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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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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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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墅湖畔的芙蓉——甪直        

罗马假日乘公交10路到老站,换乘111路至甪直。甪直古镇不大,与周庄极其相似,一条古街,中间是一河深碧的绿水,夹岸樟树蓊蓊郁郁,明清时期的房屋建筑焕发着幽幽的古韵。走在细细的石条铺就的街巷,看着石条间生出的茵茵的细草,心便不由自主地静下来,静下来的心悄悄地随着阳光爬到斑驳陆离的白粉墙上,根就扎在了黑色的鱼鳞瓦的缝隙,茵茵的细草一般享受着三月的阳光。

甪直不同于周庄在于甪直小,街小;还有甪直更多一些乡野的韵调,譬如:那些照相馆用的秋千架上缠绕的塑料花,还有河里漂浮的垃圾。甪直不仅需要古镇的韵律、古镇的建筑、古镇淳朴的民风、古镇特色的文化活动、还需要走出一条独具风韵的古镇文化之路:不抄袭、不复制、不跟风。希望美丽沉静的甪直多几分宁静,少几许浮躁。这吴中古镇以桥著称,这些桥应该成为古镇文化的珠链,为宁静的古镇添如许珠光宝气。在《甪直的桥》里,我们随着歌者的弹唱,用心抚摸了一遍甪直的桥。心被桥凝重的历史弄痛了,感染了许多历史的烟云和埃尘。

甪直古镇隶属吴中区,位于苏州市东部,西距苏州城区18公里,东距上海58公里。甪直古镇有2500年的历史,水多,桥多,巷多,古宅多,名人多。主要的景点有保圣寺、叶圣陶纪念馆、江南文化园等。甪直古镇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甪直成为历史文化名镇,与叶圣陶关系大焉。倘若甪直没有叶圣陶,甪直是否还会成为历史文化名镇呢?伟大的历史需要有伟大的人物,同样历史文化名镇、名城同样需要具有影响力的文化人杰。杰出的历史人物往往像一棵棵大树,荫蔽来者,这既是荣幸,亦是不幸。所谓荣幸是能赖前贤的伟大得以荫蔽,不幸则是大树下很难再长出大树。面对这样伟大的“树”,我希望这些前贤或拥有这些前贤的地方,能变成上海一样的平台,提供给来者。

甪直古镇四周环水,澄湖、万千湖、金鸡湖、独墅湖、阳澄湖环绕于镇周,吴淞江、清水江、东塘江、南塘江、界浦江、大直江交错境内。甪直古镇中心为南市河、东市河、西市河三条主河道的交汇处;另外多条支河错综复杂,如密网般纵横交错,造就了甪直河、桥、水巷丰富的独特局面。

甪直古镇的街道分为两类,沿河并行为街,河西、河北为上塘街,河南、河东为下塘街,多为商用房和居住地,一般街面宽2.5—5米。与河垂直为弄,一般宽约1—3米,最悠远的弄堂长达150米,里弄内的房屋有3进、5进、6进,最深的还有7进。也有仅容一人通过的备弄,是居住街坊之间的分隔。街巷以石板或弹石铺就,流水通畅,雨停路干。两旁或商铺林立,或粉墙黛瓦。

香花弄的保圣寺是江南一座千年古刹,寺内古物馆里的塑壁罗汉相传是唐代塑圣杨惠之的作品。保圣寺原名保圣教寺,始建于梁天监二年(公元503年),距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寺内现存建筑有二山门、天王殿、古物馆等。1961年,保圣寺罗汉塑像被列为全国首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江南文化园位于甪直古镇东南,与古镇紧密相连,是集休闲、娱乐、观光于一体具有江南水乡特色的古典式园林。江南水乡文化园建有 “甪直水乡妇女服饰博物馆”、“甪直历史文物馆”、“盛唐甫里街”、“甫里书院”、“休闲水街”、“演艺工场”、“中心园林区”、“古戏台”等景观。古戏台每天都有昆曲或民间舞蹈戏剧演出。演员大多是本地年青的姑娘和妇女。江南女儿,美丽轻盈,婀娜多姿,手舞足蹈间别有一番风韵情调,我的心思被姑娘们的举手投足牵动着,目光追随着舞者,私下记住了那个心仪的女孩(也许是年轻的妇人或者母亲),想什么时候请当地负责文化的干部介绍一下,认识这样美好的女性是人生的一种福气。

东大桥位于甪直最东端,是古镇最大的一座古石桥。一桥跨吴昆两市,桥北堍是吴县塑料厂,桥南堍为昆山市南港大桥湾村;桥西水域属吴县市甪直东市河,桥东水面属昆山市东塘港。

三元桥俗称三官桥,因位于中市上塘三官弄口而得名,东桥堍与北侧之万安桥南堍相接,构成中市街的一对“三步两桥”景观。两桥一高一矮,且地处目前古镇旅游区的中段。万安桥俗称矮凳桥,位于中市下塘眠牛泾浜西口,花岗石梁桥。桥南堍与三元桥东堍相连,成为中市河上的一对“双桥”。

甪直还有一处可记,那就是左近王韬纪念馆,右临万盛米行,与叶圣陶纪念馆隔河相望全国独一家的“作文博物馆”。馆内收藏右近五百多本各个年代的中小学语文课本。最早的为光绪年间《南洋公学蒙学课本》、《最新初等小学国文教科书》等。馆内收藏有苏州市近五百张中小学生毕业证书。最早的为光绪、宣统年间。古朴的文化墙,传统与现代结合的灶头;愈百年的匾额、招牌;还有光绪老井,老街邮筒。

陪我游甪直的是《数字文化报》的编辑谢秋红、张君怡、路亚军三位同志。三位均是年轻人,年轻人平日上班与文字书籍打交道,此刻,为了避免尴尬,我用眼睛与书籍交流,他们则用相机与书籍和景物“咔嚓”“咔嚓”快谈;路亚军这一路相机基本为我一个人拍照了,既感动,又不忍。于是大步疾行,然而,纵便如此,相机还是在后面拍下了我疾行的身影。

游甪直,一日足矣。老街吃吃老酒,我多点了几个同志们喜欢吃的小菜,借此对她们表示感谢。三位在吃的事体上绝不客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四处看看风景。樟树下得半日清闲,冥想。甪直,可以潇洒、可以饕餮、可以诗意、可以冥想。

甪直——独墅湖畔的一朵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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