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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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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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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粉色的丝带

    

星期五下午之九亭与昆山来的金蟾同事会晤。车行道上,看到并行的一部黑色奥迪车门把手上系着一朵牙白色的丝绒花,托着这朵花的是一条浅粉色的丝带。这是部参加吊唁的车子。看到这部车子,看到这部车子上的那朵牙白色的丝绒花还有那条浅粉色的丝带,忽然想:我们对于死亡应该有花一样的心态以及花儿绽开一样迎接死亡的形式。死亡是生命必然的结局,就像禾苗最终要结出稻米,稻米再为人类果腹一样。如非意外死亡,死亡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因为她宣示的是一个生命的完整,完美。

    死亡其实一如我们几十年来所经历的不断学习和准备,然后需要去参加赴考,究竟会考得怎么样,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与体验。正是因为这些不同,所以,我们对死亡更多的是难以把握的莫测的恐慌——因为,这是人生第一次大考,也是唯一的一次考试,这是一考定终身,因此古人曰:盖棺定论。

    死亡其实是不出乎人们的意料,不悖人之常情,符合客观规律的事情,我们真的没有必要用嚎啕的哭声,撕心裂肺的悲情送别死亡。除非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对不起,即便如此,也不必在广众面前如此,毕竟这属于私事。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去参加这种临终大考的。我们的一生都是为了这次大考不断地作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准备与实践。

能否考出一个好的成绩,尽管没有统一的答案和标准,但是,几千年来,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标准。这个标准不是上天定的,也不是上帝定的,这个标准是约定俗成的。何为约定俗成哪,那就是张三李四王五,彼此在生活实践中得出的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的一个准则。能否寿终正寝,能否安享晚年,能否流芳百世,还是要看一看是否在这个世界上遵守并且实践了人类社会所公认的“准则”。做人难吗,难——难在始终如一,坚持操守;做人难吗,不难——只要守恒如斯,其实非常简单。

考试的题目,我们大都耳熟能详。大概如此,无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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