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袋里只有三百多元,但我决意要带我的儿子们去丘北普者黑风景区赏荷。周六晨,我起来煲粥,待孩儿们醒来,一起早餐后,便带着一壶水,二宝乌骨鸡的背带、尿不湿,就出发了。临行时才知我初中同学罗正琼也要带着她的两个男孩子和我们一块去。我开着带着儿们去接他们仨,一道赶往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罗正琼负责带着四个孩子去取票,我把车开往停车场。
我回来后,她说只用刷身份证即可出行。我们六人共买了两张火车票,34元/张。急匆匆过了安检,前往站台候车。
我的乌骨鸡看到动车疾驰而来,比谁都激动,他吼着“飞机”,我更正了他。上车后,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乘客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娘母仨挤在一个位置上。
三十多分钟,我们到了丘北普者黑站,下车后,前往附近公交站点等候公交车。在站台,堆得满满当当的游人,你推我挤地抢位。我们两个宝妈只好一直等到最后,才上车。支付车票时我们因为没现金而只好和他人微信支付调换零钱10元拿来支付。
沿路的景色忙不过来观赏,只顾孩儿们欣喜若狂的姿态。直到一片片荷塘映入眼帘,孩子们的欢呼声唤醒了我是来赏荷的。只见满塘荷,粉嫩了所有的视野。我内心不禁欣之喜之。心心念念的荷,终于遇见你。
公交车抵达终点站后,我们纷纷下车,寻了家凉品店,大多时间忙应暇孩子们跑哪儿了在玩啥,而吃东西顶多算是照顾孩子的夹缝里偶有的时机,这午餐花了56元,其中两碗凉粉20元、两杯凉虾16元、四根鸡柳20元。罗正琼亲家母付款,对了,忘了交代,她二宝是我们干儿子。我们还有层亲家母的关系。
孩子们几乎不吃啥,只顾玩,一会儿骑店家的玩具车,一会儿连队爬楼梯,一会儿玩奥特曼。当路过玩具水枪摊,个个索要水枪。我们只好每人给买一只,花了70元。我付款。后,我们走了一段路,打算回途中看到的荷花绚烂地段,眼看路途遥远,便决定乘坐马车。当我们在马车场挑马车时,看到一批沮丧地、大汗淋漓的、眼泪簌簌而下的马后脚一只垫着,一直僵着,在那愤恨人类的懒惰和无情。我内心油然触动,真不想乘坐马车。可孩子们欢闹着要坐。只好应了他们的需求。仅仅花了10元,我们乘坐马车到达荷花绚烂处下车,下车时,我让大宝和二宝跟马说谢谢,并跟它道别。孩子们不知缘由,欢喜与马称谢道别,这马喘气嘘嘘,被孩子们的感谢和道别惊异。
抄了小道,我们六人穿梭在荷田里,临时搭建的草棚传来异常聒噪的音乐,俗气而媚世,荷田里横竖几条临时搭建的栈道供行人踩踏,以深入荷田赏荷。我支付了40元门票,和着孩子们欢欢喜喜开启赏荷之旅。
如一块绿萝徜徉在群山之间的荷田,满满当当铺在游人的视野里,枝枝荷叶田田,朵朵荷花逡逡,片片荷塘闲闲,幽若一把蒲扇,将我数年来沾满尘垢的内心一扫而净,我数落着曾经的凡俗,诋毁着以往的俗世媚俗,走在荷田,心,空惘惘。一张张荷叶阳上而铺,好似光明磊落的君子支撑着伟岸的肩,扛天地终生负荷,一朵朵绽放的荷,如若明媚的砧子,捣向我幽暗的心门,而那含苞待放的荷骨朵儿,恰似内敛含蓄的闺阁之女,娇羞欲滴。莲蓬更似一枝枝温婉凝练的中年女子,经历了含苞待放、绚烂绽放,如今沉敛起来,不争不懈。
我背着熟睡的二宝,不忍徘徊在此祥和宁静里,静静坐在栅栏旁,翘楚远方山黛,把自己幻化为莲,伫立荷田,群群于世。
熙儿和宸儿犹如两只绿箭,穿梭在荷田,兴兴玩水枪,时不时趴在走道上,汲水,再扬枪喷水,好无顾忌。孩儿的本真大抵如此吧。
荷田在山色朦胧里渐渐蒙上一层灰,我们也倦了、累了。转身在荷叶的摩挲里,回眸在荷花的楚楚凝眸里,几多不忍,只好别离。
年前,我在佛前把我的心托付给了莲,今儿与莲邂逅,如遇故交,如伏故人,心睇睇流连。
返程时,公交车迟迟不现,我们苦等枯等,倦厌不已,只好乘车进城再返回普者黑高铁站。从城里返程,打滴滴顺风车,43元车费,渡我们到高铁站。
返程自是孜孜倦倦,孩儿们如泄气的球儿,软榻在座位。罗正琼娘母仨到广南高铁站时他夫君驱车来接,我们仨自己驱车回去,自始至终,管阿斗不曾来个电话问候,而且,我们出发时他懒睡于床,我催数次让他去买包尿不湿给二宝,他不曾动弹,我不知,此男儿作何如此懒、赖、钝,不怜妻惜儿,不疼子爱妻。罢了罢了,我的心已不属于他,何于此哆哆怨愤。只道下回,咱娘母仨再度游玩,管他阿斗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