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施土司城

恩施土司城

文/翟永立

2017年11月中旬，湖北《中华文学》杂志社在美丽的鄂西名城恩施，召开2017年度中华文学颁奖庆典，我以获奖者的身份应邀参加这一盛典。庆典期间，主办方举办了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并组织与会人员到当地风景名胜去游览参观。这次难忘的恩施之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恩施土司城。

11月的恩施，秋意尚浓。若在晴日，正是天高云淡，但见群山环绕市区，飘渺的白云在山腰时隐时现，恍如仙境，美不胜收。可惜在恩施的这几日，整个恩施笼罩在阴雨之中，连山坡上的红枫，叶片上挂上晶莹的泪滴。来恩施前，便大致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什么摔碗酒啦、吊脚楼、女儿城等等。及至恩施，才知道现在的恩施早和过去大不一样了。市区的建筑和其他的城市没有区别，连我最想看到的衣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行人，都没见到，这种有点遗憾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游览恩施土司城以前。

恩施土司城依山而建，主要的景点有侗族风雨桥、廪君殿、九进堂、烽火台等。进入土司城，第一座景点便是闻名遐迩的侗族风雨桥了。恩施是多民族聚集地，土著居民以土家族，苗族为主，也包括侗族等少数民族。风雨桥是颇具侗族特点的廊桥，半圆拱型的桥孔，整座桥像一条画舫横跨在河面上。桥面两侧是雕刻精美的护栏，廊顶由古香古色的青瓦覆盖。雨天，在风雨桥赏景，是再好不过的了。

沿着山石开凿的小路往上走，就到了著名的廪君殿。相传，远古的时候，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无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巴人的先祖是廪君，初居武落钟离山（今湖北巴东县水布垭镇），有巴、樊、晖、相、郑五姓。巴氏出于赤穴，其余四姓出于黑穴。巴氏之子务相为五姓之首，尊为廪君，后来巴氏廪君的势力逐渐发展，便率领五姓沿夷水（今清江）向西发展，到盐阳（今盐井寺），射杀征服了盐阳女部落，后又向川东扩展，控制了这一地区，发展为一个廪君时代的巴氏族。到了这里，你更能理解，为何这里的山，唤作巴山，这里的人们，自称巴人了。

土司城的主体建筑，叫九进堂，是土司处理政务以及族人居住的地方。土司政权实际上是明清政府对少数民族政权的一种分封和某种程度的默契。土司首领在自己管辖范围内，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包括女儿家的初夜权。在中国古代，九属至阳，有永久长久的含义。故皇帝称九五之尊，面圣要行三叩九拜之礼。封建社会对建筑规制有严格的等级规定，普通人家的宅院是一进一出居多，大户人家有几进几出的，但绝不敢逾越九进九出的红线，否则就会有谋反的嫌疑。土司城的主体建筑采用九进九出的规制建造，当然，其规模和艺术成就和北京紫禁城故宫想比，有很大的差距。不过，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在群山之中建造这样一座王城，也不是一件易事。

穿过九进堂，拾级而上，登上山顶的长城和烽火台，视野一下开阔起来。立在烽火台，眺望远方，你会心生无限遐想，耳边仿佛传来金戈铁马的混响；眼前依稀看到，山下的巴人在清江水边，燃起袅袅的渔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