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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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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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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出发

今天,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我早已向往的地方。它就是曾经的西域,如今的新疆。

那是一个充满神秘和传奇的地方,一个充满诗意和故事的地方。它有着历史厚重的沧桑,有着现代峥嵘的岁月。虽然从未踏上过那片土地,但是对于它,我却有着深厚的情结。

第一次认识它,是《冰山上的来客》那部电影,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首插曲。真正了解它,是张骞凿空西域的故事,是傅介子、班超、冯奉世、陈汤、林则徐、左宗棠、王震那些让人一提起来就荡气回肠、心生敬仰的人物。对它萌生诗意,是李白《关山月》中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是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的“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对它心生向往,是《克拉玛依之歌》中石油人的豪迈,是天山瑶池的那一湖美景……为了不辜负我这深厚的情结,我一定要去看看它。

如今我从西安出发去新疆,放在古代,就是从长安出发去西域。这对于我来说,不单是一次轻松地度假,更是一次穿越千年的旅行。

有句广告词说得好:“新疆是个好地方,坐着火车来新疆。”我就冲着这句话,选择坐着久违的绿皮火车从西安出发去新疆,来一次慢慢走的旅行。

穿过清晨的薄雾,列车沐浴着旭日淡红色的光芒,从大明宫雄伟的丹凤门外出发,欢快地驶出西安,带着我一路向西。

几年前,我曾出关中,探访敦煌,踏遍漫漫流沙路,醉心飞天琵琶舞。这次,我要穿越河西走廊,走得更远,去看西域三十六国的神秘面孔,去见证新中国成立以来美丽新疆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

列车行至下午,到达张掖,只见窗外广袤的原野在夕阳下泛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薄雾。远处横亘着一条黑色的、无绵无尽的山脉。放眼望去,上有蓝天浮云压顶,下有绿地良田相托,如铁的它就那样飘浮在空中。它就是祁连山脉。

望着它,我陷入了沉思。号称“万宝山”的它,东西连绵近千公里,被古匈奴称为“天山”。它滋养着富饶的河西走廊,孕育了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万物。可以说,没有祁连山,就没有河西走廊,也就不会有这古老的丝绸之路。为此,曾有诗人感慨道:“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当江南”。几千年来,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太多太多了。每一个故事,都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

不知不觉中,夜色慢慢地降临了。列车在无尽的黑暗中时而欢快,时而缓慢地行驶着。窗外黑色的大地和深邃的天空融为一体,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高速公路上偶尔闪过的车灯告诉我,在这茫茫戈壁滩上,西行的绿皮火车并不孤单。

世界安静极了,除了火车“咣哧咣哧”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这咣哧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催眠曲,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忽然,一阵杂吵声惊醒了我,原来哈密站到了。顿时,我倦意全无,兴奋起来了:新疆到了。

新疆,我来了,我从长安来看你了。黑暗中的你,像是蒙着面纱,散发着令人好奇的神秘。我想,等到天亮,阳光一定会揭开你的面纱,把一个真实的你展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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