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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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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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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妒忌惹的祸

公元前342年,魏惠王派庞涓联合赵国,引兵伐韩,并包围了韩都新郑(今河南新郑)。韩昭侯求救于齐。齐以田忌、田婴、田盼为将,孙膑为参谋长。孙膑再次采用“围魏救赵”的战术,率军袭击魏国首都大梁。庞涓得知消息后,急忙从韩国撤军返回魏国,而齐军却向撤军西去。

魏惠王深恨齐国一再干预魏国的大事,乃于次年起全国之兵,誓与齐军决一死战。此次出战,仍以庞涓为将、太子申为上将军,随军参与指挥。

孙膑见魏军来势凶猛,便决定采用欲擒故纵之计,诱惑庞涓上钩。他命令军队由外黄(今河南民权)向马陵(今山东莘县大张家镇马陵村)方向撤退。同时,命令兵士第一天挖10万个做饭的灶坑,第二天减为5万个,第三天再减为3万个。庞涓一见大喜,认为齐军撤退了3天,兵士就已逃亡过半,便亲率精锐之师兼程追赶。

天快黑时,庞涓率部赶到马陵。走着走着,兵士们发现一棵大树。有兵士上前一看,只见那棵大树的树干下部,被剥去一块树皮,其上有成群的蚂蚁组成8个大字:“庞涓死于此树之下”。魏卒觉得这是上天的示警,就赶忙报告给庞涓。庞涓不信,亲往察看。因为当时天黑,所以就令人举起了火把。字还没念完,齐军伏兵万箭齐发,魏军大乱,四处逃散。庞涓自知败局已定,便拔剑自刎于那棵大树之下。齐军乘胜追击,歼灭魏军十万人,俘虏魏国主将太子申。经此

一战魏国元气大伤,失去了霸主地位,而齐国则称霸东方。

传说,那树干之上由成群蚂蚁组成的,“庞涓死于此树之下”8个大字,是孙膑用蜂蜜所写;齐军伏兵见庞涓举起火把后万箭齐发,是孙膑和齐兵约定的信号。因此,人们都说:庞涓之死都是妒忌惹的祸!

原来,庞涓与孙膑曾是同窗同学,都是鬼谷子的弟子。后来,庞涓急于出仕便先行下了山。庞涓临行前,孙同学送他下山,庞同学说:“我与孙兄有八拜之交。此番若能得到重用,定会举荐孙兄。”孙膑说:“此话当真?” 庞涓一急,发誓道:“我若言而无信,就让我死在万箭之下(后来庞涓违背誓言,果真死于万箭之下。)!”

庞涓下上后出仕于魏国,并担任了魏国元帅。一天,墨翟游历到魏国,向魏惠王推荐了孙膑。惠王将庞涓召来问道:“听说你有个同学叫孙膑,其才能天下无人能比。将军为何不替我将他召来呀?”

庞涓这才慌忙回答说:“哦,您……您说孙膑啊。他是齐国人,他的亲属也都在齐国。大王若重用他,只怕他会向着齐国”。惠王说:“‘士为知己者死’,难道非得是本国人,才能得到重用吗?”庞涓赶忙说:“大王既然想召见孙膑,臣这就修书请他出山。”心中却暗暗想道:如今魏国的兵权,都操在我一人手中,孙膑一来,必会得到魏王的宠幸,削夺我的兵权。现在魏王下令,我不能不听,且等他来了再做计较。

惠王命人用驷马大车,带着黄金白璧和庞涓的书信,去鬼谷迎请孙膑来到魏国。第二天,两人一同入朝见惠王。惠王下阶相迎,说:“墨子夸先生独得孙武子秘传兵法(庞涓下山后,鬼谷老师又给孙膑传授了《孙子兵法》),我盼望先生如久旱盼雨,今日先生到来,我实在是大慰平生啊!”

惠王又问庞涓说:“我想封孙先生为副军师,让他与你同掌兵权,你看如何?”庞涓思忖一下,答道:“臣与孙膑同窗多年,又是八拜之交,他是臣的兄长,怎能让为兄的做臣的副职?不如暂且拜他为客卿,等他建立功勋后,臣将军权、爵位一并让给他,臣甘居其下。”

惠王准奏,当即拜孙膑为客卿,并赐给他一所府第。客卿就是国君的贵客,地位很高,却毫无实权。庞涓这样安排,实际上是怕孙膑分他的兵权。

庞涓深知孙膑才能远胜于自己,于是设计陷害孙膑私通齐国,将孙膑处以膑刑(断足或砍去膝盖骨的刑罚)和黥刑(脸上刺字)。事后又假装好人,帮孙膑治病,并跑前跑后地予以照顾。目的是,诱骗孙膑写出《孙子兵法》及注解。

孙膑在侍从的告知下得知真相后,用鬼谷老师教他的计谋——装疯卖傻,受尽了侮辱和苦难。此时,墨翟云游到齐国,住在大将田忌家中。他的弟子禽滑从魏国赶来,墨翟问他:“孙膑在魏国是否受到重用?”禽滑便将孙膑身残发疯一事告诉了老师。墨翟叹道:“我本想举荐孙膑,没想到却因此害了他。”

墨翟将此事转告给田忌,田忌又将此事奏知齐威王。齐威王当即命令客卿淳于髡,以向魏国进献茶叶为名,去见孙膑。淳于髡领命来到魏国,禽滑扮作随从与他同行。

禽滑夜晚去见孙膑,孙膑靠在井栏上,看着禽滑一言不发。禽滑流泪说道:“我是墨翟先生的弟子禽滑。我老师将你受冤一事告诉了齐王。齐王对你十分敬慕,现在特派客卿淳于髡先生,前来迎先生回齐。”

第二天,淳于髡向魏王辞行,禽滑将孙膑藏在暖车之中,又让小厮王义穿上孙膑的脏衣,披头散发,装成孙膑的模样,坐卧在孙膑“疯了”以后,常住的马厩之中。

几天后,王义脱身逃走。当地官员只见孙膑的脏衣扔在地上,不见孙膑本人的踪影,就慌忙报告庞涓。庞涓疑是孙膑已投井自尽,便不再追究。

淳于髡带孙膑来到临淄,田忌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孙膑入朝拜见齐威王,威王当即要给他封官。孙膑却推辞说:“臣寸功未树,不敢接受大王爵禄。再说庞涓如听闻臣受齐国重用,必会兴兵制造事端。现在不如将臣归齐一事瞒下,等用得到臣时,臣再为大王效力如何?” 威王答应,就让孙膑暂住田忌家中。

后来,魏惠王命庞涓攻打赵国。庞涓出动战车五百辆攻 赵,邯郸守将连战俱败,抵敌不住。赵成侯派人用中山之地贿赂齐国,请求出兵援赵。

齐威王深知孙膑之才,要拜他为大将。孙膑辞谢道:“臣受刑身残,如果让臣拜将、率兵,恐怕别国会笑我齐国无人。请主公拜田忌为大将。”

于是威王便拜田忌为大将,孙膑为军师,让两人去救援赵国。田忌想率兵到邯郸解围,孙膑急忙阻止他说:“赵将不是庞涓的对手,等我们赶到邯郸,城早被庞涓攻下了。我们不如在半道扎营,扬言要发兵进攻魏国,庞涓闻讯必会退兵回国,我们在半道上设伏攻击他,必会大获全胜。” 田忌称好。

庞涓听闻齐将田忌乘虚攻魏,慌忙撤兵回援。但他们行到距桂陵(河南长垣西北)二十里的地方,就与齐军遭遇了。结果,魏军大败,且损兵两万。庞涓这才得知孙膑未死,连忙星夜逃回魏国。因此,田忌、孙膑大获全胜,凯旋归齐。从此,齐威王对田忌、孙膑更加宠信,将军权全部交付二人。

后来,后来就发生了“马陵之战 ”,庞涓被孙膑射杀于马陵道、那棵成群蚂蚁组成“庞涓死于此树之下”,8个大字的大树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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