子,在上坡下坡时也难免脚下打滑。

到了九十年代,村里组织所有大人修路,便把那条小路又加宽了一米,在路面上铺了碎石和河沙,在路的两边还种了一些树,此后,我们这些孩子们走在这条通往学校的路上不再打滑了,也不摔跤了。又过了几年,故乡的石沙路变成了水泥路,路上时不时有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经过。记得那时,我初一暑假学会了骑自行车,非常高兴的在这条水泥路上来来回回炫耀着,后来在这条路上,我还教会了那时只有八岁的弟弟骑车。

到了二零零年,故乡的那条路又重新修整了一番,变得比之前更宽敞了。碰到赶集的日子,大人们不用再走十几里的路了,直接坐班车到镇上卖买农产品、生活用品什么的,别提多幸福了。再后来,我长大了,离开了故乡,去了别的城市。当我再次回家时,发现故乡的小路又变样了,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已经覆盖了原来的那条路,路的两旁还种满了槐树,桂花树,在路的交叉口或拐弯处还立起了高速路牌和路标。各种大型货车,客车、班车、小汽车,来来往往,呼啸而过。

之前路边除了住宅就是空地,很少有店铺,自从通了高速省道后,在政府的支持下,公路边一幢幢商铺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农家乐餐馆、车子美容店、24小时超市便利店、汽车修理店……在外地打工的许多年轻人,也回到了家乡发展,有的开起了小型加工厂,有的成为了养殖、种殖大户,有的做了绿色蔬菜水果批发店的老板。之前因为交通不太便利原因,许多农产品库存积压难销出去,好不容易运出去一车,一个星期后到达客户手中,结果好好的水果成了烂果,新鲜绿油油的蔬菜叶子黄的黄、烂的烂。客户看了很不满意,最后辛辛苦苦种出的菜,结果只卖了最低价。如今,通了高速公路,交通便利了,加之互联网络也发达,刚出土的土特产和农产品第二天就到达了一线城市菜市场,再也没有烂果子,烂菜叶黄菜叶的现象了,单价是之前的五倍也不愁销售不出,客户都很满意。

故乡那条道路,我走了十多年,它陪我度过了小学和初中,我在这条通往学校的路上,看到过开得灿烂的油菜花和无数野花,感受过最爽的秋风,触摸过冰冷的雪花,故乡的那条路留下了我无数的脚印,即使它怎么改变,我离开故乡再远,它都会一直深深地存留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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