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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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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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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意南溪

歌意南溪

鹅池镇南溪村因拥有国家级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南溪号子而声名鹊起。我一直纠结于诗意南溪还是歌意南溪,迟迟未敢落笔。

前不久,走进南溪,走进南溪号子,经过心灵的触摸,如愿找到了答案。

“诗以言志,歌以咏怀”,这句话是文以载道最好的注解,诗与歌相通相融。麒麟盖和四角山执手相望,南溪河从其间谷地从容淡定、波澜不惊流过,高山流水缓足觅知音,人与物的心灵契合,诗与歌的相互倾慕,成就了南溪号子。

这里,既可栖息诗意,口口相传,一人领、多人合,悠悠扬扬,将思念和乡情写在多情的南溪之地,更宜徜徉歌意,寄情于此,融情于斯,飞扬激情点染,抒怀讴歌。

上下南溪是心中的世外桃源,上南溪属鹅池,下南溪属苍岭。往昔,两岸十里青山阻行程,坡上土、平谷田、吊脚楼循水而生,沿河群众心心相印、相拥相守,共同吟唱“南溪山高两面坡、男女老少爱唱歌”“我坐南溪头,君坐南溪尾”,谱写边区和谐曲和幸福号。

南溪号子是吼号子,领号需音高气足,用“吼”一字的确有味,它是力的积蓄、力的迸发、力的节奏、力的协调,它是喝彩呐喊之音、热血沸腾之音、心灵震颤之音,一般人很难企及。南溪号子为即兴创作,多为托物言情、借景抒怀,其苍穹音域和清风韵律让人久久难以忘怀。特别是下南溪号子以爱恋为主题的别具一格,“小河悠悠妹儿乖,清水映出两瓣腮”,调舒舒,情切切,意绵绵。要说吼也是吼出好的心态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同样铭刻改变现状、向往山那边的高昂斗志和心愿,南溪人骨子里流淌着倔强和硬气。

四年前,听到周深演唱的《南溪号子好美妙》,听觉为之一振,让人沉醉、直击心扉,空灵的美声演绎,力量与柔美完美融合,歌起心会一起飞向南溪。

南溪号子有《大板腔》《九道拐》《三台声》《拦河号》等20余种腔板,蕴藏的情感、景色、心境是美妙且多姿多彩,文化之根的魅力四射,文化的诱惑无法抵御。不要只看到传承困境,坚信原汁原味去呵护,传承之路越走越实,内容不断丰富和方式不断融入,传承之声愈唱愈亮。

老瓶装新酒何尝不是一种创新。近年,运用南溪号子探索普法宣传和青少年法治教育有声有色,“公正法治正气歌,报恩感恩知恩号子起哟”“诚信友善朋友多,传统美德号子起哟”等,不断在耳畔唱响,广泛传唱,深深影响着我们。这就是民族之“风”,时代之“雅”,祖国之“颂”。

如今,南溪号子越唱越有味,折射出南溪人的美好幸福生活。两条绝壁凿出的天路如同好心情恣意延伸,一边斜直向上,一边盘旋入顶,天堑已是通途。尽享大河口电站建成的红利,插上电力的翅膀,产业发展迅速,生活蒸蒸日上,脸上的笑意如歌一样持久、不断生长。

夜宿大河口水月轩,眼中,南溪河隐形在夜色里,点点灯光起伏,串起成心中的灯带,明显、延展、灿烂;耳中,仿佛听到传承基地的南溪号子伴着潺潺水声,多声部吟唱,从天际飘来,如此激昂、嘹亮、深沉、舒畅。

你在山那边吼,我在山这边和,南溪号子歌意飞舞,迷恋中的诗和远方,是天籁之音,是山高水长,是田园牧歌,是发展号角,是民生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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