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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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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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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母亲的一封信

亲爱的妈妈,

您好!

流光如箭,因循不觉韶光换。恍然间,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而您也不再如记忆中严肃刻板。皱纹悄悄爬上眼角,青丝渐渐变成了白发,物换星移间,满是岁月的痕迹,唯一不变的,是您对我无私的爱。母爱似圆,无始无终,萦绕心间,莫不敢忘。

无意间看到了龙应台的《目送》,让常年求学在外的我感慨万千。我想,恐怕鲜少有人能比我清楚离别的滋味吧。小时候,我坐在车里,您坐在车外,落日的余晖映照在身上,耳边是您关怀备至的叮嘱,而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默默地注视着您那温润的双眼,年幼的我,不想独自一人离家在外。长大了,我站在候车厅里,您站在车站外,隔着人群、隔着玻璃、隔着百米远的距离,耳边是机械的报站声和喧闹的吵闹声,可是我总是能看到您不舍离去的身影,仿佛能听见您一遍遍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打个电话……”年复一年,循环往复,以至于,我忘记了岁月无情。在我看来,您还是那个为了让我们兄妹衣食无忧在外加班加点、默默打拼的女强人,还是那个严肃刻板、只盼我们成才的无情人,还是那个勤俭节约、持家有道的吝啬人。距离,让我的生活远离了您,我的心也随之渐行渐远……直到我归来。

2018年,去过雁城、踏过沙漠、闯过甬城的我,在您的满心期盼下归来。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明白,英雄白发,红颜迟暮,谁也不会逃过时光的追捕。曾经要强的您学会了向我们妥协,曾经严厉的您变得通情达理,曾经吝啬的您却为我们舍得花钱买房买车……旦夕之间,让我重新认识了您。

记得2018年年末,我报名参加了公司内部招聘。现场调研、现场采访、现场拍摄、现场剪辑……一系列实操考试让我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手打起了退堂鼓。面对我的胆怯,您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当头棒喝,而是耐心地安抚我的焦躁;也没有像小时候恨铁不成钢,而是坦然地告诉我,不想去就算了……仅这一句话,就让我泪如雨下。因为我明白,您的妥协、您的让步都源自于爱。也正是这份爱,让我重燃斗志,从零开始学习剪辑;也正是这份爱,让我重新鼓起勇气,走进考场;也正是这份爱,让我一路走来,风雨无阻。

2019年春节刚过,您打来电话告诉我,您在西安住院了。身在勉县的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您身边。那段时间,每天一个电话,每天询问病情,每天都要唠叨”……直到我去医院看望您。那时候,您的病情已经好转,但仍然行动不便。可是,从我进病房的那一刻起,您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被病痛折磨的苦楚全然不见。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笑在脸上,心里默默流泪。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扶您过马路时,我才深切体会到您是真的老了,而我早已长大。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您身后、不敢说话的怯生生的小丫头,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向家里伸手要钱的无知学生,更不是那个只会在电话里诉苦、哭泣的弱者。在您的保护伞下,我早已成长为能克服困难、能肩负重任、能照顾您的小棉袄。幸好,爱还未离开;幸好,我已经归来。

母亲,小时候,您是无所不能的老师,教我学知识,教我学做饭,教我缝衣服,教我做人……您的一言一行,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母亲,长大了,您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的安慰让您担心,我的烦恼让您忧愁,我的哭泣让您慌乱……一句你在外面要好好的,让我在异乡的无数个夜晚泪如雨下。

而今,岁月流转,母亲,您为我们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换我来照顾您。记得您想登上的山峰,记得您想看的风景,记得您想喜爱的美食,记得您想阅读的书籍……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好在时光待我不薄,所有的心愿,我还能陪着您一件件去实现。

最后,我想说,母亲,您辛苦了!感谢您的教导,感谢您的严厉,感谢您的陪伴,感谢您的付出……感谢一路有您!千言万语,道不尽我的感恩之情,说不尽我的敬爱之意。惟愿您一切安好!

往后的岁月,换我来您走过……

女儿:翟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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