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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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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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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别故里

                                             泪别故里

 即将远赴他乡,太多不舍涌上心头。

在妈妈坟前我长跪不起,妈妈,不孝女儿跪别您,来生我们再团聚。

回到家,一砖一瓦尤为亲切,门口两颗花树竞相开放,仿佛在迎接我们回家,院子里的小草已早早的探出小脑袋来,在向我们打招呼,老爸种的韭菜已经葱葱郁郁了,我站在院子中间,思绪万千,是啊!妈妈不在的家显得冷清了许多,厨房好久没烟火气了,到处都是尘土,妈妈的遗像被孤零零的挂在墙上,望着妈妈又不由自主地落泪了,妈在的时候,总是早早做好我们喜欢吃的饭菜,望着盼着我们回家,现在冰锅冷灶,一切因妈妈的离开而变得毫无生气了。

妈妈酿的醋还在,妈妈的剪刀还在,妈妈的缝纫机还在······站在妈妈的果园,影影绰绰看到妈妈忙忙碌碌的身影。小时候真傻,总是盼着长大,多想一觉醒来,妈妈在做饭,爸爸在种菜,而我还没有长大,不为人妻,不为人媳,不为人母,只做爸爸妈妈的傻姑娘!回过神来,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田地里还有一个小房房,原来妈妈的果园就有一个这样的房房,如今果园变麦田了,早已物是人非了,可在我心里,妈妈的果园依然在。

童年、少年在这片热土上度过,那时候条件虽然苦,可无忧无虑,条件变得越来越好,如今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快乐了,村子里的小娃娃我一个也不认识了,只有几位熟悉的老人,家还是那个家,可我如今不是那个我了。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现在几乎都住到公路边了,多半是闲置的房子,一年四季人烟稀少,暖和时有个把老人在门口晒晒太阳,我回去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有些都不认识我了,也许是我不常回家的原因吧!

家家户户门前都安上了路灯,村子里晚上亮堂了,可窗户的灯少了许多,想起我们小时候点的煤油灯,每次做完作业,鼻子底下全被熏黑了,我们顺势把对方抹成了八字胡,想着法儿逗着玩,那时候真好!

自来水进了院子,进了厨房,干净卫生,再也不用为了吃水那么辛苦了。

门前泥泞小路都变成了水泥路,下雨天再也没有满裤腿泥巴。

望着门前的果园,麦地,不由得惆怅起来,这里生,这里长,这里的一切一切似水流年。

嗅着空气中泥土的气息,品着苹果花,油菜花,梨花的香气,沁人心脾,老家曾经的温暖只能成为我永远的回忆。

让我再亲眼看一看这熟悉的山村,小路,老屋,泪水和心情已如滚滚奔流的江水,我不知道将流向何方,也不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停泊?

在这片热土上,经历了懵懵懂懂的童年,经历了迷茫的少年,经历了生离死别。我欣赏过花的美丽,春的温馨,秋的收获,冬的苍凉,我明白花儿去了,春还会再来,我更明白,花有再开时,人无再少年。人生过半,几多感慨,几多沧桑,我不后悔一路走来的艰辛,因为故乡有一缕暖暖的阳光,有一天灿烂的云朵,有一口新鲜的空气,有一株青绿的小草。

别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别了,老屋,别了,妈妈······这里珍藏着我无尽的回忆,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今日的离别,变得如此凄凉和悲伤,他乡千好万好都不及家乡好。故乡的亲人、挚友终是我一生的牵绊。

难离故乡土,故乡人,故乡情。

当我回眸时,故乡已经在我模糊的视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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