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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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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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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父爱

 

父爱就像棉花糖,如烟如雾挥之不去,如蚕儿吐的丝线,温暖而绵长……

 

小时候的自己,像个不会画画的小女孩,把父亲画得丑丑的。除了“严肃”两个字,再也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父亲的样子。

 

长大后,是父亲教会了我如何“画画”。而这个过程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支持、鼓励、关心……渐渐地,对父亲的画风由“严肃”转变为“棉花糖”。

 

儿时家境不富裕,姐妹又多。恰逢与四姐初中毕业那年,父亲大病一场,且家里盖了房子欠下好些债务。所以,在父亲坚持供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我选择了报考县里的招工考试。心里想着早些参加工作,就可为家里减轻负担。也许就是这“早熟”的想法,才会让父亲一直心疼到“内疚”。

 

刚参加工作在基层,平时难得回家一趟,与父亲的语言交流甚少。但每次父亲会对我说的话总离不开这几句“你虽然有了工作,但还要继续学习。”于是,工作之余我借来高中的书自学了一回。这也为日后的成人高考、自学考试拿下本科文凭奠定了基础。我常常觉得父亲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也经常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如有些当了半辈子的代课老师,虽然有政策可以通过考试转正,但因为没有硬性的大专文凭而错失转正良机。为此,一个人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与时俱进。

 

父亲虽然不是生意人,但早在90年代中期,我因资金缺乏想买店铺而没敢买的念头,被父亲“买到就是赚到”的理念所驳回。父亲当时很支持的帮忙我筹借,最终如愿以偿的买下一间店铺。在父亲的意识里,拥有店铺即使没有工作也不用过于担心生计,退一步可自己开间小店经营。

 

更多的时候,我觉得父爱比母爱更加细腻。在父亲生病之前,每个值得庆祝的节日,三八妇女节、母亲节、教师节,父亲都会记挂于心的打个电话给我,听着声音就知道父亲在电话那端是笑着对我说的“阿年,节日快乐哈!”。还有连自己都会忘记的生日,父亲却像记住礼拜天那样的记在心上。每当天气降温,父亲总会提前打来电话,叫我注意身体、多穿衣服……

 

而今,父亲生病已久,腿脚不便。最爱看的新闻和天气预报,似乎与他的世界毫无关系,小脑萎缩导致父亲的记忆渐渐流逝……我第一次如此不懂事的感觉到“失宠”的难过和内心的孤独。除了父亲,没人会如此的将我放在心里……

 

而今,每个节日的到来,都要轻声的告诉父亲,父亲只会傻傻的笑着说“我不知道今天什么节日哦”。晚上陪护父亲,父亲依然知道关心我,叫我要穿好衣服不要冻着了,可父亲自己却没有意识因为降温带来的寒意而吵着要脱掉裤子和袜子,固执的坐在椅子上不肯上床睡觉。有时候父亲就像得了自闭症的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惹了他就会对谁发脾气。我想起了《流放的老国王》——“因为疾病,父亲再也不能从桥的那头走到我这里来,因此,我必须走到他那里去。”

 

爱是什么,是牵挂、是放心不下、是一旦想起就会或心痛或内疚、是一旦想起就要马上回到你身边的守护……

 

常常会习惯性的想起,然后,习惯性的骑着小毛驴跑回娘家。看着父亲傻傻的冲着我笑,此前那“失宠”的难过和内心的孤独已荡然无存。因为,父亲近在眼前。今生再也不会有一刻,比此时与父亲更亲近了。

 

我要不留遗憾的陪着父亲。随父亲任性的白天睡大觉,晚上却要保护生鸡蛋一样的保护好没有一点安全意识的父亲;随父亲任性的吵闹,每天不厌其烦的吵闹着要洗三次澡。偶尔不想洗澡的时候,父亲则会埋怨我们记性太差“刚才不是洗过了吗?不要吵我,我要睡觉”;随父亲任性的撒谎,因为没有胃口,竟然在傍晚说他已经吃过了早餐……只愿父亲开心,就随父亲一直任性!

 

父母在,家就在!每对老父母都是我们潜在的屋顶。如若父母离去,我们就像被掀掉屋顶坐在废墟中的孤儿……所以,每当我的朋友圈发表了有关父亲的花絮时,总有很多“孤儿”会祝福我的父亲!

 

每个人的父爱都是一道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食。这道美食不出自于名厨,而是在寒冷的冬夜出门归来时,桌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给予我无限的力量、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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