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种地•收获

放牛

一个周末

我把几头牛赶上山

它们只顾低头吃草

似乎忘了我的存在

我无事可做

就数着地上的花朵

一朵、两朵、三朵

……

直数到我眼花心乱

也没数过一道粱

饱餐后的牛儿

卧在草地上慢悠悠地反刍着时光

他们嘴里不停地蠕动

仿佛憋着满腹的委屈

我坐在草地上

顺手揪了一根野葱

也慢慢嚼了起来

我没有一点儿委屈

种地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后半夜

赶着牛扛着犁上了山

驾着牛扶着犁挥着鞭

我硬生生在黑夜里

犁开一道黎明

硬生生地从黎明中

犁出一位红脸汉

爬在半空的他

将无数火辣辣的毒箭

射向我弯曲的脊梁

我背上点燃了一把火

我的手心里也

燃着两把着火

但我也不能喊疼

因为一喊到疼

就吓着了土里的种子

收获

有一年

我种了两亩菜籽

等放暑假了

就拿着镰刀往地里赶

等到地边我马上傻了眼

满地绿油油齐刷刷的火燕麦

在风中自豪地翻着波浪

被它们挤得可怜巴巴的几株菜籽

委屈地望着我

我无奈地摇着头

望着四山八屲的人

都在收割一片片金黄的喜悦

我弯下腰开始收割野草

到了收割的季节

不论收割什么都是收割呀

我挥动镰刀的样子

好像眼前是一片丰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