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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祥(张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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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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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萱花儿

                     1

红萱家住在林场,屋前有一片萱草园,每年的春夏秋都有开不败的花儿。父母都是林场职工,也许他们都特别喜欢萱草的缘故吧?红萱一出生就被命名为“红萱”了,红萱的命运也与这萱草园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从小学到初中,红萱的学习生涯很顺利,但是高考还是落榜了。母亲问红萱是复课还是替老换幼接她的班?红萱纠结,犹豫不决。 站在一旁的父亲说:“别难为孩子了,复习半天,一分之差也可能落榜。先接班在林场参加工作吧。想考学,工作了也可以继续考。”

 母亲提前退休,红萱接她的班参加了工作。任务就是看管竹林。

 每天从房前萱草园的小路上走出去,沿西山根进竹林。下了班沿西山根经萱草园再回到住所。红萱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自己的住所。前面有萱草园,后面有竹林,左面有河流,右面有高山。流水潺潺,花香鸟鸣整天围绕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夕阳的余晖照在萱草园里也照在红萱的身上。走在下班的路上,红萱边走边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红萱的歌声。那哭声似乎就来自这萱草园。红萱寻着哭声走了过去 ,在一簇盛开着红色花朵的萱草丛里,看到一个戴着红色肚兜的婴儿正在手抓脚踢得“哇哇”哭叫。也许是听到了红萱的脚步声吧,当红萱在她跟前站住的时候,婴儿突然停止了哭声,两只眼睛直勾勾得看着红萱笑了。

红萱的心一阵悸动,这是谁家的娃娃?为何被放在这萱草园里了?红萱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呼喊:“这是谁家的娃娃?这是谁家的娃娃?”

 四周除了山谷在重复着红萱的喊声,没有一个人应声。看着太阳已经下山,红萱心想自己如果把这小娃娃放在这里不管,她会怎么样?是不是就被野狗野狼的给吃掉了?如果抱回去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又怎么来养育她?

红萱继续高喊:“这是谁家的娃娃?这是谁家红的娃娃?”

山谷里依然是只有她呼喊的回声。红萱有些着急了,看看即将落下的夜幕,再看看萱草花丛中哭哭停停的婴儿,善良的本性让红萱不再犹豫。她弯腰抱起了正在哭喊的婴儿回到了宿舍。给退休后在附近郊区居住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说有急事让母亲来一趟。

只一刻钟的功夫,父亲就用嘉陵摩托车带着母来到了红萱的住所。看到她抱着一个婴儿在屋里来回走动,父亲生气地瞪了红萱两眼,扭头和母亲说:“你在这里住几天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骑上他的嘉陵走了。

母亲看着父亲走远后两眼紧紧盯住红萱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从萱草园里捡得。”

“真的假的?”

“我的妈呀,我还能骗你吗?”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

“这个孩子怎么办?”

“还用问吗?养着呗!”

“说得轻巧,你一个20多岁的大姑娘养着一个小孩,你让她喊你什么?别人怎么看你?”“管他们说什么呢!你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现在我们就是在救人命。”

母亲不作声了。停了一会儿,她喃喃地说:”要不然我问问你嫂子,能否把这娃娃抱回去,我和你嫂子俩人来养着她。”红萱没吭声,母亲拨通了嫂子的电话。给嫂子商量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能统一意见。

看着母亲无奈的眼神,红萱有点儿心痛:“妈,你不用管了,我能养活这孩子。”

“还是我先搬你这里来住一段时间吧,等孩子能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再回去。”

红萱没有再吭声。

母亲给父亲拨通电话说“我先不回向阳小区去了。在林场这边帮红萱带带孩子。”      2

 每个女人都有母性情怀。自从这个娃娃在萱草园里看到红萱停止了哭声、两只小眼睛看着红萱微微一笑,红萱的心就被她拴住了。从地上捡起她抱在怀里,一股怜悯之情让红萱热泪盈眶,一定要把抚养成人的信念无比坚定。 母亲看红萱执意要收养这个女娃,尽管父亲不高兴,尽管嫂子怨言多,还是留下来帮她照顾这个娃娃了。

这娃娃是在萱草园里捡来的,正是萱草花儿盛开的季节,红萱就给她起名叫“花儿”。

 花儿的到来让小院里多了笑声,也多了哭声。尿布万国旗似得晒在院子里,引得过路人不停地往向小院里张望。每天下了班红萱就有了挂心脾似得急急忙忙往家赶。

盛夏的太阳火辣辣的,红萱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口渴难耐,转身进了路旁的一家餐饮店想买瓶水。

“知道吗?林场里那个大美女个叫红萱的,未婚先育生了个女娃。”

“那她的工作还能保住吗?”一张简易桌旁的谈话让红萱大吃一惊,余下的话也没有听清她们说了什么就站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短发,一个长发。

“你们说的这个红萱和我是发小,关于她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长发女子看了看红萱说:“听我表哥说的,我表哥和她一个单位上班,天天见,这事还能有假?”

“你表哥是谁?”红萱按下心头的怒火,假装心平气和地问。

“我表歌鲍思秋啊,怎么,你认识他吗?”

红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不认识”,然后回到柜台前买了一瓶农夫山泉,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餐饮店,一口气喝光瓶子里的水,跑回了家。

母亲正在给花儿喂鸡蛋羹,红萱看了一眼,没像平时一样逗花儿玩一会儿,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了门。    3

鲍思秋,红萱怎么会不认识?那是刚上班还不到三个月的一个下午,红萱从竹林里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想走出竹林走进萱草园的时候,突然从竹林里蹿出来一个人,挡在红萱的面前说:“你是新来的许红萱吧?认识一下,我叫鲍思秋,在林场厂部上班。”

说着递过来一个名片。嚯!办公室主任。一把手的贴身小棉袄。红萱抬头看了一下这个蹦出来自我介绍的办公室主任,个头不高,浑身上下透着机灵。皮肤白白的戴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上去不像不着调的坏人。就回答说:“是啊主任,您有事为何不通知我去办公室,在这竹林里猛一下子蹿出来,还挺吓人的。”

鲍思秋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自己看竹林不安全,我瞅机会和领导建议一下,把你调财务科去。”

红萱一听愣住了,从小父母就告诉自己“无功不受禄”,刚刚认识这鲍主任就要给调工作,那怎么能行?连忙摆摆手说:“谢谢鲍主任。我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我学过武术,安全问题也请您放心,我会既看好竹林,又保护好自己的。”

 第一次和林场的领导面对面说话,红萱有点儿拘束不安。鲍思秋哈哈大笑起来:“你不用客气,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我会帮助您的。”红萱说了句:“谢谢鲍主任。”给他鞠了一躬,就赶紧道别,走上了回家的萱草园小道。

 鲍主任对红萱的安全似乎非常关心。几乎每天都会在竹林里蹿出来给红萱说上一段话。天南海北地侃。红萱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多语。有时他还会带一些小吃给红萱,红萱当然是笑着拒绝了。这时候鲍思秋会有些尴尬或着是生气的样子。为了避免尴尬就必须给他个面子,红萱也会拿上一个他递过来的水果转身就跑,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半年多。

一个秋日的黄昏,鲍思秋又从竹林里闪了出来。一把拉住正行走在路上的红萱就往竹林里拽,红萱心中一惊,预感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急中生智、猛一转身,照着他的下裆就踢了过去。

鲍思秋松开了拽着红萱胳臂的手,双手捂住下裆躺在地上喊:“没想到你这死丫头这么狠心!”红萱则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飞也似地跑回家插上了门。

 惊魂未定,泪如泉涌。红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第二天再去上班,就随身佩戴着暑假在武校学习时买的那把剑。

下午开职工大会,红萱胆战心惊地进了会场。往台上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以往总坐在台上的鲍思秋。

散会后心怀不安地走在路上,听到旁边有两个同事小声嘀咕:“听说鲍主任生病了,病的很厉害,不能下床走路了。”

“真的吗?什么病啊,这么急?”

“不知道。”

红萱心里忐忑不安,心想不会是那一脚踢中他的要害了吧?鲍思秋一个礼拜没在单位露面。

 第八天,他又恶梦一般地出现在竹林和萱草园的交界处了。看红萱手中握着把剑,摆着手说:“死丫头不要胡来哈,我就是过来给你说句话。”红萱冷笑了一下没有吭声,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鲍思秋接着说:“你知道吗红萱,我是非常爱你的。邀你好几次出去吃个饭你都不赏脸,我就心急了点儿,想先下手为强,让你服从我,然后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红萱依然没有吭声,冷冷地看着他。鲍思秋的上下嘴唇依然在一张一合地动:“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只求你不要记仇,别把那天的事说出去。不然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红萱收回目光,依然握紧手中的剑:“你当我傻吗?这事传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放心吧你!”说完就跑回了宿舍。把这事憋在肚子里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父母。鲍思秋也没有再从竹林里钻出来过。

红萱正在胡思乱想着,推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母亲抱着花儿站在了面前,用担忧的眼神盯着红萱问:“妮儿啊,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了呢?”

看着母亲的眼神,红萱有点儿羞愧。急忙站起身回答:“没事妈,我就是今天走路多一点儿,有点儿累了。”

母亲迟疑了一下,把“花儿”递到红萱手中说:“看会儿孩子吧,我去把锅碗刷出来。”

花儿似乎理解红萱的心情,先笑了笑,又“嗯,啊”的开始给红萱聊天。红萱忘记了所有烦恼,沉浸在与孩子在一起的快乐之中。

   4

母亲病了,确诊为肺腺癌住院治疗。好在花儿已经上了幼儿园。 三婶来了,替红萱接送花儿,帮着打理家务。

三婶是党员,在村里当过干部。现在刚刚退休。听说红萱母亲住了院,一个人带着孩子,步行3公里来给帮忙了。三婶说话有温度,暖人心。有她在身边,红萱感到心里有了依靠。

经过了一年零两个月的抗争,母亲终究还是被肺癌夺走了生命。哭过痛过之后。生活还要要继续。

花儿上了小学,家里有三婶帮着料理家务,红萱只管辅导一下“花儿”的作业,洗洗衣服买买菜。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两三年就过去了。

快到春节的时候,有一天吃完晚饭,“花儿”很乖地去了里屋做作业。三婶看着红萱欲言又止。

“怎么了三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三婶说:“小声点儿,别影响孩子学习。”

她起身把里屋的门关上接着说:“红萱,我说话你别不愿意听。”

“我妈走了,三婶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说吧,我听你的。”

三婶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家儿媳妇要生小孩了,过几天我要回村里去。不能再帮你照顾花儿了。你也是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该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伴了。”

红萱笑了笑说:“您放心三婶,我正谈着呢。现在.“花儿”也上学了懂事了,我自己可以带她了。您安心回家照顾弟妹吧。这几年多亏您的帮助我才度过难关,我会常带着花儿去村里看您。”

话虽这样说,三婶离开后,红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何尝不想找个可靠的人帮着分担一下身上的担子,也一直努力着。男朋友谈了不少,可是人家一听说她身边带着个孩子,都打了退堂鼓。有的还提出让红萱先把“花儿”送出去。在这淘婚的路上,红萱真真是伤透了心。

春到炮竹响,每年长一岁。虽不情愿,这岁数也还是要长上去的。红萱已过了而立之年,典型的大龄剩女了。

花儿从外面跑进来问:“妈,我有爸爸吗?”

“有啊,傻Y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同学小薇说我是没有爸爸的私生子。”

红萱一惊,看来找个男人结婚是不得不走的路了,不然就无法给花儿解释。”

匆匆吃罢早饭,把“花儿”送去学校补习班,红萱就急忙赶往今生缘咖啡屋。

发小玲玲给红萱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约好今天见面。赶到咖啡屋,玲玲迎过来说:“你可来了,晋先生都等你20分钟了。”

红萱连忙点头鞠躬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晋先生站起来还了一个礼说:“没事,没事,不晚不晚。”玲玲说还有其他事情,借故离开了咖啡屋。

红萱抬头看了看晋先生,人长的还算帅气,说话也有礼貌,就告诉他自己带着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晋先生迟疑里一下然后说:“没事,没事,有个孩子热闹。”

经过几次接触,再想想“花儿”整天要爸爸时的神情和言语。红萱决定要嫁给这个晋先生了。

   5

初夏,田野里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儿。荠荠菜花儿、打碗碗花儿、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就连此时走在萱草园小道上的这个女娃,名字也叫“花儿”。

今天,红萱打扮得特别漂亮,放学后来接花儿了。给花儿脱掉校服,换上了只有过节才穿的花裙子,带着花儿来到了饭店。

平时很少到饭店里来吃饭。今天来到饭店,花儿的眼睛忙不过来了,弥漫着的饭菜香味让她舔了上嘴唇又添下嘴唇。红萱领着花儿走近一个包间。推门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她娘俩。

 这些人中花儿只认识三姥娘,其余的一概不认识。 花儿又看了一遍屋里所有的人,悄悄地问红萱:“妈妈,这些人是谁?”

红萱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告诉花儿先别说话。一个穿着时尚的阿姨站起来和红萱娘俩打招呼:“红萱,这娃就是花儿吗?长这么大了,像大姑娘了,上几年级了?”红萱笑了笑:“是我家花儿,上四年级了。谢谢玲玲夸奖哈!”然后回头对花儿说:“这是你玲玲阿姨,妈妈的发小。”花儿怯生生地说了声“阿姨好”,就坐在了三姥娘的身边。

.妈妈的娘家人,花儿就和三姥姥最熟悉。三姥姥在村上当妇女干部,说话得体,总让人感觉心里暖呼呼的。在这人多的场合,坐到她的身边就感到不是那么紧张了。

一个穿西服打领带、胸前戴着大红花的男人推门进来说:“感谢在坐的各位亲友光临,我和红萱来给大家敬酒。”说着就把另一个手中拿的大红花递给了红萱。

红萱站起身,接过那个人递过来的大红花戴在胸前,跟着他给这个桌上的人挨个敬酒。花儿不声不响,只是默默地观看。也许因为花儿是小孩,又坐在三姥娘的身边,他们没有理会花儿,就给这桌子上的人告别,去了另一个房间。

酒桌上的人边喝酒吃菜边唠嗑。三姥姥和坐在她旁边的玲玲阿姨说:“红萱这回可算是有个依靠了。30多岁了,早该找个人了呀。这个男人看上去还算大气厚道,红萱的苦日子该到头了。”

听着她们的议论,花儿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和妈妈关系。他是花儿的爸爸吗?他为何没有理会花儿?

饭桌上的人依然在大吃二喝,花儿却没有了一点食欲。喝得脸有点儿发红,眼睛也有点儿发红的玲玲阿姨忽然低下头对花儿说:“花儿,你长大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妈啊,她为了你可真吃了不少苦呢!”莫名其妙!花儿有些反感这个叫玲玲的阿姨了。长大后孝敬妈妈还用你说?你不说花儿也要孝顺呀!还说妈妈为了花儿吃了不少苦。我明明看见妈妈只有面对花儿时,脸上才出现发自内心的笑容。花儿就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开心果嘛!

.. 宴席一直到天黑了还没有撤的意思。三姥姥告诉花儿这叫“流水席”,预示着长长久久。

房间里的灯渐渐亮起来,客人们慢慢离开宴席。花儿和红萱终于坐上“爸爸”的车准备回家了。

.爸爸喝了酒不能开车找了代驾,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花儿和红萱坐在后排。只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家。

花儿心情有些小亢奋,赖在妈妈房间里不想走。趁爸爸去洗澡间的时间,红萱小声对花儿说:“宝贝儿早早回你屋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学吗?”。

花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变了样。一个旋转着的灯投射在天花板上,天花板不再是纯白一片,而是像极了美丽的夜空,蓝色的夜幕上镶嵌着宝石一般明亮的星星。似有似无的轻音乐柔柔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红萱看着花儿脱鞋上了床就离开了。花儿看着美景、听着音乐,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夜半,音乐停了,花儿醒了。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从妈妈屋里传出,好像还有妈妈的轻声哭泣。

怎么回事?花儿急忙翻身下床,想去妈妈屋里看个究竟。却听见新来的爸爸说:“呵,红萱,疼了是吗?都怪我太心急了,没想到你30多岁了还是个处女。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花儿听见妈妈说:“孩子的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有时间再慢慢聊。天不早了,咱们小一点儿动静早点儿睡吧,别把孩子惊醒了。她也10岁了。有些事她似懂非懂,跑过来问咱们就不好了。”

红萱屋里没了动静,花儿却多了一件心事。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爸爸。他们说得孩子是谁?会是花儿吗?花儿的爸爸在哪里?妈妈屋里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说妈妈还是处女?处女是什么?花儿想着这些难以自答的问题,思维有些烦乱,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红萱喊花儿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在了花儿的身上。那个男人上班走了。

花儿边换衣服边问红萱:“妈妈,什么是处女?”

红萱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还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花儿,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

看红萱像是要哭的样子,花儿害怕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萱好像反应过来似地说:“小孩子不要偷听大人说话。这样的问题现在给你讲你也听不懂,等你上了初中学习生理卫生课后就懂了。”

花儿没有再问下去,急急忙忙吃完饭后背上书包去了学校。

看着”花儿”远去的背影,红萱思绪纷纷: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可以顺风顺水了?和晋先生、“花儿”三个人组成的这个小家庭,也许就是幸福日子的开端吧?

期待着未来幸福美满的红萱,开开心心地面朝朝阳比划了一个心字,脸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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