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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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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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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月牙泉

“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有美丽的月牙泉。她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那年我月牙泉边走过,从此以后魂儿绕梦牵,也许你们不懂得这种爱恋,除非也去那里看看……”

辛丑年初夏,乘专列来了个“西北五省(自治区)游”。小半月时间,去了青海、甘肃、新疆、内蒙、宁夏等两个省、三个自治区,行程万余里。一路下来,感觉最美、最好看的,还是敦煌月牙泉。

敦煌月牙泉和鸣沙山处于同一风景区,它就在甘肃省敦煌市城南郊外。说是郊外,其实它与敦煌市紧密相连。从市内乘车,刚刚向南行走约5公里,就看到和内地一样绿化很好的城市边沿,突地就有一片高大的沙丘。若是心中没数,一定认为那高大的沙丘,是某个施工工地的沙场。

进入景区,走过阔大的岩石铺地广场,便是满地松散的黄沙。脚穿防沙布套,一步一陷地探身前行,大有“走一步退两步”之感。行走间,低头看着金黄的沙粒,不由的就弯下身去。赤手抓一把,轻轻一碾,无尘无杂,一如用清水反复淘洗过的金沙一般。

这时才感觉上了地接导游的“当”——这般好的黄沙,干吗要戴鞋套?于是,不仅麻溜地拽下了鞋套,就连脚上的鞋袜也脱了个净光。赤脚走在沙地里,不仅干净利索,而且麻酥酥舒服极了。

赤脚在沙地前行约百十米,抬头再看,几座沙丘已经变作了高耸的沙山。那沙山无石、无草、无树木,光溜溜一漫到顶。明晃晃、圆滚滚的沙山,麦籽堆起一般;山脊像是斧削的锋刃,亦如一条连接蓝天的柔软丝带;尤为绝妙的是,阳光之下,沙山阳面明亮,阴面暗黑,二者形成了一明一暗的“阴阳脸”。蓝天下,那“阴阳脸”明暗相间,清晰明了。

大漠旷野之中,那沙山是那样的妙意无穷:明媚的阳光照耀之下,它们犹如一组神奇灿烂的金字塔。其沙峰起伏,金光灿灿,既宛如一座金山,又如绸缎一样柔软、少女一样娴静。

眼前连绵起伏的沙山,就是著名的敦煌鸣沙山。它处于腾格里沙漠边缘,其山,东西长约40千米,南北宽约20千米,主峰海拔1700多米。其面积约200平方公里。它东起莫高窟崖顶,西接党河水库。整个山体由细米粒状黄沙积聚而成。人若从山顶下滑,脚下的沙子会呜呜作响。并且,白天人们爬沙山留下的脚印,次日竟会痕迹全无。

鸣沙山是我国四大鸣沙山(敦煌鸣沙山、宁夏中卫县的沙坡头、内蒙古达拉特旗的响沙湾,和新疆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境内的巴里坤镇)之一。敦煌鸣沙山全由细小的沙粒聚积而成。细看,沙粒有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晶莹透亮,一尘不染。沙山形态各异:有的像月芽儿,弯弯相连,组成沙链;有的像金字塔,高高耸起,有棱有角;有的像蟒蛇,长长而卧,延至天边;有的如鱼鳞,丘丘相接,环环相连。

关于敦煌鸣沙山的沙鸣,传说,这里原是一块水草丰美的绿洲,汉代一位将军率领大军西征,夜间遭敌军的偷袭。正当两军厮杀之际,大风突起,漫天黄沙将两军人马全部埋入沙中。于是,这里就有了鸣沙山——这沙鸣,就来自于他们的拼杀之声。

其实,这沙鸣,实则是以石英为主的细沙粒,因风吹震动,沙粒滑落或相互运动,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旋转,表面空洞造成的“空竹”效应。

极目远眺,敦煌鸣沙山那一道道沙峰,一如大海中的金色波浪,气势磅礴,汹涌澎湃。细看,山坡上的沙浪,如轻波荡漾的涟漪,时而湍急,时而潺缓,时而萦回涡旋。真真是迭宕有致,妙趣横生。只身立于沙海,天地豁然开朗,心胸顿时开阔,童心不由萌发——踩沙、滑沙、捧沙、扬沙,无不开心无限。

举目游望,沙地、沙山到处都是游人、驼队。沙山上,正有成群的游客,借了沙坡上趴着的绳梯,从山脚爬到山顶。而后再改坐一种叫“划子”的工具,顺着“沙溜子”,一下子从山顶滑将下来。

五六座沙山,大致成东西走向逶迤排列开来。在东端不远处往南一折,环绕出一个低洼之地。低洼之地有一簇古典的亭台楼阁,楼阁外绿柳、翠苇一片,绿柳、翠苇环绕的是一弯清泉——这就是闻名世界的“月牙泉”了。

月牙泉处于鸣沙山环抱之中,古往今来,它以“山泉共处,沙水共生”的奇妙景观,著称于世,被誉为“塞外风光一绝”。该湖宽四、五十丈,长百三、四十丈。因其形酷似一弯新月而得名月牙泉。它古称沙井,又名药泉,一度讹传渥洼池,清代正名月牙泉。

月牙形的清泉,泉水湛蓝,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般的沙丘之中。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伏,碧波荡漾。水映沙山,既奇且妙。临近清泉,若不是缆绳圈就,定会掬一捧,一尝它的甘甜。

关于月牙泉,有很多传说。一说,此地是西王母所居瑶池仙境。西王母当年在此开“蟠桃盛会”时,镜子不慎掉落变成了月牙泉;二说,唐僧师徒西去取经,路过此地,饥渴无饮,白龙马蹴地水出成湖;三说,古时候某年大旱,田禾枯死,百姓哭声载道。白云仙子飘游于天,看到此情此景伤心落泪,泪掉沙地,化为清泉。

实则,月牙泉的形成,主要取决于它本身的地质结构、低洼地的地形条件,和高定位的区域性地下水位等因素。它的源头是党河,依靠河水的不断充盈,在四面黄沙的包围中,泉水清澈明丽,千年不涸。

月牙泉的周围是高高的沙山,它之所以长久不被黄沙吞没,是因为这里刮风时,沙子不仅不往山下流,反而是随了风力,从山下往山上翻卷——这真是一种难得一见的沙漠奇观!

“晴空万里蔚蓝天,美绝人寰月牙泉,银山四面沙环抱,一池清水绿漪涟”。据说,汉元鼎四年(前113年),汉武帝得天马于渥洼池中,后人疑月牙泉即汉渥洼池,遂立一石碑曰“汉渥洼池”;唐代这里有船舸,泉南岸原有一组古朴雅肃、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从东向西计有,娘娘殿、龙王宫、菩萨殿、药王洞、雷神台等百余间;清朝时,这里能跑大船;20世纪初有人来此垂钓,其游记称:“池水极深,其底为沙,深陷不可测。”现如今,月牙泉已是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之一。

“清泉不融沙,流沙避清泉”是古老的民谚,可是,大自然这位能工巧匠,就是能创造奇迹,硬是让干渴的沙漠里存在了这一湾清泉。这清泉,分明就是天上月亮,刻在沙漠上的印章,是茫茫沙漠一只明亮的眼睛。如果说鸣沙山是沙漠中狂野的汉子,那月牙泉就是沙漠中婉约的女子。

鸣沙山奇妙,月牙泉奇妙,沙山与清泉和谐共处更奇妙——“西北五省(自治区)游”,最美还是敦煌鸣沙山、月牙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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