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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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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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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大寒山

男人大多有三爱:佳人、美酒、好茶。佳人谓之情,美酒谓之豪,好茶谓之雅,我皆爱之。一日,友约我赴大寒山老鹰峰品茶,即欣然前往。

大寒山,海拔八百多米,地处武义、金华、永康、义乌四县市交界地带,老鹰峰在永康市境内,和义乌交界。车行至龙潭里水库,须改步行上山,约九十分钟。

途中,“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至老鹰峰山顶,豁然开朗,一百三十余亩茶园斜铺其上,颗颗嫩芽,皆显黄绿色,翘首以待。其间,流水潺潺,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茶园的清香和着山野的气息,就着微微的春风,远远袭来,沁人心脾。一群采茶女,犹如星星点点,散落其间,柔柔的永康方言,在这山巅传送着欢声笑语。

抬望眼,一个小型茶厂,赫然屹立在眼前,竹制大门,袅袅炊烟。淡淡的茶香,和着美美的甜味,在空中弥漫。进得大门,在绿茵草地上,两驴一马,悠然漫步。后问得主人,方知山上一应生产生活用品,都得靠他们驼运上山。好一个世外茶园!

进得茶厂,茶香愈加浓郁。晾、炒、烘、包,环环相扣,精精细细,一丝不苟,方得这仙境佳饮,犹如童话世界。

女主人见得我们,圆圆正正的脸上荡漾起满满的笑容。打一壶山涧泉水,放在炭火上,拿一包刚出的毛尖锋茶,取几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随着女主人提起的茶壶,毛茸茸的细茶在洁白透明的茶杯里上下翻滚,慢慢地,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与刚才在茶园里见到的嫩芽一般,一股醇香扑鼻而来。我轻轻的捧起杯,慢慢的品一口,甘甜芬芳,沁入五脏六腑;再喝口,轻舒一气,登山的疲劳已烟消云散。

席间,就着一只山上养的炖鸡,一大罐白嫩竹笋,几盘绿绿的野菜,男主人给我们斟满了珍藏多年,用山涧甘泉自酿的五十度白酒。闻一闻,酒香浓郁,喝一口,性平、醇厚、甘甜、绵柔,酒汗挂满杯壁,非名酒可比。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海阔天空:论茶、道酒、评山、议水、谈人生、说哲理、畅想佳人,不一而足。

下午三点半,我们一行五人起身下山。酒后的我们,一路上游山戏水,嗨歌吟诗,一阵阵悠扬的歌声和爽朗的笑声久久地在山谷中回荡。五点半,我们却发现自己已经迷途在义乌境内的大山之中,距我们的停车点龙潭里水库竟然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山高路险,岔道连连。此时的大山,已不再美妙,随着夜幕降临前的灰暗,齐刷刷地压向孤独的我们;此时的涧流也不再动听,这寂静昏暗中的轰鸣,令人毛骨悚然。半小时后,正当我们惶恐无助之际,发现了四位在山上野炊的义乌人,巧的是其中一位漂亮的少妇是武义外嫁义乌的老乡,听出了我们的乡音,即热情相迎,请饥肠辘辘的我们吃面。呵!这是我今生最美好最浪漫的“艳遇”了,这也是我平生吃到的人世间最好的美食了。他们护送我们下山,分文不受。乡音真是亲。

难忘大寒山,难忘老鹰峰,更难忘那甜美的武义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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