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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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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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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趣事

           麦收趣事 文/赵公友

       身居闹市的我,已离开生我养我的土地三十多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当麦收时节,眼前总浮想起与儿时的小玩伴们在打麦场上一起玩耍的趣事。有时与回家探亲的儿子讲起那些在麦垛场上“藏眼”、“打仗”等游戏时,看他一脸尴尬而懵懂的模样,心中便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即使这样,我却仍然是津津乐道,一下子深陷在自己甜蜜的回忆里。

       农村孩子玩耍的游戏很多,但玩耍的场地却很少,也没有城市里有公园、动物园可玩的地方。过麦时节,堆满麦垛的场院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孩子们稚嫩的小手,在付出捡拾麦穗的辛劳之后,小小的脑袋瓜里也充满着童年的智慧,知道利用现存的、有限的条件,几个脑袋凑在一块,经过一番叽叽喳喳之后,一场游戏的规则就出台了。

         “藏眼”是最常玩的小孩游戏,规则特别简单,易于落实。孩子们分成两帮,一帮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另一帮赶快找好隐蔽的空间,躲藏在麦垛里。记得有一次夕阳即将西下的时候玩藏眼游戏,有一个孩子藏得太好,找他的一帮直到天很黑了也没找到,以为他趁大家不注意跑回家吃饭去了。结果,孩子们都回家了,麦垛里藏着的他还在暗自得意自己藏得好,直到场院一侧的池塘里蛙声响起,家长满场院里喊回家吃饭,才从垛里爬了出来。屁股的一顿打是逃不掉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按时回家吃饭。那时的家长管孩子的手段,既简单又粗暴,大概也是没文化或文化少的缘故吧。我很庆幸父亲对我的管教,没有用那种小错也打、大错狠打的方式。玩“藏眼”的游戏,找到的一方高兴,被找到的一方也不扫兴,最后没有输赢,只有跳着脚的欢乐。

         “打仗”游戏,也是麦场里孩子们最常玩的游戏之一。那时农村文化生活十分贫乏,半月一次的村头放电影,是广大群众期盼的最主要的文化娱乐活动了,更是孩子们的掰着指头数日子的梦想。战争体裁的电影最受孩子们欢迎。要不,怎么到了上学的年龄,老师问起男孩子的理想,十有八九是长大了当一名解放军。可见从小受到的爱国教育、革命英雄主义的影响之深之切。“打仗”的游戏,分成势均力敌的两帮,一帮饰演“解放军”,一帮饰演“国民党”。那时当然是都乐意饰演解放军了,但有游戏的规矩,讲好了,轮着演。游戏开始了,一帮守在垛顶,防守的武器就是已碎了麦秸。另一帮从垛下进攻,喊着从电影中学来的“冲啊”,不顾一切地向上爬。久攻不下时,双方互换,继续着同样的游戏。若垛顶防守的一方被“撵”下来时,攻方就算大获全胜,跳着喊着“我们胜利了”的口号,响彻场院的上空。

         这是那个年代最常见的孩子们在麦场里最常玩的游戏。虽不分男女,但还是男孩子参与的居多,顽皮的天性使然。生活虽苦,却很快乐。

一年又一年的麦收季,不再重复以往的故事。如今的农民之后代们,为了让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大部分已进了县城,还有的进了市区。新时代的农民麦收,已是广泛使用联合收割机,脱出的麦粒,直接在田间地头就已经被“经纪”约定收走了,再也不会有晒粮的麦场,那曾经一垛垛的麦秸,早已随着联合收割机的收割粉碎在地里成了肥料。“藏眼”“打仗”的儿时游戏,已因时代的变迁,变成了我们这一代人岁月长河里的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难忘的童年趣事,难忘的童年时光,难忘的童年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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