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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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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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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春天为邻

冬天一到,树,齐刷刷的,一片叶子也不剩,条条叉叉,虬枝乱展, 秃得像光头的枝杆,整个树身,光秃秃的,在寒风凛凛的半空中伸向灰暗的云朵。坚硬的毫无表情的大地,草木枯萎,百虫蛰伏,不见绿意的冬天显得没有一点生机,格外的萧条。

冬天的街上,行人都把身子缩在厚重的棉衣中,在寒风中匆匆赶路。这萧条的感觉和寒冷的天气,让人人都期盼着温暖的盎然的春天快点来到,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太阳刚刚从东边天露出了笑脸,人们就已经不约而同地走向空场,在旭日的照耀下尽兴地享受着初春的暖意,人们聊着家常,欣赏着自由自在的鸭子,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浮游着,孩子们嬉闹着,嗅着花香,寻找着那一支支含苞待放的桃花。

初春的乡村田野,城里的公园,社区的街道,赏花,踏青,合影留念的人影随处可见。他们寻找到了春天,快乐地拥抱着春天。

我有过这样与春天为邻的经历,我曾在云南的一座小城生活过。我住四楼,楼后是四季青翠,万木葱笼的高山。站在阳台俯瞰车来车往的长街和山林,一览无余。

立春前那几天,北方的人们仍穿着厚重的棉衣,湖南家乡也寒意袭人,气温并没升高多少。就在他们期盼和煦的春天来临的时候,而云南的小城天天阳光灿烂,气温已经在二十度左右了,因此,春天来得也特别早。立春刚过没几天,我根本无须四处找寻,拉起窗帘,春便扑面而来。山上高大的茂密树林,黄叶还没落尽,新的绿叶不知何时就生出来了,春风吹得山林的树一摇一摆的,感觉整座山似在颤抖在移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窃窃私语。不到几天功夫,青葱树叶就开出嫩黄的花朵。和煦的阳光照着山林,数不清的小鸟欢叫着,快乐地从这棵树枝飞向那棵树枝。我不知名的几只四肢动物在树上爬来爬去,爬上爬下,那长得像老鼠的头伸在树枝里,像是在四处寻找食物。温暖的晨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子里,照在我的书桌上。

清晨,我常在书桌上看书,看累了,就抬头看看窗外山林的风景,调整视力。太阳照得刺眼,我就出门走走。有次经过一条向阳的围墙,发现它被翠绿的腾蔓覆盖住了,还稀稀拉拉开出了几朵粉白的牵牛花,看着又是别一番风景。没想到在家乡湖南夏季才盛开花朵的植物,在阳光充足,温度适宜的云南春季,却早早绽开了它们喇叭形状的美丽花姿。我一路前行,街道路边绿树上花枝繁茂,山脚下的绿草生机勃勃,山溪边的无名野花遍地开放。山间里姹紫嫣红,五彩缤纷,野花生机勃勃,争艳怒放,随处可见。

与春为邻,时时见绿意,日日好心情,入眼皆美景,鲜花绿叶总相随,清新空气沁心脾,亦步亦趋春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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