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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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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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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不说的再见

在寂静的夜里,无法入睡,独自坐在月光下,翻开手机的通讯录,看着熟悉的名字,有几人会在深夜里接听你的电话。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含泪给朋友寻求帮助的信息,有几人能即使回复你,给你安慰,给你鼓励。我们处在一个尴尬的时代,生活越来越好,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我们能往返于地球与月球之间,却不能给予远方的朋友以问候的短信,不能给予朋友以安慰的电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彼此之间无法不说再见。

我们仿佛还能看见记忆中那些熟悉的身影:课堂上,坐在身边的人,或抬头看着黑板,或低头在纸上沙沙的写;成绩榜单前,簇拥在身边的人,或微笑以鼓励,或温柔以安慰;操场上,那些熟悉的人,或在赛场上飒爽英姿,或在身边呐喊助威;放学后,彼此凑在一起,或讨论着不懂的问题,或嬉笑打闹;毕业时,大家最后一次坐在教室里,安静的教室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是谁在角落里隐隐哭泣;离别前,熟悉的脸庞上布满悲伤,或低头耳语,难舍难分,或彼此对视,眼泪婆娑……记忆里,那些陪你笑陪你哭的人,今昔何处。曲终人散,我们各奔天涯。那些朋友,再也不能在你悲伤时坐在身边给予你快乐与安慰。我们不得不分离,轻声说再见。

一切离别仿佛都是如此,即使彼此在一个城市,可是,心也早已离散。回想当时的你侬我侬,历历在目,转眼就成了彼此的沉默。即使说好要保持联系,转身之后,一切都成为泡沫,经不起时间的冲击,消散在人生的潮流里。你是否会想到远方朋友的牵挂,是否会记得给朋友发去温暖的话语,是否把他仍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人是多情的,多情到有了新的朋友便忘却旧的朋友;多情到不断许诺,不断分离,不断忘记。我们都会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认识新的朋友,开始新的感情,你是否在心间给予曾经的朋友留有位置,是否会回忆起那时美好的年华。那个曾经陪你共进退的朋友,那个曾经携手走过年少时光的朋友,那个曾经舍不得分离的朋友,你还记得他是谁?在信息发达的时代,一条条有去无回的短信,一个个石沉大海的邮件,一封封不知道地址而无法寄出的信,也许,你正在忙着新生活,忙着忘记过去。

不是不能见,不是不想见,不是不会见,只是无法不说的再见。即使彼此再见,你是否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否会忆起往昔的岁月,然后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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