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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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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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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楼房的村庄

 

布满楼房的村庄

                                                      蒋益文

我的家乡,云南金沙江大峡谷,过去的与世隔绝,偏僻荒凉的不毛之地,建国以来70多年,今天翻天覆地,发生巨变,换了人间。

我的家乡云南省昭通市绥江县南岸镇元木村坐落在漫长的金沙江大峡谷,青山绿水,风景秀丽,现在是一个布满楼房的村庄,公路连接着山村,雪白明亮的楼房布满山村,富裕起来的农家修建了楼房,各家各户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安装了空调,安装了互联网络,安装了蓝光高清影视,深山峡谷中的农村的人们过上了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建国70多年多年,昔日偏僻边远的元木山村,没有公路交通,没有电力供应,没有信息通讯,现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山村里的茅草房变成了泥瓦房,山村的泥瓦房变成了今天的楼房,党的扶贫优惠政策让山村富裕起来,让山村美丽起来,山村里的人们获得了满满的幸福感,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70多年前元木山村还是几千来的那个样子,山村人口稀少,贫困而落后,偏僻而边远。金沙江峡谷两岸山高坡陡,连接外界的通道九曲回肠,奔腾咆哮的金沙江,在深山峡谷中奔流而过,金沙江滩高浪险,金沙江上舟船颠覆沉没的事件时有发生,人们除了短距离横渡出入云南四川两省以外,很少在金沙江上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远行。连接外面世界的出行道路,山间的羊肠小道像纤细的血管一样分布在高山峡谷之中,分布在群山峻岭之上,到处是悬崖峭壁,道路淹没树林草丛之中,崎岖蜿蜒,狭窄难行,人们出行艰难,人们的生活也显得非常贫困和落后。

那时不少人家都是居住茅草房,70多年前元木村的人们吃穿都很困难,山高坡陡,土地贫瘠,千百年来一直沿袭着刀耕火种的落后生产方式,砍伐树木,烧毁山林,开垦土地,肩挑背扛搬运肥料和种子,用锄头耕种庄稼,人们一年四季,顶风冒雨,起早贪黑,流血流汗,生产的粮食却十分有限,难以糊口,每年都得依靠国家的救济。每到粮食短缺的时节,山村里的人们都得翻山越岭,清早披着星星出门,晚上戴着月亮回家,一天劳累奔波六十多公里,汗流浃背,从县城里购买国家供应粮背回山村,才能让一家又一家的人们度过难关。那时元木村的人们居住条件更加困难,修建房屋的方式简单而原始,危险而艰辛。人们修建房屋时都得集体行动,群体合作,先平整出一块平地,一般划分为三个部分,东头是厨房,中间是堂屋,西头划分成两三个小间,就是主人居住的卧室。

修建房屋首先就得筑墙,当地人叫做打土墙,从村里邀请几个青壮年,提着两片木制的夹板,放在平整好的地面上,女人们帮着从地里铲起松软潮湿的泥土倒进夹板中,青壮年们就提起木制的长锤不停地夯实泥土,把夹板中的泥土夯实夯牢,夯实一板泥土后再移动夹板继续夯土筑墙。农村房屋其实很简单,大都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目字,四周是围墙,中间有两个间壁。筑墙用的木制夹板的高度不过40厘米左右,因此一圈土墙也就只有40厘米高度,土墙厚度也只有40厘米左右,筑完一圈土墙后又在上面加上一圈。泥土松软而潮湿,用人力筑墙既劳累又不结实,山村里修筑的土墙大都松松垮垮,土墙筑得越高风险越大,松软的墙壁承重能力很差,很容易垮塌,稍有不慎就会墙倒伤人,因此山村里因为修建新屋,墙倒伤人的事件时有发生,成为人们不愿回首的伤心往事。

修建好土墙后,盖房屋也是很难解决的事,70多年前不少人家都不得不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茅草盖房,元木山村里对面的都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许多地块土地贫瘠不长树木,只长茅草,茅草密实,坚挺,容易收割,容易晒干,容易搬运,盖在房屋上既透气也走水。山村里的房屋建筑师们巧夺天工,先在土墙上搭上几根扎实的杉木作为房梁,再搭几根木料作为檩子,然后再绑上竹片,接着就是盖房了,把晒干的茅草从下往上密密实实地辅上去,辅上一层茅草就有竹杆压紧,再往上辅,这样一层又一层地辅上去,直到房梁上两边汇合归结,最后在房梁压上一层厚厚的茅草,远远看去,各家各户的茅草房都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防寒,防晒,防雨,冬暖,夏凉。但是这种茅草房美中不足的是不防火,如果哪家不小心失火就会彻底烧成一片白地,什么都不会留下,山村里自古以来也不知发生过多少茅草房失火,全家立即变成赤贫的悲剧,给人们留下不少惨痛的回忆。更让人心烦的是茅草其实是中看不中用,茅草松脆,不耐雨水的浸泡,很容易腐烂,翻修一次茅草房只能勉强抵挡一两年的风雨,两年以后就会成团腐烂,茅草腐烂后房屋立即大框小洞,既透光,也透风,更漏雨水,人们就根本难以居住。因此元木山村的茅草房让人们受够了修建房屋的劳累之苦,受够了房屋破败的贫困之苦。

我的家乡地处金沙江大峡谷的元木村山峰林立,高耸入云,无论从山下仰望山上,还是从山上俯看山下,都是近在眼前,一览无余,但是无论从山下攀登到山上,还是从山下走下山来,都是道路曲折,崎岖难行,一走就得大半天时光,我在元木村生活了五十多年,周围群山就像我的兄长,开门就能看见,近在咫尺,好像伸手就能触摸,朝夕相处,但是纵使我们相亲相爱几十年,许多山峰由于难以攀登,路途遥远,我至今也没有攀登过。在我的家乡元木村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之说。我们这里把山村里居住在不同位置的村庄分为河边村庄,二半山村庄,高山村庄,居住在高山村庄里的人们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林产丰富,木材很多,过去没有公路,交通不便,他们修建房屋时喜欢就地取材,砍伐树木,就像木匠祖师鲁班一样,用木材搭建房屋,我们称之为修建排列房屋,或者穿斗房屋,房屋除了梁柱,四周和间壁就用木板拼装,也不少人因为缺少木材,就用竹片编织墙壁,为了防止透光透风,高山村庄里的人们就用纯净的牛粪涂抹在墙壁上,那样光洁明亮的墙壁散发着青草的芳香,既绿色又环保,既浪漫又富有诗意的想象。

高山村庄海拔较高,不产茅草,山村里的人们也很有智慧,富有独创性,就剥下杉树皮,杉树皮外皮粗糙,内皮光洁而密实,易于剥落,易于晒干,盖在房顶上也利于雨水的滑落,既遮风防晒,也挡雨防雪。居住在高山村庄的人们也有不少人改弦更张,就地取材,干脆砍伐竹林用竹片搭在房顶上,给木结构的房屋穿上厚厚的防护服,从而达到遮风挡雨,防雪防寒的目的。但是这种房屋看似奇妙,其实并不宜居,高山雨水较多,夏天是狂风暴雨,冬天是刮风下雪,空气潮湿,木材极易腐烂,因此70年前元木高山村庄里的人家的房屋,大都是大框小洞,千疮百孔,房屋大都夏天漏雨,冬天漏雪,居住在这样的房屋里的人们真是度日如年,条件不妙。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房屋根本没有防火能力,干脆就是一堆易燃物品,稍微一点火星就可以引发火灾,整座房屋就会立即变成火海,纵使有万贯家财,顷刻之间也会化为灰烬,变成一片茫茫白地,无论贫富都会瞬间归零,财产全无,成为赤贫,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过去元木村的许多人家都发生过这样的惨剧,人们对此欲哭无泪。在过去贫困的年代,人们实在无计可施,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得因简就陋,勉强度日,祖祖辈辈就这样在贫困中度过了千百年漫长的岁月。

建国后云南宣布和平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挺进大西南,剿灭了流窜在云南四川贵州的国民党残余匪徒三省纵队,绥江获得了解放,元木村的人们过上了新生活。人们吃够了茅草房的苦头,大家都想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把茅草房变成泥瓦房,与茅草房相比,那完全一种居住条件的更新升级,泥瓦房的好处和优点显而易见,一是经过烈火烧制的泥瓦坚硬结实,纵使历经风雨也不会腐烂毁坏,可以反复多次使用,二是泥瓦成片利用搬运,利于房顶的翻盖,三是泥瓦的瓦片整齐规整,盖在房顶上整齐美观,简洁,明亮,防雨,经晒,遮风,挡雪。

把茅草房改建成泥瓦房是元木村的人们祖祖辈辈的梦想,为了改变居住条件,元木村的人们自力更生,不辞辛苦,投工投劳,不惜重金从四川安岳等地请来专业泥瓦匠来完成这一项在当时看来完全是高科技的工作。烧制泥瓦的工序看似简单,其实十分复杂,虽然其工艺虽然已经流传千年,但是必须万事俱备,环环相扣,丝毫也不能马虎草率,其工艺完全等同于中国流传千年的烧制陶瓷,需要制备大量的精细而纯净的泥浆,需要建造烧制泥瓦的火窑,需要数量巨大的木柴燃料,烧制泥瓦是一项工程浩大,浪费人力和物力的工程,必须全村的人们齐心协力,通力合作才能完成。

70多年前元木村的人们为了实现把茅草房改建为泥瓦房的梦想,人们专门选出泥土厚实的地块选取泥土,人们首先筛选出地块,挖出细软的泥土,择出和除泥土里的砂子和碎石,搬运到水塘里堆叠好,用水湿透,再用水牛在水塘里不停地踩踏,直到把泥浆踩踏成精细如米浆一样的泥浆,再由人工从水塘中掏出泥浆,堆砌起来,避免烈日暴晒,避免大雨淋湿,把泥浆搬运到专门搭建的大棚里慢慢晾干,等到达到相应的湿度时,手艺高超的泥瓦匠人,在泥土里抓取湿泥,涂抹在一个圆桶形状的木桶上,沾上水不停地拍打,让泥坯不停地变薄,变光滑,厚度变均匀,形状变滚圆,最后泥瓦匠用铁制的戒指在木桶上竖着划线,很快就把圆木桶上的泥坯划为匀称的三等分。这时泥瓦匠人取下木桶,往地下一放,脱落下来的泥坯就成为三片泥瓦,人们把成型的泥瓦被小心翼翼,整齐划一地堆放起来,不能暴晒,不能雨淋,只能让它慢慢地风干,慢慢地晾干。

烧制泥瓦最复杂,最难掌控的工艺流程,就是烧瓦窑的技能了,烧制泥瓦的瓦窑有三四米直径,高度两三米,窑底要高,要空出堆放木柴燃烧的空间,窑底架成拱架,拱架上面辅成方格,平面方格上的一半的孔洞要做实做牢以提高承受能力,一半的孔洞要做直要做空以保证风力和火焰的穿透,为全窑的泥瓦进行高温加热,保证泥瓦凤凰涅槃,发生质变,烧制成陶瓦,堆砌泥瓦也是一门高难度的技术活,花式堆砌,中间镂空,能穿透风力,穿透火焰,必须由专门的窑匠指挥,几十个人协作,一些人从瓦木棚里起瓦,中间不少人传递,瓦窑里要专门指派人堆砌。堆砌好瓦窑后,还要在上面平整出一片水田,在水田里灌满清水,用水浸淋在烧得通红而炽热的泥瓦上,促使泥瓦的质变,由泥瓦变成陶瓦。

烧制泥瓦的时节是元木山村最热闹的时光,窑里窑外山村里老少聚集,大人们在呼喊,小孩子在奔跑,热闹欢腾,无与伦比。烧制泥瓦盛况空前,是对山村里劳动大军的检阅,是山村里人们相互之间的亲密与协作的展示,是山村里的劳作的比拼。

装满了瓦窑接着就是点火烧窑,瓦窑里火焰熊熊,直冲云天,夜以继日,昼夜不停,烧制泥瓦时瓦窑张着一米多高的血盆大口,它不吃人,也不吃野兽,专吃成捆的木柴,成千上万公斤干燥的木柴,顷刻之间就会升腾成火焰,化成为灰烬,灰飞烟灭,荡然无存。元木山村的人们为了实现居住瓦房的梦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成片山林变成了成千上万公斤的木柴,化成瓦窑里的熊熊烈焰,化成了窑顶上的缕缕青烟,化成了瓦窑前堆积如山的灰烬,烧制出大量的陶瓦盖上山村里人们的房顶。

我家也有幸房屋居室得以更新升级,把茅草房改建成了泥瓦房,虽然土墙虽然破败而陈旧,却盖上瓦顶,旧貌换了新颜,摆脱了茅草房的年年修补之苦,隔年翻修之苦。

我在土墙瓦屋里从小学居住到高中,师范毕业后我在团结村教了五年山村小学,又打道回府,回到元木山村小学教书,再次住进了我爱而不舍的土墙瓦房,直到调进南岸中学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家的土墙瓦房占地大约也有一百多平方米,是一座两层小楼,四周的土墙歪歪扭扭,有的墙壁向屋内倾斜,有的墙壁向屋外倾斜,墙体上浑身都是裂缝,显得破败而危险,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我家的房屋与其他的山村里的房屋一样,在两米多高的土墙上穿上几个孔,放上几根粗壮的杉木,在上面密密实实地捆绑上竹子,就成为别具风格的土楼,我家在上面堆放玉米和稻谷,堆放各种各样的家具和农具。

元木的竹楼成就了我的梦想,就是在这样让我魂牵梦萦的竹楼里,我在还是山村里的小学生的时候就读完了繁体字版本的四大名著,因为父亲是村干部,在土墙的竹楼里,我从小就开始阅读由乡村邮递员背着绿色邮包送到我家的人民日报,红旗杂志,以及其他为数不多的期刊,一知半解地了解天下大事,关心天下大事。我从团结小学回到元木小学,在教完小学课程,批改完小学作业,我回到家里坐在故乡的竹楼上,自学英语,日语,世界语,法语和阿拉伯语,读英美英文原著,读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读阿拉伯的《天方夜谭》,托尔斯泰的《复活》,《马克思传》,《康德传》,自学大学课程,获得学士学位,向全国各地报刊投稿,放飞我的读书和写作的梦想,开始了我漫长的精神旅程。

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我们永善,绥江一带也发生了强烈的地震,我们全家居住在破败的土墙瓦房里,地震袭来,不分昼夜,房屋浑身颤抖,摇过来倒过去,好像随时都有倾倒的可能,竹楼嘎嘎作响,瓦片接连掉落,啪啪作响,令人心惊胆战。白天还好,每当听到地下的轰鸣声传来,我们就慌忙不迭地逃出房屋,躲避房屋倒塌的危险,促使各自的生命,但是到了夜晚,夜半三更的时候,地震突如其来时,根本无法及时逃避,也只有坐以待毙了,但是万分幸运,我们全家人居住在土墙瓦房里,虽然经历了无数次大小地震,都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我离开了家乡到南岸中学教中学后,家里还有年迈的父亲母亲,我每次回家,看到年久失修的土墙更加老旧和破败,窗户歪斜变形,父亲用石头堵上,墙体的裂隙横七竖八,纵横交错,整个墙体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下来,土墙瓦屋里的梁柱历经多年,被烟熏火烤,变得一团漆黑,家里的电线密如蛛丝网,有如一团乱麻,稍有不慎就会因电线短路,引发火灾。居住在这样的破旧土墙老屋里,真是险象环生,令人胆战心惊。我每次回家看到老屋的情景,总是提心吊胆,内心流血,但是我只是一名中学教师,工资收入微薄,只能勉强养家糊口,根本没有财力为父母建造新房,让他们平安地颐养天年。修建新房对年迈的父母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5.12汶川大地震发生时,我正在南岸镇政府采访新闻,向一位领导采集素材,地震来势凶猛,猝不及防,地动山摇,集镇上的钢筋水泥结构的房屋都震动着咔咔作响,左右摇晃,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事发突然,在场的人们无不胆颤心惊,面如土色。当时我一边听领导收集灾情信息,一边不禁想到居住在山村破旧老屋里的年迈父母,万分担心土墙老屋的安全,年迈父母的安危。不得不立即打电话询问地震受损情况。

5.12汶川大地震发生时绥江受到严重波及,绥江震级烈度超过4级,不少房屋损毁严重,引起了中央到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高度关注,地震后不久,各级政府划拨专款,绥江开始了声势浩大的灾后重建工程。调查核实地震灾情,确定重建受灾的人口和房屋。元木山村我家破败的老屋也被列入重建项目。绥江在声势浩大的灾后重建中,为了确保重建工程的质量和进度,专门指派各级党政干部直接挂钩重建农户,五加二,白加黑,没有周末和节假日,不分白天和黑夜,加班加点,夜以继日,有的地方抢修公路,没有公路的地方租用马匹驼运建筑材料,争先恐后,追赶进程,比拼质量。绥江在灾后重建中许多党政干部为了大家舍去了小家,为了工程忘记了艰辛与疲劳。许多马匹由于长期高强度驼运劳累,超出极限,难以忍受,接二连三投河自杀,跳下悬崖峭壁自杀,绥江全县各地不时传出悲壮的传闻,不少负重劳作的马匹也成了灾后重建中的烈士,让人们永久的怀念和铭记。为了改造一个又一个山村的破败老屋,为了兴建一个又一个山村的楼房,当时的劳动强度可想而知,无数人对此付出艰辛的劳动,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汗水。不辱使命,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有的党政干部甚至牺牲了宝贵的生命。灾后重建元木村破旧的土墙瓦房老屋大量减少,我的年迈的父母也住上宽敞明亮,洁白整洁的楼房,过上更加幸福的晚年生活。

国家级水电站向家坝电站建成后,为生活在库区的人们修建了公路,修建了水库,完善了基础实施,改善了生活条件,增强了当地人们的幸福感。金沙江82公里长湖碧波荡漾,两岸山川青翠欲滴,光彩照人,风光无限。我的家乡元木山村也修建了公路,改造了电力网络。改革开放,元木山村的有志青年外出闯荡,开阔眼界,增长才干,打工挣钱,每年回乡都是衣着光鲜,精神焕发,盆盈钵满,腰包充实。山村里的许多青壮年过去闭目塞听,身无一技之长,现在却成为各种学有专长的能工巧匠,有的是建筑师,有的营销员,有的是厨师,有的是工头,有的是高管。穷则思变,有钱好办事,元木村的许多青壮年外出打工还乡,挣足了钞票,就在家乡修建了楼房,购置了家具和电器,过上了小康生活。国家重视三农,对许多特困群众实施精准扶贫,国家划拨专项资金扶危济困,由各级党政干部挂钩承包,竭尽全力帮扶,让元木山村的那些少数依然贫困,无法脱贫的人们,都享受到了国家的优惠政策,有的异地搬迁,有的旧房改造,从此解决温饱,脱贫致富,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今年我的父亲已经年过90,进入91岁高龄,身体康健,思维敏捷,前不久我回家,与二十多位亲友们为他老人家祝寿,他还在津津乐道,向我们述说山村的变化,新生活的美好。居住在楼房里我的高龄的父亲言谈话语之间无不充满了幸福感。作为老党员的他更加知恩感恩。美好的生活场景,富足的生活条件,父亲生活得更加健康和幸福,虽然他老人家已经是91岁的高龄,却不时乘车乘船,上街购物,生活自理,行动自如,身体。

元木村这个布满楼房的村庄,在70多年的时光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的茅草房,泥瓦房早已成为让人们唏嘘,让人们回忆的往事。现在元木山村正在着力发展乡村经济,大力发展种植业,大力发展养殖业,山村里漫山遍野的砂仁,漫山遍野的经济林木,每年都会给山村的人们带来数以万计的收入。现在的元木山村今非昔比,山更青,水更蓝,山沟山溪都有专人清理,保持干净与亮丽。元木山村正在建设美丽乡村,开发旅游资源。山村里的人们家家有楼房,水电设施一应俱全,太阳能热水可以冲凉沐浴,互联网络可以上网聊天,蓝光高清电视走进山村,让山村里的人们尽情观看浩如烟海的精彩影视节目,了解世界各地的时事新闻,世界各地的高科技产品。布满楼房的村庄,元木山村的人们享受着山村的宁静,享受着青山绿水,欣赏着洁净的蓝天和白云,过上了城里人一样幸福美好的生活。

建国70多年,金沙江大峡谷,过去偏僻而荒凉的家乡,现在成为桃源般的美景,群山青翠葱茏,长湖碧波荡漾,风光秀丽,如诗如画。人们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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