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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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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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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白帝城

“看,右前方就是闻名遐迩的白帝城!”

辛丑年初夏,自宜昌乘游轮,从水路到山城重庆一游。游轮刚一驶过险峻雄壮的夔门,船上便响起了温馨的提示。依照提示抬眼前望,一座青翠的江心小岛,一下子就闯进了人们的眼帘——哦,心仪已久的白帝城终于到了。

白帝城地处四川盆地东部、瞿塘峡口北侧的白帝山上。此地,是草堂河(因诗圣杜甫曾在河边居住而得名)与长江的交汇处。询问导游得知,白帝城距重庆市主城区约450公里,离奉节老城(夔州古城)只有4、5公里。

白帝城的名称,最早出现于西汉末年。当年王莽篡位时,他手下大将公孙述割据四川,自称蜀王。一日,他骑马来到瞿塘峡口,见此地地势险要,难攻易守,便扩修城垒,屯兵严防。后来,他在天府之国中,势力渐渐膨胀,有了帝王之心。他见白帝山上井中常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其形状宛如一条白龙,便故弄玄虚说,这是其登基成龙的征兆,并于公元25年在此建城自称白帝。所建城池取名“白帝城”,此山亦称名“白帝山”。

东汉建武十二年(36年),刘秀入川,公孙述战死。公孙述称帝12年,蜀人念及他统治巴蜀期间人民生活相对安定,便在山上修白帝庙以示纪念。

游轮超过白帝城靠岸,而后弃船乘景点摆渡大巴,至白帝城风雨廊桥。总长300多米的风雨廊桥分为三段,两端是各长6、70米的长廊,中间是一段露天桥面。在这段桥面上又建有三座风雨亭,整个建筑风格别致,与两岸的青山碧水相得益彰。

“白帝城中云出门, 白帝城下雨翻盆。”据说,先前的白帝山高出长江江面160多米呢,象一柄利剑直入云霄。现今的白帝山只高出水面5、60米,远远望去,它就像一叶孤舟飘浮在水面上,给人以无限遐想。

白帝城现在建筑有2600多平方米,主体建筑明良殿,内塑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等塑像;西侧武侯祠内则是诸葛亮、诸葛瞻、诸葛尚祖孙三代塑像。新塑《刘备托孤》泥塑群像,和《杜甫行吟》大型瓷画,更为白帝城增添了文化内涵。明良殿东西两侧碑林内,陈列有各种书画碑刻七十多件,最早有隋代的《龙山公墓志碑》。

实际上,让白帝城扬名于世的,一个是诗仙李白的《早发白帝城》,一个是刘备的《白帝城托孤》:唐肃宗乾元二年(公元759年)春,58岁的李白因永王李璘案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赶赴被贬谪的地方。行至白帝城的时候,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惊喜交加随即乘舟东下。因此,他提笔写下了他一生最为快意的两首诗之一——《早发白帝城》(另一首是天宝元年,他在42岁获得入京诏书时,写下的《南陵别儿童入京》)。

关于《白帝城托孤》是说,公元221年,三国蜀汉皇帝刘备为关羽报仇,兴兵伐吴。次年公8月,在夷陵之战中,刘备被吴将陆逊打败,兵退夔门之外,且一病不起。不久,刘备临终,就上演了三国史上悲壮的一幕——白帝城托孤(刘备托孤实际在白帝城附近的夔州城)。

“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曾经的白帝城是一座后有群山环抱,前有大江缠绕的半岛。滚滚长江从南面奔腾而入瞿关、出三峡,沟通四川盆地与外面的世界。从这里向南眺望,险峻雄壮的夔门如在眼前。

夔门是瞿塘峡的起点,赤甲、白盐二山一如凭空劈开的一道大门。长江水在四川川盆地九曲十八弯之后,汇于瞿塘峡口波浪滔天,从此破“门”而出,一泻千里。2003年6月,三峡蓄水之后,白帝城变成了一座孤岛。现今,长江三峡的急流、险滩,及其“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急流等,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峡出平湖”的奇观美景。

有关史料记载:明朝正德八年(公元1513年),四川巡抚林浚认为,公孙述称帝属大逆不道,不能享受祭祀,便将公孙述塑像毁掉,立曾劝阻公孙述称帝的汉将马援和江神、土地三像,并改庙名为“三功祠”;明嘉靖二十年(1533年),四川安抚司副使张俭又毁“三功祠”,改祀刘备、诸葛亮像,名为“正义祠”。以后又添供关羽、张飞像,逐形成了白帝庙内无白帝,长祀蜀汉人物的格局;清同治十年(1871年),奉节知县吕辉重修白帝庙,形成如今的格局;2006年5月,白帝城作为明清古建筑,被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

白帝城自古为名胜之地,唐宋以来,历代著名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刘禹锡、苏武、陆游、范成大等,都曾到此游览题咏,并留下许多珍贵墨迹。杜甫更是在白帝城后草堂河边建有“草堂”,且居住两年之久,写诗四百多首。其中,名篇《秋兴八首》、《古柏行》等,就写于此时此地。因此啊,白帝城又有“诗城”之美誉……

距白帝庙不远的观景台,就是观看“夔门天下雄”的最佳地点。到此一游的人们,都要仿拍一下第五套人民币10元纸币背面图案——夔门。我自是不落俗套,也抢三赶四地抢拍了几幅。回身一看,嗯,真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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