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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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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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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小扣

思念是最自由的,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状态下,你都可以恣意的去记起一个人、一件事亦或是一段历程;思念是最不自由的,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状态下,你都总会努力地阻滞自己去忆起一个人、一件事亦或是一段历程。

从没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那天你问了我一个题,讲了几遍,你都一直摇头。我不经意间恨恨地说了一句:你真笨。你歪着头呆呆地看了看我,仍旧摇着头,木讷地说,我不笨。你说的很认真,象一只美丽的鸟儿扑闪着眼睛审视着我,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那一刻我却茫然不知所措了。一种莫可名状无可把握的感觉自我心底旋转、升腾,飘然而过。

我总是在生命中寻找着你,终于遇见了你,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你,像宝玉之于黛玉,在神情恍惚之间觉得: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虽然未曾见过她,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做是远别重逢吧。”

感情,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就陡然让你有了一种另类的默然心动寂静欢喜的感觉。

我心中的你,是在曹子建诗赋中惊叹了千回的你;是在柳三变的词曲中温婉过千遍的你;是在敦煌壁画里惊艳了千年的你;是在伯牙高山流水中懂得了千次的你。

一念起,才知倾心已久。今生和你相遇,是上天的眷顾,也许,今生我就是为了寻你而来。

夏日的一个朗夜,月上柳梢,夜色如水。我坐在树下,你就躺在我怀里,我们一起遥望夜空。

我说,我们今生就这样相拥着走下去,每个月的今天,都会陪你看月亮,数星星。你说,我们今生会一直相拥着走下去,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躺在你怀里看夜空,即使我们那时只会看星星,数月亮。

我说,感谢上天在时光的渡口,让我们彼此驻足,在茫茫人海中,让我们相识,这是我们的缘分。你说,感谢上天让我们从相识、相爱到相知,我们的缘分该是:缘是姻缘,分是名分。

寒冬里的一个初夜,暮色渐起,夜雪初霁。寒风恣意地调戏着雪片,忽起忽落。还是在那棵树下,我抱紧双臂呵着气等你。你缩着头急匆匆走到我跟前,我们互相揉着彼此冻的红红的鼻子、耳朵,跳着笑着大叫着:冻死了。

你说你真傻,为什么来这么早。边说边从怀里笨拙地掏出一个用纸包着的挤烂了的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我晓得你会冷,就给你买了一个,可为什么会这样啊?你说着嚷着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可在这瞬间红薯的热气裹挟着你的体温,汇成一股暖流涌遍了我的全身。我捧着你的双手,吻着挂在脸颊那滴晶莹的泪珠,我愿是你眼角的这滴泪,陪你全心全意走一生。

相爱,就是一起说废话,做傻事。废话中表述着一个初衷,傻事里诉求着一种愿景。

我和你的相恋,是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你恋我,越过的是空间,在你的生命里,径直向我走来,我恋你,越过的是时间,在人生旅途中等待着的一个约会。浪漫温馨的恋情,缔结在时间和空间的交叉点上,恰如彩云托月,是瞬间的美丽。

那天晚风习习,烟雨蒙蒙,目送你离开,你一袭白裙手举花伞,娉娉袅袅地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犹如白素珍断桥借伞,把一段缠绵悲壮的爱情故事定格在我的生命里,把一个凄美动人的传奇融入时空的苍茫中。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之所以把它放在最后,是因为这句经典的童话故事里的开场白,结局不一定都是美丽的。

十年前我们相识在茫茫人海,十年后我们相忘于人海茫茫。

我们彼此不亏欠什么,因为我们曾经真诚的相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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