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对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能是近些年来不常下大雪的缘故,此种感情更加强烈,近几天下了一场特大的雪,与二十五年前的那场雪非常想似,这勾起了我那永远的美好的记忆……
二十五年前我终于考上学了,也算了确了父亲的一桩心愿,他老人家很高兴,那年的大年初一,雪也是这样的厚,父亲很兴奋,说:“我们今天上垛子石登山去,我们带上鉛笔和画纸,再带上一杂志当画板用,我们边走边画,把我们看到的美景画下来如何?”我当然很高兴,于是我们父子俩就出发了。
我们从方东庄出发沿河岸南行,步行有一里的路程踏上公路,沿公路向西半里之遥南进入景老沟,步行二里多来到垛子石山脚下,沿着羊肠小道躬腰而上,我们终于登上了一个高高的山头,在这个高地我们正好可以观察垛子石的全貌。
在这里我们蹲下来,父亲取出杂志,铺上白纸,手执铅笔,三下五去二,把垛子石们的全貌给勾勒出来了。现在从图上可以看出,垛子石峰峦叠嶂,层层叠叠,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怪石嶙峋,神秘突兀这更增加了我们的探巡愿望。
(垛子石全貌)
父亲画完之后说:"你看这垛子石,神秘难测,让我们去探寻它的秘密吧。"我说好,于是我们继续前进,为了登上主峰我们必须先向沟底走去,大约走了十分钟的艰难的下坡路(真有一种上山容易下山难的感觉),我们来到了兰家石峡的地方。
看那兰家石峡,极奇狭窄,却谷深万丈,令人望而生威,道路崎岖难走,在父亲笔下轻而易举的呈现在我们面前,这是我们登上垛子石的必经之路,我们手脚并用,匍匐前进前进,攀岩而行,终于通过了艰难的兰家石峡,来到了舵前峰。(在本文中有时用"垛",有时用"舵",它们各有含义,前者与垛起来的石头有关,后者与山上的金船寺有关)
看那舵前峰,皑皑的白雪仍压不弯它的脊梁,它是垛子石迎接我们前站。我们从险峻的舵前峰下快速通过来到了来到一个背风坡稍作休息,在这里我们制定了游览计划,先向西边山下去看朝阳洞,再上来登山去参观金船寺,最后再登玉皇顶。
(舵前峰)
没下到沟底,我们就看到朝阳洞了,看那朝阳洞,位于半山腰的两个上下大岩是夹缝之间。向阳面由石块砌成,留有窗户,是为向阳通光,极奇险峻,下面深谷万丈,据说光武蛰伏于此,躲过莽军所害,从此积蓄力量兴复汉室,朝阳洞功莫大矣。
看朝阳洞南囗,层叠起伏的古道台阶,似乎在诉说着那不同寻常的历史。它们在父亲的笔下,更增添了我们与光武穿越时空的交流情怀。
从朝阳洞归来,我们继续向上攀登游览金船寺,幕入我们眼帘的首先是西寺,在西寺的建筑群中,最吸引眼球是建在两个上下垛起来岩石上的耸入云天的塔寺,在这寒冷的雪山上,它稳稳的站在里,似乎在为光武进行警戒……
南寺在雪景中略显破败,似乎在告戒人们整修文物的必要性。
吴燕赵的建筑群似乎在默默诉说着那难忘的故国旧事,它告诫人们只有同心协力,同心同得才能共度难关,否则将会被各个击破.……
(吴、燕、赵)
灵官殿位于位于是崖上,它供奉的是护法的大神,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是维护正义的像征。
游览众寺院后,我们决定向垛子石的最高烽一一玉皇顶进发,我们经过艰辛的努力终于来到了最高峰一一玉皇顶,哇,向山下一望,周围风景尽收眼底,真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们来时所攀登的所谓高山,当然不在话下。
虽是严冬,接近黄昏,但玉皇顶的雄伟一点都不逊色,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看那一个个台阶在诉说着当年的繁胜,高高在上的殿堂是神权和皇权的像征,君权神授在诠释着皇权的合法性,神圣不可侵犯….…
游览之后,父亲突然问我:“这一天的登山,你有什么感受?”我说:“越往高处越累,看到们风景就越好”父亲说:“你说对了一半,其实往大处说无论一个集团、一个国家,往小处说一个家庭、一个人的一生,都是这样,什么时侯都不要忘记攀登,因为`无限风光在险峰‘,只有不断攀登的集团、国家、家庭、人生才是有希望的,有前途的"
这句话时时激励着我做人,做事,也时时激劢励着我的家庭在做人,做事。
二十五年前的那场雪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场雪。
(父亲生前自画像)
(此文曾发表于中州作家文刊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