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者,洞庭湖之南也。湖南人,顾名思义,是指湖南地区的人,湖南人刀刚火辣的性格特征十分鲜明,湖南人能说会道,语言丰富得像个杂货铺,向来有“湖南地出金,十里不同音”的说法。自宋以降,中国的经济政治文化重心南移,湖南也历经几次大的移民,他们与先秦湘楚先民们一起,历经楚文化的激荡以及中原文化等的洗练,创造出了湖湘文化。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位于湖南省中部偏东的衡阳市南岳区。宋代中国四大书院,湖南就独占其二(长沙岳麓书院、衡阳石鼓书院)。湖南最重要的大型河流湘江,从上游到下游的顺序分别流经永州、衡阳、株洲、湘潭、长沙、岳阳6个地区,它们组成了湖南最发达的地区。自此,湖湘教育逐渐居于中国前列,风气愈盛,至近代湖南人创造了“中兴将相,什九湖湘”、“半部中国近代史由湘人写就”、“湖南人材半国中”、“无湘不成军”等等盛况。湖南骡子精神:吃得苦,霸得蛮,舍得死,不服降。
《湖南人》这个题目构思了许久,却迟迟未能动笔。
我记忆里的第一个湖南人是毛泽东。知道毛泽东的时候,我还不晓得他是湖南人。有一次我拿着他的画像对小叔父说,你看,我和毛主席的鼻子长得一样,都是大鼻子。小叔父赶紧压低声音说,不好乱讲的,再不要这样说了呀。这个时候,我也许是三四岁的样子,刚刚对世界有了一些朦胧的意识,能够比较简单的事物,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第一个比较的对象竟然是湖南人,一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湖南人——毛泽东。小叔父自己一个人在冬天去了韶山,在毛主席的故居拍了很多照片,这令我心中非常焦急,他怎么能一个人去呢,为什么不带着我呀。从那个时刻起,湖南和韶山,就在我的心底扎下了根。后来因为读书,我又认识了更多的湖南人,他们都是人类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
欧阳询、曾国藩、左宗棠、蔡伦这些是历史上曾经“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湖南人;在新中国的历史上除了毛泽东,还有彭德怀、贺龙、罗荣桓、粟裕、左权、黄克诚、肖劲光、谭政、陈赓等一大批推翻旧世界缔造新中国的将领是湖南人……
湖南文化丰腴风流而又神秘诡异。湖南文化包括湘江文化,洞庭湖文化,湘西文化等最具特色的三大文化。这三个板块是湖南的主要文化构成,仿佛是三个大陆,在湖南形成了自然与人文的融合、造就了湖南独特的文化现象。在湖南人身上,我们不难看到上述文化基因特征。湖南人泼辣、细腻、狭义、果敢、坚毅,却又不乏万千柔情。
北京会议结束,我特意之玉田,然而却未能见到潇湘米粉店的——湖南大姐。米粉店早已经不在,遍寻周围的邻居竟然无一人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家潇湘米粉店。难道,我所经历的是“幻象”,或者说完全是上苍为了使我受尽折磨,强筋健骨而设的一个局。难道潇湘米粉店是下凡的神仙开的,仅仅是为了救我于苦难之中。我在潇湘米粉店吃了近乎三个月的饭,记得大姐烧得最好吃的菜是地地道道的“红烧肉”,红烧肉是先沾上糯米粉,然后油炸。这道菜有些像粉蒸肉,然而,它却不是粉蒸肉而是湖南的红烧肉。口感香糯,现在想来,仍会感觉到那种独特的味道。物是人非,不胜唏嘘。湖南人有恩于我。
阿焕湖南人。一日阿焕来访,我请他到一家湘菜馆吃饭,酒足饭饱,我欲买单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钱包,浑身上下竟然一文不名。阿焕见状,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后来阿焕调到唐山工作,又请我到唐山做客,那一夜,我们两人吃掉了两瓶玉田老酒。不见阿焕久矣。听闻阿焕来京工作,非常开心,又有机会相聚快谈快饮,斯乃可遇不可求之事。这也许是上苍对我的加持,亦或是湖南与我的再次相遇。
认识熊先生,是因为阿焕,熊先生湖南人也,他与团中央朝阳副书记关系甚好。朝阳亦湖南人。其时,赵勇正担任唐山市委书记,赵勇也是湖南人。与湖南人交往虽然不多,但是却感受深刻。
蒋玉滨湖南人,认识蒋玉滨是在上海。那次是环球时报上海汽车版对她的一个预约采访。时间安排的非常紧迫,所以,采访时没有太多的交流。后来与蒋玉滨相见则是因为我写的一篇稿子《蒋玉滨的十五分钟》。我写蒋玉滨的一篇文章中有这样的一段话:诗人需要激情、音乐家同样需要激情,率领团队创造辉煌业绩更需要激情——仅仅拥有智慧是不够的。激情是智慧幻化出来的一朵朵在礁石上訇然绽开的雪浪花。阅读蒋玉滨的《回眸2016》,我仿佛站在长江上游怪石嶙峋的金沙江畔,耳畔是呼啸而过的时间的飓风,眼前是勇往无前激情澎湃的蒋玉滨们演绎的惊心动魄过关斩将的轰轰烈烈。什么是业绩?什么是进步?我想假如有比珠穆朗玛更高的山峰,老蒋也会率领她的团队攀登上去。这个美丽的懂音乐的女人,她的体内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她是十足的“野心家”,这个美丽且温柔的女人的外壳下是连绵巍峨的十万大山、是铁甲重装的百万雄兵。然而,她,就是这样胸怀百万兵,铁马金戈,叱咤风云,弄得2016的东风悦达起亚春意盎然,冰凌花开,一派洋洋春意。偶一回眸,如坐春风。
蒋玉滨现在好像是不在东风悦达起亚工作了,前些时候她跟我说现在天津做一个新的品牌。无论老蒋是在东风悦达起亚还是自己作品牌,老蒋都是我的朋友,美丽的朋友,可以贴心的朋友,不仅仅是推杯换盏,还可以是刎颈之交。当然,我也许是为了说出来好听动听,能够感动人,毕竟现在不需要“刎颈之交”,现在的社会已经完全文明,不存在野蛮和血腥,既然不存在野蛮和血腥,便无需作断头的准备。说说而已。此时不说,何时说呢?真的等到有那样的一日来临,说恐怕就晚了,未待张口,头已飞出帐外……
蒋玉滨,这个美丽得风情万种的女人呀……
保江先生诗:“休言礼品非金贵,昆曲源头客望长。人近梅时人气俊,月怜饼辑月光香。难逢云上春秋雁,好抱环中冰雪乡。应信天池澄万事,只怀高远啸南方。”幸福的背面就是痛苦。与湖南人相聚,幸福纷至沓来;离开了湖南人,思念之苦潮水般淹没了我。乃至曾经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忧思无极。湖南一个给予我幸福快乐,又令我痛楚不堪,思念不已的湖南呀。
516次上海至长春,11点18分开车。下午回来,雷暴雨不期而至。我距离湖南又远了。
阿焕说,“湖南所谓三湘:毛泽东湘潭、曾国藩湘乡、左宗棠湘阴是也。”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