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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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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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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有座“拦马桥”和“汉桑城”

河南省南阳市新野县,曾是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刘备,早期栖踞之地。其城内除了有“汉议事台”、“太子阁”及“火烧新野遗址”等三国遗迹外,还有两处民众最爱的的遗迹——“拦马桥”和“汉桑城”。

拦马桥,位于新野县旧城北门外,桥面一块大青石上有一醒目的马蹄印,青石西面有石子镶嵌的三个大字――“拦马桥”。

传说,这拦马桥源于三国名将关羽。话说刘、关、张三兄弟,“三顾茅庐”请到军师诸葛亮后,博望坡一战军威大振,局面也很快大有改观。局面有所改观之后,刘备让关羽在新野城北三里河处,修建水寨、操练新兵,兼管地方建设。

关羽听了大哥和军师的吩咐很是上心,白天一边四里八乡察看地形,一边深入田间地头四处访教。夜晚回到县衙四下翻阅史志,认真考证。为平日灌溉和夏季防洪、排涝之需要,在全面了解和考证之后,就乘着冬闲率众,在城北一个叫“龙背”的村庄附近,开挖一条与白河相通的灌溉渠。

修建中,关羽不仅四下指挥上下指导,而且还肩挑人扛、挥汗如雨,带头苦干。整个冬春,关羽不仅顶住严寒以工地为家、吃住工地,而且还把刘备每次送到工地的犒劳品,不分饭食、酒菜也或是果品,一点不留地全部分给大家。

在关羽身体力行的带领下,工程进度很快。一条长十余里、宽一丈有余的灌溉渠,仅用了一个冬春就全部竣工了。新野县境内多年旱涝水患,从此一朝解除,千顷良田旱涝有保,人畜性命及其公私财产无有忧患。为此,时人有歌诵道:“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同时,原本就性情耿直、待人忠厚、义字当先的关羽、关云长,更是名声四起,深受老幼百姓的一片爱戴。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秋,曹操大举南征。当时荆州牧刘表已死,其子刘琮畏惧曹操不战而降。刘备进退失据,决定实行战略性转移——弃新野、奔樊城,去夏口联合孙权共同抗曹。

消息传出后,百姓们惋惜之至。大家不约而同,自发地提了饭食、茶水,拥至城外列队相送。等到关羽牵马缓步走到北门外小石桥时,众百姓竟是长跪不起,哭声一片。他们回想着在关羽的文治武功下,军民和融共处和少有的安稳与繁荣,苦苦不愿这位好官离乡远去。因此,众百姓纷纷上前拦着关羽的赤兔马,难分难舍苦苦相留。有的要他再喝一碗家乡水,有的非要他带上自个的纪念物,更有的硬往他的怀里直塞煮好的熟鸡蛋……众望殷殷,感天动地,致使那通晓人性的赤兔马,“怆然踏步,蹄坑于石板之上”。

话说,建安六至十三年(公元201年至208年),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诸葛亮做军师后,囤聚于南阳新野,筑城练兵。诸葛亮深知民心的重要性,因此传令全军爱护百姓,秋毫不犯,并且深受当地民众的爱戴。

一日,关云长从练兵场归来,将自己的坐骑赤兔马系于门口一棵桑树上,便进屋一门心思研读兵书去了。过了好久,马饿了也无人来喂。饿马就把能够吃到的树叶、树皮啃了个净光。诸葛亮知晓此事后,找到关羽,重申了爱民纪律,要他自觉补栽一棵桑树,以示对房东张老汉的赔偿。关羽觉得诸葛亮的话十分有道理:宽仁爱民,抓军中纪律,就得将兵一视同仁。己不正,焉能正人?于是,亲自从市井上买得一棵桑树,高高兴兴地栽到了原处,并再三向张老汉赔礼道歉。

为了不让新栽种下的桑树再遭损坏,关羽长又招呼官兵,围着桑树建造了一圈围墙。因它为关羽所建,又因刘备承袭汉统,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如城墙围起的小城叫“汉桑城”。

这汉桑城就在如今南阳市新野县城西边、原汉桑小学院内。小城内有株枯枝苍劲、霜皮虬柯的桑树,距今约1800余年,传说就是三国时关羽手植,名曰“关植桑”。其主干虽已干枯,然根生幼桑,历数代而不衰。至明代,当地官府在树外围以青砖砌筑,上有土垛,状若城墙。其城围11米,高2.7米,直径3.5米,面积十多平方米。

汉桑城屡经损毁,民国时期曾简略维修,但经数十年风雨后墙体倾斜严重,出现多处裂缝。因此,当地人民政府又于2007年进行翻修重建。城体由圆形变为方形,方向坐西面东。城体外部形状为南北长、东西窄。围墙四周新增嵌颂扬关公的石碣题咏、绘画,以及新野县委、政府刻立的《重建汉桑城记》碑等。

该城近观如城,小巧玲珑;远观似呈盆景,秀丽典雅。城内桑树,夏季枝叶繁茂,呈龙首凤尾状;冬季枝干露出,似根雕如化石。汉槡城,因其总面积只有10几平方米、城内只有一棵桑树,故被人称作“世上最小的城”。1985年该城作为“世界上最小的城”、“城中之城”,被收人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

清末修建时,曾有诸多文人赋诗以记之。其中有位叫陶应逵的,有《题新野汉桑》云:百炼风霜丈六身,童童如盖净嚣尘。汉家剩此三分物,桑荫留将万古春。老干留痕曾系马,新题无句不惊人。柳营继美真堪溯,乔木流传拟世臣。

“汉家剩此三分物,桑荫留将万古春。”小小的拦马桥和汉桑城,说是三国遗迹可能为真,或许有点附会。但不管那马蹄印是否为真、那桑树是否为关羽手植,“拦马桥”和“汉桑城”能够历千年而不倒,个中除了民众对关公的敬仰崇拜之外,大抵是还蕴含着他们对为官者,都如关公般是好官、都能够爱民律己的一种殷殷期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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