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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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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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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散文)

 “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是一句尽人皆知的俗语,所以,生活中,处理好邻里关系十分重要。

 随着改革春风吹遍大江南北,农村里的年轻人都相继奔赴城市,施展自己的才华,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打工潮,给农村人带来了新的生机。出门在外,打工族们基本上都是临时租住房子,居无定所,有时候,邻居刚刚认识,由于工作需要、或者房东不续租房子等原因,接着又要搬迁了。

 城里面邻居,都是上班族,来去匆匆,邻里之间,只是知道对方是邻居,彼此都不十分了解,不知道对方家庭具体情况,不知道对方干什么工作,甚至于不认识。总而言之,城里人邻里关系不同于农村人,农村人有时候吃饭时,隔壁邻居还手捧饭碗相互串门,看看邻居家有没有好菜,有的话,也尝尝鲜;逢年过节,隔壁邻居女同胞们,会相邀去城里面逛街,呼朋引伴,三五成群,一起逛超市,购买物品时,大家七嘴八舌与商家讨价还价,精挑细选,就是买一根针,也要看看针眼好不好,非常热闹;有时候,家里贵客临门,还喊邻居过来陪客喝酒;村庄里同龄的小伙伴们,经常会在一起快乐地玩耍;有小孩的人家临时有急事,会嘱托邻居照看一下小孩等等,邻里关系十分融洽。

  村庄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居住在一起,那种家族观念根深蒂固,也许是血缘关系注定一切,邻里相帮、互敬互爱的优良传统,世代沿袭。即使生活中有点小摩擦,过两天,也会淡忘掉、关系也会和好如初,我想,这也是血缘关系的延续、同宗共祖、一脉相承、字辈排行、血溶于水的骨肉亲情。

 农村里的风土人情,人们亲密无间,这种源远流长亲情,也别有一番韵味,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耳闻目睹城里面邻居,大部分人,即使相遇了,也是冷若冰霜。除相互不了解,有时候,共坐电梯时有那种相互提防、有敌对意识的感觉,电梯里有的人在看手机,有的人望着电梯里的显示屏,这时候,电梯里除了机器的声音,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我想,这也是出外谋生者魂牵梦绕思念故乡的缘故吧。

 出于生计,走南闯北,我也去过几个城市。有一年,在浙江杭州打工,与同事一起,租住一间“拆迁户”分的楼房,住七楼,有电梯,楼房户型:一栋楼两单元,一单元三户。住了一个月后,了解到中间一户没有住人,只是业主自己堆放杂物;对门是居住两位老人,七十岁左右,他们夫妻二人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有时候,我们在睡梦中听见老爹爹咳嗽的声音,老爹爹爱抽烟,可能有气管炎。有时候,老爹爹责骂老奶奶:“大清早的,不要吵醒人家。”两位老人个子不高,均在一米五左右,身体比较硬朗,慈眉善目,刚开始我们相遇不语,只是微笑着,我们暗自庆幸,有缘与他们是邻居。原来,这个单元的一楼他们也有一套房子,专门堆放杂物与饲养了五条宠物犬,每天清晨,老奶奶会把宠物犬放到外面溜达,喂食、喝水,再让它们到偏僻的地方去拉屎拉尿。有几次,我们与老爹爹或者老奶奶同时坐电梯下楼,我们主动热情地让他们先上电梯,他们总是笑着说:“你们先上吧,你们工作忙,我们只是闲人,耽误你们时间了。”就这样,我们也熟悉了,彼此没有顾忌。

  老人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留学美国,在美国工作,未婚。女儿留学澳大利亚,婚嫁澳大利亚人,在那里安家,他们由于路途遥远、工作繁忙,都是每年春节回家看望老人。也许,老奶奶是寂寞的缘故,所以,喂养了那么多宠物犬。有一次,我问老奶奶为什么养这么多宠物犬,十分麻烦,包括:喂养、给宠物犬洗澡、剪毛、生病了要到“宠物犬诊所”请医生诊治、还要搞好环境卫生等,老奶奶笑着说,她喂养的宠物犬是周边人家抛弃的,舍不得它们可怜,就把宠物犬抱回家了。我想,这也许是一方面,主要是心灵空虚寂寞,用饲养宠物犬来“移情别爱”。说着,老奶奶又去给它们喂食去了。

 老爹爹与老奶奶与我们形同家人,每次他们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也喊我们一起吃顿饭。春季,有一次,我们早上把被子拿到楼下坪里晒衣架上面晾晒,然后,上班去了,中午,突然下起了大雨,幸亏老奶奶把被子收起来了,下班后,我们把被子抱回屋里,老奶奶说,她早上遛狗时,看到我们晾晒被子,天下雨了,老奶奶想到我们的被子会淋湿,及时收起来了。

 还有一次,同事中午做饭,有人打电话喊他有事,他匆忙出门,忘了关煤气灶,过了一会,老奶奶对老爹爹说我们屋里面有股异味,老爹爹及时拨打我们的电话,同事惊慌失措地跑回来,煤气灶上的锅烧的发红了,满屋异味。事后,老爹爹和蔼可亲地说,生活中,安全事关重大,事情再急,安全也要放在首位。

  每次过节,我们都要买些相应的物品给他们,如:端午节在超市购买礼品“粽子”给他们;中秋节也会在超市买“月饼”给他们。老人家总是笑着说,我这里也有啊,儿子与女儿都寄过来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呀。与老爹爹他们一起做邻居三年后,由于工作需要,又去了湖南长沙,临行前,与老爹爹辞别,他们送我们至楼下,再目送我们,挥手……。

 时隔多年,回想起与老爹爹做邻居期间,温馨和谐,慈祥善良的老人,没有儿女在身边,把我们当成他的亲人。

 不知道当年的邻居,现在他们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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