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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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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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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元宵 

 

人生易老天难老,

岁岁元宵
今又元宵
驿外梅花别样娇

一年一度春风劲
可怜春光
可怜春光
尽在西溪谢家桥

 

绍兴有谢家桥,予元宵节期间恰在谢家桥;成都亦有谢家桥,旧岁予访成都尝之谢家桥——毛家湾森林公园就在谢家桥附近: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金交椅,聚宝盆,玉带缠身,青龙入潭。湾前,沃野千里,江水如蓝,春鸭戏水,渔翁垂钓;湾后,山峦叠嶂,翠竹摇曳,绿柳拂面,松涛阵阵。中国女足、国奥男足、国家少年队都曾在毛家湾集训。毛家湾森林公园与上海青浦沪青平公路6888号的东方绿舟功能颇相似。

李清照《永遇乐·落日熔金》“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辛弃疾描写元夕的词中亦有东风夜放花千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清照和辛弃疾虽然都是北方人,但是却把杭州的元宵节写得出神入化,摇曳多姿。李清照“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而辛弃疾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南宋的繁华奢侈丝毫没有改变词人心中的这一切伤感与失落。今天看浙江卫视拍摄的《南宋》满屏皆是诗情画意,奢侈与繁华“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直逼人心。南宋,一个令人揪心却又向往的南宋呀。

今夜元宵,与女儿避开渐次涌来的人潮,从外白渡桥绕路早早就回来。回来无寐,坐在藤椅上翻开《梦窗词》,竟然一眼就看到了“碧澹山姿,暮寒愁沁歌眉浅。障泥南陌润轻酥,灯火深深院。入夜笙歌渐暖。彩旗翻、宜男舞遍。恣游不怕,素袜尘生,行裙红溅。银烛笼纱,翠屏不照残梅怨。洗妆清靥湿春风,宜带啼痕看……”

读着读着,灯火就变成了如水的泠泠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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